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涪州、渠州、果州、遂州、泸州、万州、达州、南平军、广安军等等十几个州都支持他们。
贼军声势浩大,短短半个月内汇集了十五万人,攻克了不肯投降他们的资州,知州秦长茂和盘石县知县王清被贼军抓住杀害,贼军占领资州,随即又攻占了简州,兵锋直指成都,兵力迅猛膨胀,已达二十万人。
李金骁志得意满,自封为蜀南大元帅,广武军节度使。
这天晚上,陈庆亲率五万精兵抵达了梓州。
军队甚至没有在县城内宿营,而是在远离县城的荒郊野外,在一片树林内宿营休息。
在一顶行军小帐内,陈庆举着蜡烛查看行军地图,敌军北上路线很清楚,敌军是沿着中江北上,辎重极可能是用船舶运输。
这一刻,陈庆已经想到了好几個作战方案,正面直击敌军,或者偷袭李金骁的合州老巢,或者偷袭敌军粮草物资。
但他要选一个最佳的作战方案,正沉思时,有士兵在帐外禀报,“启禀郡王,有斥候来报!”
陈庆大喜,他就在等斥候呢!
他连忙吩咐道:“让他进来!”
片刻,进来一名斥候指挥使,单膝跪下行礼,“参见郡王!”
“不必多礼,说说敌军目前的情况。”
“回禀郡王,目前敌军二十万大军集中在简州和成都的便边界上,边界是一条小河,但他们没有逾越这条小河,全部驻扎在小河靠简州一边。”
“他们的辎重在阳安县一带,由一千多艘平底槽船组成,停泊在岸边,延绵近百里。”
“有多少人看守?”
“几千人吧!卑职没有发现多少看守军队。”
这一刻,陈庆做出了决定,他立刻命人把唐骞和张曲找来,这两人都是斥候军将领,一个主将,一个副将,唐骞是主将统制,张曲是副将统领。
片刻,两人走进大帐一起施礼道:“陈庆笑道:有两个任务交给你们去完成。”
陈庆抽出一支令箭给他,“张曲将军,你统领三千骑兵,一路赶往合川,给端了李家堡,但暂时不要杀人,我要审判他们家族,当然,如果他们抵抗,就直接用铁火雷炸堡”
“卑职遵令!”张曲接过令箭快步走了。
陈庆又抽出一支令箭,递给唐骞,“你稍五千骑兵劫走敌军后勤辎重,不要烧船,船只我还有用,带着辎重船队进阳安城就是了,明白吗?”
“卑职明白!”
“如果有少量敌军追来,给我击溃他们。”
“遵令!”
唐骞也接过令箭走了,旁边刘琼有些担心道:“郡王,敌军可是二十万大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大意了?”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陈庆冷冷道:“我们千锤百炼的战士和他们交战,我都觉得是一种耻辱,莫说我们有四万多军队,哪怕只有一万骑兵,我也一样击溃他们所谓的二十万大军!”
“卑职考虑得太多了。”
陈庆拍拍他胳膊笑道:“谨慎是好事,但谨慎过头就是妄自菲薄了,去休息吧!天亮大军出发。”
刘琼行一礼走了,陈庆吹灭蜡烛,看了看夜色,快三更了,他也小睡片刻,天快亮时,大军便起身出发了。
.........
唐骞在次日中午抵达了简州阳安县,果然,江面上停泊着上千艘平底槽船,这种槽船运载力很大,每艘可以运送两百石粮食,而且还能在长江中航行,一千艘槽船,就能运输二十万石粮食,战略意义很大,难怪陈庆看中了这些船只。
唐骞率领五千骑兵已经改换了旗帜,打着魏的大旗,魏是指防御大理的宋军主将魏孝安,这就会让李金骁产生误判,宋军从南面杀回来了。
这时,唐骞看见了护船士兵,正懒散地从阳安县城内出来,约四五千人左右。
唐骞拔出战刀大喊:“杀上去!”
五千骑兵骤然加速,沿着官道向一里外的敌军杀去.......
护卫船只的五千士兵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军队杀来,他们任务只是巡逻岸边,防止小贼偷米。
这时,官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士兵们都愣住了,等他们看清楚杀来的是宋军骑兵,顿时吓得他们魂飞魄散,掉头便四散狂奔,有的人跑回城内,有的跳进水中,但大部分士兵都跑不掉,瞬间被宋军骑兵追上,一路血腥杀戮,之片刻便杀死了千人以上。
这些士兵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屠杀,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唐骞喝令停止屠杀,派数百人收缴战俘,他又命令一千士兵放下战马上船,控制了船队,命令最前面的头船掉头,向阳安城内驶去.......
二十万大军聚集在简州和成都的边界上,他们之所以没有继续向成都进发,主要是他们缺乏攻城武器,李金骁命令工匠赶制一批攻城梯,另外一方面,李金骁也期待成都守军主动出击,这样,他们安插在城内的数千内应就能趁机夺城。
当然,他也得到了宋军在城内清理内应的消息,根据内部传出的消息,宋军抓捕了约千人左右,但这和他们部署的约四千人内应相差甚远,这便让李金骁又抱了一线希望。
和李金骁自信心爆棚相反,另一个重要叛将张建却忧心忡忡,二十万大军人数固然不少,但真正能打仗的军队又有多少?
除了他们自己训练的两万以及一万州兵,也就三万人有一点训练,有正规的盔甲和兵器,而剩下十七万人真的乌合之众,他们之前在家都是种地的农民,都听信了鼓动,想去成都城内狠狠抢掠一番,玩几个大户人家女人,然后带着一堆钱回家,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踊跃报名从军,使军队迅猛扩张。
这十七万农民要训练没有训练,要盔甲没有盔甲,要兵器没有兵器,都穿着布衣,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不知多少年的旧长矛、破刀,还有叉子、钉耙、木棍,甚至还有不少人拿着锄头。
他们就这样浩浩荡荡跟随大军造反了,大口大口吃着军队提供的免费饭食,抱怨没有油水,憧憬着杀进城后的富足。
但迟迟不进军,张建也有点急了,立刻赶去元帅大帐,刚进帐,却见王东原正和李金骁吵得面红耳赤。
张建听清楚了,原来王东原也认为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把战机错过了。
“你就指望着对方主动出击,告诉你,要出击对方早就出击了,郑平又不是傻子,他手上只有两万人马,跑出来和我们二十万大军决战,他不是找死吗?他当然要守城,我们在这里贻误战机,万一陈庆的援军杀来怎么办?”
李金骁恼火的反驳道:“就算按你说的去进攻,去攻城,我们拿什么攻城?攻城梯现在只造出二十多架,我们事先就没有准备好,现在才发现什么都缺。”
这时,合州知事吴邈在一旁道:“元帅,我倒有一个办法,其实不用造的太精细,我看那些工匠又要剥树皮,又要量尺寸,没必要,直接粗糙一点,能用就行了,我估计一夜之间就能造出上百架,明天就可以出发。”wWW.ΧìǔΜЬ.CǒΜ
“这个办法不错!”
张建走上前道:“大帅,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些士兵都是靠一股热情从军参战,时间拖得太久,他们的热情消退,就麻烦了。”
李金骁见几个重要人物都要求出兵,只得点点头道:“就按照吴知州说的,简单造攻城梯,明天一早出发。”
就在这时,有士兵奔到帐前禀报,“启禀大帅,我们的辎重船队被拦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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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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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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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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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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