老者对我恭敬地询问道:“敢问道长,您道号为何?过后我去哪里去找你呢?”
“我一怔?
我的名字吗?我得想想!
我的名字好像叫?
叫姜麟!
道号:四眉道人!
至于住处,我还没过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就是算出来大约地点而已。”
小姑奶奶却是噗嗤一声笑了!
捂着嘴,一面笑,一面指着我:“不愧是四眉道人,你还真的有四条眉毛哇?”
老头愣愣地站了半天,看着我胡子眉毛竟然长的一样,也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更何况,哪有不记得自己名字的?
连住处也不愿意说,这是不愿告诉我们吗?
我也是看出来了,本来是懒得解释的。
想想,还是开口说道:“北武当涯沟碧霞宫,那里将是我住的地方!”
老头更懵了?
北武当涯沟碧霞宫?这个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哪?
不就是北京昌平区,北部十三陵镇附近,为德胜口沟西侧的支沟。
位于玉虚观与斗姥宫之间的那个碧霞宫?
那里不是废墟吗?
可是不敢再往下问了;
带着人走了。
当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雷声阵阵大雨瓢泼。
我带着姜臣,站在半空。
姜臣手指挥动间,一道道电光游走。
轰隆一声,九言观拔地而起。
化作一个小小的模型,飞到他的手中。
袍袖一抖,抹平地上出现的大坑。
再次挥袖,片片金光连闪。Χiυmъ.cοΜ
又是一声炸雷闪过。
四周山石土木,土石聚集,一座新的小道观,出现在原地。
牌匾上面没有字;
就留给有缘人来写名字吧!
今天是八月十六;
宜:祭祀、斋醮、开市、动土、嫁娶、迁徙、入宅。
忌:诸事皆宜
昨夜一场大暴雨,把整个山谷冲刷的分外干净。
今日清晨,有游客看到,北武当涯沟碧霞宫,祥光闪烁。
天亮一看,一座破旧的小道观,出现在碧霞宫的遗址上。
一块历经沧桑的牌匾,九言观!
很多人都认为,昨夜大雨,把遗址的残墙断壁冲开了。
把这座破宫殿露出来了。
消息传得很快。
老头带着小女娃和保镖刚到宅子大门前,就有保安汇报。
昨夜大雨把碧霞宫残墙断壁冲塌,露出里面的另一座小道观,九言观!
今天,很多人都去观看去了!
老头看看小少女,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
赶紧驱车赶往九言观。
他们要去证实一下。
山下很多人,都在找道路,想上去看看。
却是转来转去,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很多人失去耐心,已经散去。
有人眼尖。
“哎?快看呐,那不是大善人赵久旗吗?
他怎么来了?”
“还有他的孙女,昌“平”魔女赵雨薇!
这十里八乡的,就属这个小妮子,越长越有气质了!”
“少扯老婆舌!
虽然人家长的,长的那啥点,但人家“昌平”心眼好使啊!
十里八乡的,谁家没受过她的恩惠”
众人话题一转。
“哎?哎?他们怎么上去的?”
“就是啊?赵善人怎么上去的?
我就感觉眼前一花,他就上去了!”
“我也是,根本就没看清。”
“老黄,你没看清吗?”
老黄说道:“没有,我刚才没看那边。
正在揉腰来着。”
“腰疼?那是昨天,你被歌厅的那个小娘们夹到脑袋了吧?哈哈哈!”
旁边几个人凑趣:“真的吗?你看他那大肚子,老黄现在还能上马驰骋吗?”
“哎!老黄,你现在还行不行啊?”
“哈哈哈!不会是去尝尝咸淡儿,就跑了吧?”
老黄怒了,指着几人:“放你们娘的狗臭屁!
你们一个个的,我行不行?
我行不行,你们得回家问问你们老婆呀?
个个叫的那个欢呐!
要不哪天,把家的那个娘们都叫来,我给你来个现场的?”
说完,还扭扭肥屁股,
“你!你!你这个死胖子!
你就损吧!早晚胖死你!”
“哎呦?死胖子会损人了?
好,你等着。。。”
“呵呵!我等着你,看你能怎地?
难不成真的把你家婆娘叫来让我试试?哈哈哈!”
“好你个死胖子!嘴真损!
你等着,回头就把你家婆娘拿下,给你戴一顶大绿帽子!
尼玛,这回连你老丈母娘,我都一起拿下!
那样,我就成你爸爸了!哈哈哈哈!”
外面吵吵嚷嚷的人,渐渐地少了,最后无趣地散了。
两个穿着道袍的人,从远处山上走下来了。
也是不经意间,围着九言观转了一圈。
一个高个的道人,站住脚,看向山巅的小道观。
“呵呵,敢和道爷我耍这个障眼法的小把戏?
你还太嫩了点!”
另一个年纪大的却伸手拦住:“这个人应该会点门道,是不是。。。。”
“无妨!我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管他是谁?
竟然在我们之前,抢占山头。
又不通报,又不拜山。
这就是不把我们附近的道观放在眼里。
对这种人,不用客气!”
一手背在身后,单手掐动指诀;
原地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我生不信有神仙,亦不知有大罗天。
那堪见人说蓬莱,掩面却笑渠风颠。
倒踩七星涅槃门,往往将谓人虚传。
七星不显多不实,招来清风吹虚幻。
伸手一指,顿时间狂风呼号,吹得昏天黑地。
风力过后,景色如故。
施法没管用?
这个道人有点恼了,挂不住脸了;
脚踏九宫步,手里多出一把木剑。
掏出一张写好的符纸,咬破手指,凭空划几下,噗地一声符纸燃烧。
口中念念有词:
弱水蓬莱必有路,释迦弥勒正参禅。
谁将枯木岩前地,放出落花啼鸟天。
两个泥牛斗入海,已知机巧不茫然。
青天白日一声雷,破除虚妄现真容。
卡嚓地一声!
一道雷霆,劈在山前。
一阵的水波晃动。
露出道观门户。
我正在和赵大善人说话呢?
突然心有所感。
掐指一算,无奈地摇摇头。
“姜臣,你去吧,不要破戒杀生。”
姜臣施了一礼,走出去。
我带着大善人和雨薇,走到大殿前观看。
却见姜臣来到门口。
推门而出,冷冷地看了一眼门外的两个人。
不言不动,根本就没打算理他们。
为首高个道人,看到出来一个小道童。
还很是牛逼轰轰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堂堂玉虚观的当家大师兄,竟然被人瞧不起。
看着面色冷厉,不言不动的姜臣,站在门口;
冷喝一声:“滚,你算什么东西!
让你们当家的出来。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迎接我的。”
姜臣依然是站立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高个道人。
高个道人瞬间就有种感觉,他被某个大妖给盯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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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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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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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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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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