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祖坟有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边,老村长您放心吧!”不过五此话一出,我更加肯定了他绝对与陈村有一定的关系。
十爷也连忙表示会留下来帮忙。然而不过五却认真地说,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们勿需帮他,而且这也是他与陈村真正了解因果的时候。
既然不过五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强行插手,只好与老村长、不过五就此别过。
我们与大锅头早已商量好,一来为了避免路上孤独;二来大锅头比我们更熟悉路途,所以去关内的时候便决定一起上路。
陈村干道直直通向“枯蛇绕藤”的山脉,我们一路走了上去。离山脉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在最后,我们都能看到陈大牛的墓地所在。
“十爷,陈大牛葬在此地真的没问题么?”余龙小声说道,似乎怕别人听出来一般。
十爷停下脚步,转着身子扫视着那块墓地的周围环境,而我们自然也跟在他的身后,向那边望去。
久久之后,十爷才发出感叹的语气道:“一时大意,错失良地!辰儿你以后一定要谨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旱龙升天,不是已成枯地,不可藏人了么?”大锅头似乎也稍微精通一些堪舆杂学,不解地问道。琇書蛧
“这是绝处逢生之局!他们选择的那个地方,刚好是生机所在,不出五年,这地方风水绝对大变!不过五不愧是一代奇人,居然有如此先见之明!”十爷从来没有如此夸过别人,此时却对不过五赞不绝口。
“那你们二人究竟谁胜谁负呢?”我问道。三人都齐齐看向十爷,之前稳操胜算的他现在看起来胜率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大。
十爷苦笑着摇头说道:“胜负对于你们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有时候赌局不一定非要分出输赢的...”
“既然这样,当初他们为何还要赌?”
“...”十爷没有做答,但他的苦笑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听出了他那分萧瑟的味道。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当时十爷那份情感。男儿在世,当顶天立地;什么都可以输,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如果有一天我们被湮没在浩瀚的历史中,但至少有人会记得某年某月,我们曾经存在过!
再也不做停留,我们四人背着行李,朝着关内的方向走去。
母亲,我很快就会回来!我能感觉得到,这一天已经很近了!
关内,我来了!
十爷一改之前的样子,满脸严肃看向那处地方,十多个身穿白色孝服的人正在匆忙地往外走。仔细看去,带头的不正是地理先生不过五么!
要知道堪舆一说,可真不是随便做做样子就可以的,如果不过五真是那样,绝对会出大事!陈大牛的亲眷上前与我们打了招呼,而不过五也向十爷微笑地招呼着。可十爷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微笑地颔了颔首,算是应答。
路上,十爷一直沉默着,余龙也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破天荒地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讲,似乎生怕一说话惹得十爷不开心。
而我与大锅头则在队伍后面,互相询问着接下来的打算。我们交谈甚久,可依然没有看到陈村。
记得之前我们去的时候没有这么慢啊!这时我才注意到,老牛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生猛的状态。
最终,又走了好久才再次接近陈二狗的院落。他的亲眷们早已等候多时,在大门出口处点燃了一堆柴火为我们接风洗尘。因为一般参加完下葬的人,回来必须要通过火来祛除身上的死气,当然民间这种做法也是为了图个吉利。
陈二狗的儿子用力拽着那胆怯老牛的缰绳,尽管那老牛十万个不情愿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走过了燃烧的柴火。
按照十爷的打算,接下来我们就应该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了。但在陈二狗家眷极为热情的邀请劝说下,我们还是一顿酒足饭饱后,才离开陈二狗家。
“十爷,咱们不是要去关内么?你带错路了吧!”十爷前面带的路明显不是通向关外的干道,我马上提醒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十爷这是要去拜别某人,同样为这次的赌局画上一个句号而已了。”没想到一向呆滞的余龙,现在却比我有了先见之明。
恍然大悟的我,现在才发现,我们走的路不正是去往老村长家里的么!想想似乎有三天左右没有见到他了,我猜测他应该是一直在陈大牛那边帮忙,否则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老村长的屋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十爷轻轻推开了屋门,其他人马上跟了上去,一股浓浓的药味瞬间扑鼻而来。
“老村长,您这是...?”
我一眼望到了躺在床上的老村长。之前他似乎一直在睡觉一般,此刻泛起耷拉着的眼皮,无精打采地看向了我们。
“你们这是要走了吧。”老村长哪里还像之前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话音明显就是生病的征兆啊。
难怪之前一直没有见到他,意料之外,他居然生病了。谁都脱离不了生老病死,此时老村长蜡黄色的皮肤,加上那上了年纪的皱纹,谁能相信如此年老衰弱的老者,就是之前那个睿智有威望的村长呢。
倒是十爷,自从到了屋后却一言也不发,反而是一直盯着老村长的眉头,样子倒是有几分怪异。
“吱呀...”屋子的门再次被推了开来,我们闻声望去。
走进屋子的居然是不过五,此时他也是一脸凝重地看向床上的老村长。久久他在吐出一句惊人的话语,“老村长,你...中邪了?”
“哪里是中邪,这一看就是伤风嘛!”余龙用嗔怪的语气解释道:“如今刚好为初冬时分,老村长体虚,难免会中寒感冒,多熬几副中药就好了。”
没有等余龙说完,十爷上前一步,拨开了老村长额上的头发,漆黑如墨的一条线马上露了出来。
我们这才明白,老村长生病的这件事绝非巧合,而是另有蹊跷啊!
“老村长,最近您有没有自己一个人去过什么深山老林之内?”不过五压下惊呼的众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最近我一直在村里待着,没去过什么地方啊!”老村长语调极慢,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有没有单独外行过,“莫非是之前伏村的守夜人?”
“绝无可能!”十爷一口否定道,“那魑魅已经被我打残,近端时日绝无可能再次出来!”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个莫名其妙的变局让我们都有些猝不及防。
“十爷,前天咱们去的陈家祖坟似乎...”我突然想到,前几日差点迷惑我跳进墓洞的陈家千人坟地。
“祖坟出什么状况了?”不过五表现的极为紧张,莫非他与陈氏一族还有什么其他关系不成?不过此时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我当然只能心底暗暗想着。
十爷把一番描述,我们之前经历的来龙去脉都被一一道了出来,这让病卧在床的老村长都坐起身来。
“主坟有状况,这绝对是大问题!”见多识广的大锅头一句话道出了此事的严重性。
“陈家祖坟有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边,老村长您放心吧!”不过五此话一出,我更加肯定了他绝对与陈村有一定的关系。
十爷也连忙表示会留下来帮忙。然而不过五却认真地说,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们勿需帮他,而且这也是他与陈村真正了解因果的时候。
既然不过五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强行插手,只好与老村长、不过五就此别过。
我们与大锅头早已商量好,一来为了避免路上孤独;二来大锅头比我们更熟悉路途,所以去关内的时候便决定一起上路。
陈村干道直直通向“枯蛇绕藤”的山脉,我们一路走了上去。离山脉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在最后,我们都能看到陈大牛的墓地所在。
“十爷,陈大牛葬在此地真的没问题么?”余龙小声说道,似乎怕别人听出来一般。
十爷停下脚步,转着身子扫视着那块墓地的周围环境,而我们自然也跟在他的身后,向那边望去。
久久之后,十爷才发出感叹的语气道:“一时大意,错失良地!辰儿你以后一定要谨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旱龙升天,不是已成枯地,不可藏人了么?”大锅头似乎也稍微精通一些堪舆杂学,不解地问道。
“这是绝处逢生之局!他们选择的那个地方,刚好是生机所在,不出五年,这地方风水绝对大变!不过五不愧是一代奇人,居然有如此先见之明!”十爷从来没有如此夸过别人,此时却对不过五赞不绝口。
“那你们二人究竟谁胜谁负呢?”我问道。三人都齐齐看向十爷,之前稳操胜算的他现在看起来胜率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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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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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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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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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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