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躺在椅子上,博格正在给他洗头。矮人的水温铜球不好控制,博格调整了很久,让冲头发的水温恰到好处。
“闭上眼睛。”博格敲了加尔眉心,“魔王的双眼也不会过滤泡沫。”
“这东西真棒。”加尔闭上眼,额头都袒露出来。他说,“深渊洗澡就很麻烦,每一次给伊诺清理是我们最头疼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肖恩让伊诺在遗别悬崖下滚出了一个湖泊,我们就那儿洗澡。可是围观的家伙太多了,尤其是女妖,他们总趴在悬崖上偷看。”
“你和肖恩总是一起吗?”博格不动声色地俯下身,手指挤过细密的泡沫,贴着加尔的头皮力道适当的摩挲,像是诱骗一般的称赞道,“模范兄弟。”
“当然不是,比如他去偷看海洛伊丝的时候我们就不会一起,因为他需要提防别人也迷恋上女武神,就连伊诺也不能和他一起去看。他是个偏执狂,整个遗别悬崖的女妖都爱他,他却只爱荒野另一头的女武神。”加尔逐渐低下声音,在热水和博格手指的双重把控下舒服地拉长声音,“超级……舒服,洗头真棒,向发明这些的矮人送上赞美,我真的超喜欢你……的力道。”
“只是力道吗?”博格拇指顺着加尔的耳后划动,他对加尔的敏|感|处了如指掌。温热的水流冲在发间,头皮变得异常知趣,将手指摩擦出的舒适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加尔。博格说,“你的赞美中可以加点别的词。”
加尔呼出气,“赞美博格,你真是……棒极了。”
“肖恩也这么给你这么洗过头吗,”博格手指顺着湿发揉|捏在加尔后颈,“嗯?”
“不……没有……”加尔后脑贴在博格掌心蹭了蹭。
“所以你们是怎么一起洗澡的。”博格的手指滑过加尔的脖颈,抬高他的下巴,“我对省略的这里非常好奇。”
加尔半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呈现在博格的目光下。他领口的锁骨因为这个视野而更加清晰,正在随着呼吸细微起伏,还可以看到上面残留的一点齿痕。
“像我们一样洗……”加尔抬手捧住博格的脸,“你是在嫉妒吗博格,你介意我看到他光屁股的样子?”
“我不介意他是否光屁股。”博格垂着眸,“他可以裸|奔,那跟我没关系。”
“我也是光着屁股,我们一起洗澡,还有伊诺。”加尔说道。
“愉快的在职生活。”博格说道。
“我和肖恩……”加尔的脖颈突然完全显露出来,他被博格的手指抵住了下巴。铜球发出“叮”的碰撞声,水温随即上升,喷冲在头发间的温水仿佛是另一只手的按摸。博格的手指跟温水配合默契,插|入加尔的发间,摩挲的力道令加尔想要喊出来,可惜博格没有给他机会。
博格吻住了加尔,将水流加大,逐渐形成了奇妙的快|感,加尔的哼声被舌头吞吮掉了。热水溅湿了博格的衣服,加尔的呼吸开始凌乱,手掌已经滑到了博格的手臂。发间的力道摩挲得令人难以忍受,水溅到加尔脖颈,淌湿了后垫的毛巾。
啊。
快要窒息了。
加尔在腾升的温度里控制不住心跳,他拽紧博格的湿衣袖。
“假……唔……假的!”加尔舌尖发麻,“我……博……骗……骗你……嗯……”
水倏地停止。
博格的拇指擦掉加尔颊面被溅到的水珠,“我们的魔王总是偏爱一点惩|罚。”他站起身,再次敲了加尔的眉心,“偶尔也需要一点奖励来诱惑实话,我期待你的下一次。”
加尔撑起身,上衣湿了一半。他扯住了博格要收走的毛巾,黑发垂落在额间,“到底谁是坏孩子?要饲|养我的主人真是太小气了,只给这一点甜头就想要得到更多的真话?”
“贪心的家伙。”博格看着他。
“是谁让我变得如此贪婪。”加尔撑着身凑近,双颊微鼓,“是谁啊。”
博格低笑一声,他靠过来,却只吻了加尔的额头。
“什么事?”博格转向房门,“梵妮。”
“你听力真好!我才准备敲门!”梵妮气喘吁吁,她撑在门上,“出来看看吧老大,事情变得非常糟糕了!圣弗斯今早出动了军队,他们的装备精良,都是罗珊娜的玫瑰守卫军!关健是他们还有马匹,行动非常快速,半个月的路程只需要十天左右!他们正在向这里靠近。格林人要和矮人开战了!”
加尔开的门,“格雷怎么说?”
“他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应……你应该换件衣服。”梵妮遮住了幼崽不明所以的眼睛。加尔湿衣领露出了他被咬过的锁骨,虽然只剩一点痕迹,也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淑女不要往奇怪的地方想。”加尔让开位置,“老伯朗正在养伤,现在只有格雷能够调动大地印记,防御必须由他完成,最好让他做好准备。”
博格站到了加尔刚才的位置,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从门口看向外边。雪还在下,矮人们已经行动起来,他们身穿皮革拖动着兵器和防御围栏,气氛已经凝重起来。
“玫瑰守卫军从草地出发,期间没有一点消息。”博格说,“矮人该考虑先换掉他们在圣弗斯的眼睛。”
“也许是从地下走的。”加尔在床边套着干净的衣服,“地下亲爱的。这么大的地下城市,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通道。唔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格林人掌握了腹地的命脉,这很酷。”
博格接过加尔扔来的斗篷,“去找格雷。”
梵妮带着路,“格雷在地下,他刚才下去!我们要跟进去吗?”
“不,”加尔停下脚步,看向东面,“东西都有危险。地下连通西边,那我们得去东边看一看。”
“塔伯说他不会出兵。”梵妮呼出热气,她撩开头发,“你觉得他会反悔?”
“我不知道塔伯会不会出兵。”加尔说,“但我知道一定有人会从东边行动。别不以为然朋友,你觉得那个镰刀人是格林人的风格吗?腐蚀粉末绝不是罗珊娜能够弄到的东西,那是和术士相同的气味。况且面对着这样脆弱的口头协议,是什么让你对塔伯坚定不移,人格魅力吗?”
“和他的脸蛋二八分吧。”梵妮耸肩,“身材也占五分。”
“我想他会高兴淑女记着他的脸蛋。”博格对不远处的黑斗篷说,“叫格雷上来。我们必须在这里分好角色,这一次是腹背受敌。”
“格林人真的这么做了!”格雷从地下钻出来时遥遥大喊道,“他们别再想从矮人这里得到一块金子!我们绝不原谅他们!”
“显然她也不在乎你们的原谅。”梵妮在细雪中抖开地图,“来吧兄弟,我们得好好看一看地图。这次不是进攻,而是我们极少面对的防御战。”
“从这里开始。”博格的手指从草地一路划到深兵森林,“经过圣弗斯,这是格林人的第一条兵线,然而他们还可能拥有另一条直达这里的地下兵线,未知的兵线。”
“移动一下目光,各位。”加尔的手指从紫罗兰之城横推向深兵森林,“这里还有我们交过手的老朋友,术士不会只有一个。还记得那个小鬼怎么说的吗?他说‘有人’要他处理博格,那个人也许不是塔伯,但一定还隐藏在紫罗兰。这是个刺杀的好机会,我认为他们会趁虚而入。”
“然后。”梵妮接着指向东边,“如果我们加固了西边的防御,让玫瑰守卫军没法成功攻入,那么他们还有可能绕去紫罗兰,从那里借道包抄。现在真感谢你老爸!他创造的巨力之盾为我们挡住了正前方,让我们不至于和圣弗斯正面开打。”
“喔,我老爸会很高兴。”格雷搓着手,“但我他妈一点也没轻松起来!”
“你认为它能抵御多久?”加尔看向森林的正南方,那里屹立着一座堪称北方划境巨墙缩小版的“巨力之盾”,这是老伯朗为圣弗斯防御北方筑建的最强防御工事。
“什么意思?”梵妮惊悚地看向加尔。
“我觉得罗珊娜不会让一堵墙挡住她的大军。”加尔指尖轻快地敲打,“这面墙已经很老了,他也该随着主人换代。你能做到吗格雷,给它加固,让它更高更厚更坚硬?”
“我不行。”格雷仰头看那面墙,它宽阔地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老伯朗,他摇摇头,喃喃自语,“不,我不行!我仅仅能让泥土翻小花,我没办法做到像我老爸一样的强大!罗珊娜也推不掉它,她不可能推掉它,那是我老爸的心血。”
“当你说出‘不可能’的时候就已经很危险。”加尔目测着那面墙,“它有什么弱点吗?”
“只有矮人知道的弱点。”格雷说,“因为它是完全由矮人建造的,推倒它必须由矮人才能做到,可我们自己又不会推!”
可是它看起来并非传闻中的坚固,加尔觉得自己就能够弄倒它。
“别太过紧张加尔。”梵妮说,“我们将面对的主力仍然是人类的军队,而非实力骇人的巅峰强者。来谈谈东西兵线的问题吧,我们要分头行动,精灵也可以助矮人一臂之力。”
“精灵只能待在后方。”博格扫开地图上落下的雪,“他们失去溪流印记之后就不再具备攻击能力,治愈能力不能用在交锋处。”
“这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加尔说,“射|箭,他们还会射|箭,不是吗?森林的好|射手,故事里总是说他们一箭能射|中魔王的眼睛!我看完之后做了很多天的噩梦。”
“……”梵妮说,“你看得是哪本?带图画的那本吗?加尔,那是给幼崽准备的童话故事。”
“你该建议那些学者严谨一点。”加尔生气地说,“欺骗幼崽也很无耻!”
“我要去西边。”格雷看着他们,捶了下胸口,“我必须去西边,我得带着矮人站在最前方抵御入侵。”
“那么我去地下。”梵妮抱胸,“我的小宝贝儿们喜欢湿润的泥土,地面上太冷了,它们没办法很好的完成任务。但在地下就不一定,我可以追踪到更多的‘密道’,搞清楚格林人到底把地下挖成了什么。”
剩下的加尔和博格正好可以往东去,但是加尔犹豫了一瞬间,他的目光在正前方停留了几秒,“请鼠人在巨力之盾的后面帮建防御墙,我和博格去东边。”
“你对我老爸的力量一无所知。”格雷有点糟心道,“它不会塌的加尔,把人手分到那里是在浪费我们仅有的防御能力。”
“嗯哼。”加尔笑了笑,他随意道,“也许吧。但我就想这么干,你要对我说‘不’吗,遗憾的是那没用。”
“你在害怕吗?担心它抵御不了军队,让你陷入包围之中?”格雷看向加尔,“我们是朋友,但朋友也不能质疑我老爸的工程。”
“把你的骄傲收起来吧朋友。”加尔没抬头,“没谁在质疑老伯朗,他的功绩彰显在屋顶,魔王都不在话下。”
“你的话听起来并不像夸奖。”格雷开始转向加尔。xiumb.com
“几句话就能刺痛到你骄傲的心,”加尔抬眸,“巨灵之王?”
“嘿,嘿。”梵妮说,“在这个关头不要干架,兄弟们!”
“在开战之前。”博格挡在两个人的中间,“你们要热身吗。”
“鼠人不能上战场。”加尔说道。
“为什么不能?他们有爪牙!”格雷声音微高。
“是啊,他们有爪牙。”加尔目光微冷,“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为矮人而战?因为你给他们提供了房屋和吃食,所以现在必须让他们拖着弯曲的腿,为你在前方撕咬?”
“我以为。”格雷盯着加尔,胸口起伏,“我们是朋友。”
“我们确实是朋友。”加尔说,“但矮人和鼠人不是。想要从微薄的善意中得到超出的回报,那也是种贪婪,格雷。”
格雷盯着他后退,拽起了巨灵之斧,点着头,呼吸急促,转身离开了。
加尔指了指正前方,对梵妮说,“请帮我告诉鼠人,墙后需要他们的帮忙。”
梵妮看了眼博格,点了点头。
雪开始下大。
加尔呼着气,被博格蒙住了眼睛。天已经黑了,他们已经出了中心地带,在向东的道路上中途休息。
“矮人的帮助让鼠人感动。”加尔撕着牛肉,喂给贝儿,“但这与仇恨而言无法相比,现在正面格林人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在开端就浪费掉这仅有的善意,会让矮人在更大的风暴中丧失盟友。没有漫长的时间做友谊的土壤,恩情就只是对等的交换。”
“你在生气。”博格塞了牛肉给加尔,“你让我嗅到了一点暴雨的味道,关于圣弗斯,你用了两次‘更大的风暴’来形容。看来你们在那里做了充分的准备。”
“被动的反击而已。”加尔咬着牛肉,“是的没错,我确实有点生气。格雷太依赖他老爸的传说,这让他不仅放低了自己,更让他失去了眼睛。那面墙屹立多久了?推倒它军队就不再需要绕远路,罗珊娜可以直接从圣弗斯跑出来踢矮人的屁股。”
博格再次喂给他牛肉,加尔咬得用力,这让他微妙的发泄了。
“格雷五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博格说,“老伯朗很爱他的妻子,他们父子俩为此难过了很多年,相依为命让格雷只能看着老伯朗的后背。老伯朗是格雷的自信基石,如今要他独当一面,他只会下意识地回答‘不行’、‘不可能’。你说得没错,格雷确实太依赖老伯朗的传说,他想要成为老伯朗,却又觉得自己无法超越老伯朗,他从未真正看过自己。”
“所以要‘给他一点时间’。可世界已经不同了,没人能再给他时间让他习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是幼崽吗?他是个男人。”加尔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他接过了大地印记,他也不再是‘我’,而是‘我们’,他象征着一个种族。”加尔就这样拢着鼻尖,神色严肃,“仇恨不是简单的拼写,它凭靠鲜血染色,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平复的伤痛。格雷能够轻易把对方当作朋友,可是却从未考虑朋友的内心是否正在饱受痛苦的折磨。”
随着加尔的说话声,贝儿在雪地上翻跟头。它被裹上了一条绒毛围巾,翻跟头的时候能够把自己裹成雪球。
博格余光注意到了幼崽的路线,他伸出手臂将它拎了回来,让它和自己一起乖乖听它加尔爸爸说话。但是贝儿抬起一只耳朵,吐着鼻涕泡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想挨揍吗宝贝儿,我在严肃讲话!你的表情让我好受伤。”加尔睁开魔王双眼,“我……”
他突然顿住了声音。
贝儿摇晃着一只耳朵,在魔王双眼的视野里,幼崽背后正睁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像窥世之眼的火焰之瞳。
“博格……”加尔拽紧博格,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你的幼崽长出新的眼睛了……妈的……它在和我对视……超……超级可怕啊!”
加尔的尾巴都吓到立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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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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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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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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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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