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凑在他脸边,没有任何思考,就想咬住它给自己直筒,林榆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动作,赶忙一躲,却还是被咬到耳垂。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林榆捂住自己的耳朵躺在少年身边痛到打滚,就,就离谱,他是属于狗的吗,咋还咬人。

  林榆痛到双眼泛泪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翻身在她身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眼尾猩红,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是的,是她的血!厉声问道:“你是谁?”

  林榆挣扎的死命锤他的手,想让他松开,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少年明显是不想放过,害怕她伤害自己,林榆脸色渐渐泛青,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就要挂掉,林榆伸手在他的腰间一点,他被定住了。

  林榆将他僵直的手指掰开,拍着胸口大口喘气,眼前的金光散去之后,她终于缓过劲了,简直就死里逃生,站起身来,先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他眼珠子在转,又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让你差点掐死我。

  林榆泄愤后,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又是一巴掌抡在头上,没好气的说:“听着,小子,姑奶奶我是救你的人。”然后将自己如何发现他到如何刺激他醒过来从头说到尾。

  “听明白了就眨眨眼,要是不明白自己再多想一会,要是再敢掐我,就把你扔在这深山中让野兽吃了你。”林榆瞪着他说。

  少年眨了眨眼睛,林榆见他眼神诚恳有歉意,就伸手在他腰间一点,没动静,再一点,还是没动静。

  林榆有些尴尬,是这里,没错啊,可是怎么没反应,她绕到他腰后,将他的衬衣扯了出来,干瘦的手指贴着他劲瘦白皙的腰身上下点动。

  少年的脸被她点的通红一片,连耳垂都染上羞人的粉色,眼眶红润,看着就像是被人非礼了一样春色泛泛。

  林榆没有注意这些,只是专心致志的解穴,终于重重一点,穴位解开了,少年软到在地上,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全身酸软。

  林榆伸手碰了碰自己受伤的耳垂,摸到了一块小缺口,被直接咬下一小块肉,本来就干瘦面黄的,现在耳朵还缺口,简直就丑到家了,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白眼狼。

  少年缓过劲来,见林榆摸着耳朵瞪着自己,知道是自己理亏,嘴边还粘着她耳垂上的血迹,垂下眼睫,抱歉的说:“是我的错,你若是想要什么补偿,可以随意提,等我回去就补偿你。”

  林榆见少年通身贵气,看衣服就知道他肯定身世不错,补偿肯定是要给的,但是现在先弄清他是谁,便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躺在冰湖中?”

  少年眼底神色一暗,看着眼前的村姑,他抿了抿唇,“我叫唐年,是被歹人绑到这里的,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就真的会死,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跟那群人是一伙的,所以才掐你的,抱歉。”

  林榆摸了摸脖子,生气的说:“是呀,你差点把我掐死了,要不是我有护身的,现在死的就是我,那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毕竟救了你两次。”

  唐瑞疑惑:“两次?”

  林榆见他还不承认,立刻解释道:“当然是两次,要是我不阻止你,你把我杀了,那你就要进监狱了,你说是不是我又救了你一命。”

  唐年楞了一下之后笑了,点点头,是这个理,“我一定记得你救了我两次,会报两次恩的。”

  林榆这才舒心下来,她可是有恩必要有回报的,看来去找攻略目标的路费生活费有着落了,不狠狠宰他一下,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耳垂。

  太阳已经缓慢的退居幕后了,天色暗了下来,温度也明显的下降了不少,坐在洞口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林榆也不敢再歇息了,挣扎着起身,要下山了,再不下真的今晚就得待在这里了。

  林榆站起来用脚踢了踢坐着的唐年,将背篓背在瘦弱单薄的肩膀上,向出山的方向走去,“起来,再歇下去,出不了山了。”

  唐年全身刺痛,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长时间的在冰冷环境里,他已经出现了冻伤反应,咬咬牙,站了起来,见林榆已经抬步走在前面了,小小的人背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背篓,看起来莫名的心酸。

  走到半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榆此时跟一个瞎子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她撇了树上的两根枝干,一根递给后面跟着的唐年,一根自己拿着在前面开路,周边逐渐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夜晚潮湿低温的环境是蛇出没的高发时间段,自己身上涂的草药早已在一个下午的探寻时消散的差不多了。

  现在再移动就是天然的引蛇物体,要是被菜花蛇咬到还好,再来一条响尾蛇,她可没有紫兰花来解毒了。

  林榆凭借微弱的亮光找到一块空地,将背篓放下,凭借嗅觉一一辨别需要的草药,但是周围的青草香迷惑了她的嗅觉。

  唐年感觉身体愈来愈烫,很明显他发烧了,但是现在只有先下山才能有治疗的可能,一直咬牙坚持着,还好他平时身体素质很好,要不现在估计已经走不动路了。

  见小丫头停了下来,他走到她旁边,问道:“怎么不走了?”xǐυmь.℃òm

  林榆闻声看向他,只能看见一团黑影靠近她跟她一起蹲着,林榆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灼热的温度透过衬衣传来,烫手。

  林榆皱眉顺着手臂蔓延向上摸到他的脸,全身都在发热,看来已经烧到三十**度左右了,解释道:“看不见路了,而且有蛇出没,我需要制作一些驱蛇的涂在身上,免得我们被蛇咬。”

  唐年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感受到一只冰凉的小手顺着手臂贴在他的脸上,他不由的感觉到舒服,这凉丝丝的小手缓解了他高热的不适感,他不由的想让她多碰碰自己别的地方,给自己降降温,可是她感受一下温度就离开了,心都划过淡淡的失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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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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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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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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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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