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的前面则是木雕是两只展翅腾飞的仙鹤,寓意此人已驾鹤西游!因为陈二狗为暴毙,所以不能按照常理把棺木用油漆上色,只能保持原木色,但这丝毫不影响余龙那精湛的木匠技术。
其实从古至今,在华夏都极为重视此类葬俗,而棺木更是被作为身份的象征。在古代,王的棺木则是最为奢侈豪华的,有三椁两棺;而诸侯则是二椁两棺;再下来就是上卿,一椁一棺;最后则是平民庶人,传统的一棺无椁,当然,作为阶级的最底层,即使你暴尸荒野,也无人理你。
棺木已经做好,陈二狗的家属当然准备把逝者从“逍遥床”上转移到棺木内。入棺又叫“入殓”,此地入殓的时间是在亡者逝世后的第三天,正好是今晚子夜时分。而民间也有的地方是七天后,才可以入殓,但入乡随俗,既然家属要求这么做,我们也就不勉为其难了。
至于出殡,因为陈二狗还未到花甲,所以不能算是寿终正寝,只好在逝世三天之后下葬墓中。
听完十爷与我讲的一切,我才意识到,之前我们为何马不停蹄地寻找墓址,原来时间确实极为的紧张啊!
累了一天,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找一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在余龙与大锅头的生拉硬拽下,我只能先和他们小饮几杯。
也许正是我们的实际行动让陈二狗家属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给我们端上了葬礼上的食物——寿糕。金黄色泽,一看就是上好的佳肴啊!能在如今这个年头做出这样的饭菜,已经是很难得了。看来陈家的诚意确实蛮足的。
“家父的后事,就有劳各位了!”陈二狗唯一的儿子,与我们客气道。这样自然免不了寒暄几句,最后,他退了下去,把酒桌留给了我们四人。
一刻钟之后,酒足饭饱。我还是趁着没到子夜抓紧休息一会儿,但十爷与余龙他们则是要帮忙准备给陈二狗入殓。听闻其中的环节更加复杂,而我却没有观摩学习的心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找了一间有炕的屋子,倒头便大睡起来。
感觉睡了好久一般,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但屋外传来的锣鼓敲打的声音,我明白陈二狗的入殓应该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十爷没来叫我,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起床去看一下,即使帮不了什么忙,也不会让陈家的人说我是个累赘。
但是我却猛地发现,自己居然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思维早已清清楚楚,但眼皮似乎不听我指挥一般,无论怎么用力,我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一丝空隙。
就在我用力之际,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床头站着一个黑影,就这样默默地盯着我。xǐυmь.℃òm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穿的好像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陈二狗身上寿衣,难道他是陈二狗?!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声,我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床头究竟是谁。歇斯底里地从喉咙里来发出声音不成调的声音,我要醒来啊!
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而那人影似乎离我也更加近了!
“快走开!”我心底疯狂地大喊,可这仍然是无济于事!一路上,十爷倒是没少批斗我,但我明白,实际上他并没有怪我的意思!而我反而在十爷的教育下,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原来,十爷刚刚插在空地中央的那面小破旗,它的真名居然叫杏黄旗!在十爷当时说出这个小破旗的名称时,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过去爷爷给我讲的封神演义的故事,姜子牙就是借玉虚宫元始天尊的杏黄旗来点将封神的。眼前这又小又皱的旗子,居然也配用这个名称?而且旗面都是红色的,与杏黄一点都不沾边啊!要不是十爷义正言辞、一脸严肃,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最后十爷才说道,这是他们姜氏一族祖传下来的,其来历非凡。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姜子牙当年的杏黄旗,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当时十爷把杏黄旗插在那个地上,确实是为了证明此地已经有主。只要杏黄旗在这里,那么周围方圆百里之内的孤魂野鬼在打此地注意的时候,也要衡量一下能不能挪开杏黄旗。
据十爷所说,世人能轻易拿动杏黄旗;但只要是鬼怪,越靠近杏黄旗他们承受的压力就越大,据说在杏黄旗周围的时候那绝对是重若千斤。
十爷把杏黄旗夸得神乎其神,要不是因为赶着回陈村,我都忍不住要重新返回去再详细瞅一瞅那面小旗子。
夜幕刚刚降临,陈村干道上的行人比往常少了不少,为秋后平添了几分萧瑟感。西北风依旧呼啸着,但可能我们急于赶路,此刻我并没有感觉到凉意,只是双腿愈发的沉重起来。走了一天的路,等一下可要好好休息了。
陈二狗家的大门是一根横着的木桩,此时早已经被抛在了一边。我刚踏进院子,迎面而来的就是木屑的味道。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朝着屋后走了过去...
灵堂的另一边,差不多完工的寿材摆在地上。我没来得及与余龙打招呼,就开始绕着寿棺走了一圈。
当然,十爷一回来就找余龙聊了起来,侧耳去听,无非都是相互诉说自己今天有多么得不容易。
对于聊天,我可是丝毫兴趣都没有,反而是眼前,这巨棺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得不佩服余龙精湛的手艺!那坑坑洼洼结满了疤痕的老柏木,居然真的被他切割成了寿棺。
棺木的造型,与传统的一模一样,大头小尾。而在棺木侧面壁上,更是刻有飞龙舞凤。栩栩如生的样子,我猜余龙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
“老余,没想到你还真的下了大功夫啊!”在我没注意的时间里,十爷早已停在棺木的旁边观察起来。
“十爷您都亲子去寻龙点穴了,俺再不拿出点手艺绝活,那还成么?”余龙依然是衣服笑呵呵的模样。
“手艺你是学不会了,过来长长知识算了!”十爷示意我靠近一些。虽然我明白十爷又要卖弄他学识渊博,但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原来余龙做的这具寿棺,又叫三鼓腔棺。此棺在棺木中极为讲究,必须要用十三段圆木料,多一段不可,少一段也绝对不行。而棺盖则用三段,左右帮也各用三段,底部要用四段,最后统一拼装。
而至于为何叫三鼓腔,那是因为棺盖是呈拱形,两帮也为鼓形,整个棺木都不能用铁打,特殊的榫卯结构,非技艺高超的寿材匠不能为。
而在左右棺木壁上不仅仅是我看到的龙凤呈祥,还刻有传说中八仙所用的武器,被称作“暗八仙”。
棺木的前面则是木雕是两只展翅腾飞的仙鹤,寓意此人已驾鹤西游!因为陈二狗为暴毙,所以不能按照常理把棺木用油漆上色,只能保持原木色,但这丝毫不影响余龙那精湛的木匠技术。
其实从古至今,在华夏都极为重视此类葬俗,而棺木更是被作为身份的象征。在古代,王的棺木则是最为奢侈豪华的,有三椁两棺;而诸侯则是二椁两棺;再下来就是上卿,一椁一棺;最后则是平民庶人,传统的一棺无椁,当然,作为阶级的最底层,即使你暴尸荒野,也无人理你。
棺木已经做好,陈二狗的家属当然准备把逝者从“逍遥床”上转移到棺木内。入棺又叫“入殓”,此地入殓的时间是在亡者逝世后的第三天,正好是今晚子夜时分。而民间也有的地方是七天后,才可以入殓,但入乡随俗,既然家属要求这么做,我们也就不勉为其难了。
至于出殡,因为陈二狗还未到花甲,所以不能算是寿终正寝,只好在逝世三天之后下葬墓中。
听完十爷与我讲的一切,我才意识到,之前我们为何马不停蹄地寻找墓址,原来时间确实极为的紧张啊!
累了一天,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找一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在余龙与大锅头的生拉硬拽下,我只能先和他们小饮几杯。
也许正是我们的实际行动让陈二狗家属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给我们端上了葬礼上的食物——寿糕。金黄色泽,一看就是上好的佳肴啊!能在如今这个年头做出这样的饭菜,已经是很难得了。看来陈家的诚意确实蛮足的。
“家父的后事,就有劳各位了!”陈二狗唯一的儿子,与我们客气道。这样自然免不了寒暄几句,最后,他退了下去,把酒桌留给了我们四人。
一刻钟之后,酒足饭饱。我还是趁着没到子夜抓紧休息一会儿,但十爷与余龙他们则是要帮忙准备给陈二狗入殓。听闻其中的环节更加复杂,而我却没有观摩学习的心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找了一间有炕的屋子,倒头便大睡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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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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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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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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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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