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臣立马狗腿子的上前,又是递外套,又是递热水。
白妩眉梢带笑,葱白的指尖一挑,就从他的怀里抽出了自己的东西。
随之,指尖在他胸口刮过,惹得季少臣一阵颤栗。
他这才发现。
在对付男人这方面,白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会。
可惜了,她现在是傅司礼的女人。
就算他有这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
于是季少臣抚了抚作痒的胸口,将那股莫名的燥热压下去后道:
“所以白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白妩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莞尔一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太想考虑工作上的事。”
季少臣:“......”
可恶,又被吊了。
他干脆抓住了白妩的包带,阻止了她的离开。
“白小姐当真是无情啊,不如这样吧,明天有场宴会,白小姐赏个脸,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签约的事?”
白妩抓着包的另一端,眼神从他紧抓着包带不妨的手一路窥上他的眼睛。
“季公子确定只是商量工作上的事而不是别的?”
季少臣咧嘴笑:“阿妩妹妹想要探讨别的事本少爷也可以奉陪。”
白妩一用力,将挎包拽了回来,惹得季少臣一个踉跄。
直起身子之后,视线里只剩下了她略显无情的背影以及慵懒而又磁迷的声音——
“看我心情吧,季公子。”
季少臣攥了一下掌心,那里明显的多出来一条被包带勒过的痕迹。
火辣的同时却有莫名的爽意。
季少臣勾唇一笑。
他开始期待下次的见面了。
...
回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白妩熟捻的用密码打开门后,里面也是一团漆黑。
她不禁疑惑。
奇怪啊。
傅司礼不是怕黑吗?居然一盏灯都没开?
带着这个想法后,她摸索向玄关处的开关。
然而刚触碰上去,后背却突然被某人抱了个满。
熟悉的雪松烟草味袭来,白妩无奈笑笑。
“傅先生,原来你在啊,怎么不开灯?”
傅司礼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声音低沉:“想着你回来了,这里就会亮了,所以,在等你开。”
白妩无奈一笑。
“那傅先生现在可以把我放开让我去开灯了吗?”
她说着重新抬起手想要去摸开关。
然而手臂刚伸出去便被傅司礼拽了回来,紧接着,她被他转了个面,还没反应过来,他湿热的吻就落了下来。xiumb.com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让这个吻更显神秘和火热。
白妩索性也不执着什么开关了,提包一甩,踩上他的鞋,攀住了他的脖颈与他拥吻。
二人一路跌跌撞撞的扑向沙发。
又从沙发上起身,一路吻向房间。
但显然傅司礼对这里的环境还没完全熟悉,直接把她带向了相反的书房里去。
白妩的书房被改成了练舞房,四面装上了宽大的镜子,角落里还摆放了一张三角钢琴。
二人纠缠着倒在了钢琴上,一阵琴音缭乱,白妩这才从这场旖旎中抽出了身。
黑暗中只剩下了他们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彼此缠绕,白妩低低笑了声,指尖摸向了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傅先生今天在家都在做什么呢,这么心急索吻?”
她的指尖太过火热,惹的他喉间一阵燥意。
“没做什么。”傅司礼嗓音喑哑,撑起的手臂又往包围圈内缩了缩,“吃饭,睡觉,工作,外加想你。”
昏暗中传来女孩婉转的低笑声。
像是潜伏在深海暗渊中的海妖,用美妙的歌喉引诱着他的深入。
很不幸。
他也上套了。
可偏偏点火之人此刻又从他撑起的双臂下钻出,那几根挑事的手指也滑向了身下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那为了补偿傅先生今天一天,我弹首曲子给先生听如何?”
傅司礼的注意力也被迫转移了过去。
“你还会弹钢琴?”
白妩已经理好衣裙在钢琴凳上坐下。
放在琴键上的十只手指漂亮又修长,在星星点点的余晖下泛着冷白莹光。
她侧目看向一旁的男人,浅笑盈盈:
“那不如傅先生先听一首,看看我的水平究竟是真是假?”
傅司礼颔首,退至了落地窗前。
月色皎洁,给他硬朗的轮廓外镀了一层柔光。
男人逆着光影,手臂自然的搭在栏杆上,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不失气度。
白妩收回脉脉眼神,指尖轻移,落在了中阶音键上。
轻柔婉转的曲调随之溢出,与温柔的月光溺在一起,潋滟美妙。
傅司礼很快就听出她弹的是《月光曲》。
这是一首很哀婉的钢琴曲。
却在女孩的指尖变得异常缠绵,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情人在月夜里缠绵悱恻,却又不得不在天明之际忍痛离开。
那种离别前的不舍与怅惘在女孩的指尖跳跃。
听着听着,傅司礼也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他仿佛看见女孩穿着洁白的芭蕾舞服与他在月下海边缠绵起舞。
她的足腕、手指,都沁满了月色。
令人心醉。
空气中荡漾着玫瑰的清香,傅司礼先前好不容易压制回去的燥热又升腾了上来。
没办法,他只好靠着窗户点燃了一支香烟。
从前他并不喜欢抽这种对自己身体没好处的东西。
可自从和白妩在一起后,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让这尼古丁稍稍压制些在燥郁边缘徘徊的自己。
意识到这点的傅司礼想起了那个可笑的赌约。
他想践行。
可女孩看似沉沦,却又好像比他还要清醒。
他的视线默不作声的描摹上她跳动的指尖、微微起伏的胸口、妩媚多情的眉眼。
越看,脑海中越有种莫名的东西在疯狂生长。
于是傅司礼轻弹了指尖香烟的烟灰,不得不出声打破这份旖旎。
“抱歉,今晚我可能要走了。”
白妩疑惑的看向他,指尖却没停。
傅司礼注意到了。
哪怕此刻他说出再扫兴的话,女孩甚至连一个音阶都没弹错。
但是,这又如何呢?
总要有人故意装不清醒不是吗?
于是他笑道:“明天有个酒会,若是今晚再留下来,恐怕我是没那个精力去参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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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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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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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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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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