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陈松刚打算出门去县城,四弟陈根就飞奔着跑来,还没进门,陈根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三哥,不好了,爸被警察抓走了。”
看着陈根扶着门框,喘着大气,惊慌失措,脸上满是担忧,陈松不疑有他,连忙上前扶住他。
“到底怎么了,爸怎么会被抓?”
陈根跑得太快,还在大口喘气,根本没办法向陈根解释。
“算了,你在这歇会,我先去老宅。”陈松让陈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朝着老宅跑去。
一边着急的跑着,陈松一边脑海中不停想着。
自己父亲陈爱国不说忠厚老实,但也不是那种会违法的人,怎么会突然被警察抓走,到底会出什么事呢?
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正是国家全力严打的时候,这时候哪怕犯了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判重罚,更有甚者,甚至可能吃枪子,全国各地的混子无不战战兢兢,唯恐就被抓走了。
陈松想着,自己父亲总不至于被扫黑除恶了吧!毕竟陈爱国在村里的口碑也不错,那么好的一个人呢!
小跑到老宅,才看到老宅外早就围了一群人了。
“松娃子来了,快进去,你妈晕倒了。”
“松娃子,俺们都相信你爸,肯定不是他干的。”
外面围着的乡亲们叽叽喳喳的说话,陈松也没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却听到了母亲黄芩着急晕过去的消息,和几个熟悉的邻居婶子点了点头,连忙进了家门。
屋内,只有大哥大嫂和躺在床上的黄芩。
大嫂正坐在椅子上哄着自己儿子,旁边大哥坐在床边,照看着扶额虚弱的黄芩。
“哥,嫂子,妈怎么样了?”
陈松走近床边,看着黄芩眯着眼,扶着额头,抹着眼泪。
黄芩是个平时有主意,但是一遇到大事情,就会变的没注意,只能在床上躺着哭的人。
“三弟。”
陈墨站了起来,对着陈松轻轻摇头:“妈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到爸的事情,就一心急,没缓过来就晕了一下,按了人中,现在没啥事,就是着急爸。”
“没事就好。”陈松再次确认了一番黄芩的状况,发现她只是脸色微微泛白,没有太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才转头问陈墨:“爸到底出啥事了,怎么会被警察抓走呢?”
“哎。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是村里的石头叔来告诉我的,咱爸好像是在给村外那小学盖房子,那房子不知道咋地就塌了,有人就怀疑爸偷工减料导致房子塌了,杨校长相信咱爸,但是还是有人举报,所以咱爸就让警察带走了。石头叔跟着爸一起干的活,爸一被带走,叔就来告诉我了。”
陈墨担忧着看着自家三弟,自从三弟掉进水库以来,仿佛变了一个人,慢慢的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厉害,成了整个村的名人,连带着十里八乡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所以想着他弟弟能不能出个主意。
陈松听了陈墨的话,总算是知道了陈爱国为啥被抓。
前阵子,小学说是要在扩建,虽说这规模并不大,但也不比村里乡下那些小房子大多,自然这工程也就是一块肥肉。
陈爱国本身的建筑水平在这附近就不错,他本人的口碑好,十里八乡谁家是陈爱国造的,哪个不说房子造的有水平,再加上人还算老实,再加上当年这学校就有陈爱国参与,于是这个工程就被杨校长包给了陈爱国。
大概也就是被陈松这个万元户刺激了,陈爱国干活也更加的卖力,想着这个工程做完,起码也能赚了大几百,至少能够证明自己不必儿子差。
因为学校还要顾及学生上课,所以这扩散的工程必须在国庆假期的时候完成,时间紧任务重,陈爱国就带着村里几个常一起干的兄弟就想着早点干完。
谁想到,昨天,已经架好的房梁和架子,突然就塌了,甚至还砸倒了旁边一间教室。
幸好是在国庆假期,学校里没有什么学生,否则这事就更严重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陈松也看黄芩没多大事,上去问候了几句,就拉着陈墨走了出来,刚走出屋门,看到四弟陈根喘着气姗姗来迟。
“三哥你跑的也太快了……”陈根毫无形象的瘫坐在门前的青石上,喘着气。
“你和你大嫂照顾下妈,我和你大哥去问问情况。”
嘱咐了陈根一番,陈松就拉着陈墨离开了家。
院子外的邻居们咋就知道了这事,看到他们出去,知道一定是想办法,所以立刻让开了路。
“墨娃子,松娃子,我们相信爱国,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们也相信爱国是好人。”
周围的婶子们纷纷说着,支持着陈爱国,她们都是左邻右舍的,这么多年来,哪还会不知道陈爱国是什么人,根本不相信陈爱国会做出这些事情。
可是,警察可不会管你人品咋样,而是要看证据。
陈松和陈墨谢过了几个婶子,直朝着两村边的小学走去。
虽然还在假期中,但小学的几个老师和杨校长还是在学校办公。
陈松带着陈墨没有先去二楼的校长办公室,而是先去学校里要扩建的工地,那座塌了的房子,其他地方还只是地基和架子。
陈松也觉得父亲陈爱国不是那种会偷工减料的人,但房子是出自他们之手,按陈爱国造房子的手艺,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陈松只好亲自来看工地的情况了。
此时,工地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杨校长,一个是跟着陈爱国做这个工程的石头叔,两人在担心陈爱国,也在犯愁这个工程的进度。
这个扩建工程,原本是不大的,只要按照村里人的速度,肯定是能够在国庆假期的时候建成的,到时候县里还有领导前来视察,这事儿可真耽误不得。
但现在其中一间房子一塌,还压倒了一间教室的墙,主持这个工程的陈爱国还被人抓走了,这事可就麻烦了。
当然他们可以继续开工,但是没有陈爱国协调,村里这些可没那个本事把活干完。
看见了陈松和陈墨来了,杨校长和石头叔迎了上来。
“家里没事吧?”石头叔上前问着,他之前回去报信,黄芩就差点晕了过去。
“石头叔,谢谢你报信,我妈没事,家里有大嫂和四弟看着呢,我和大哥就过来看看。”
陈松和石头叔寒暄了几句,就朝着杨校长走了过去。
“杨校长,又见面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是陈松对吧,上次和王瑶一起来给窈窕办入学的,我想起来了,你爸这事,我也不知道谁报了警,我是信任爱国同志的,但这事闹的……警察到现在也没出个结果?”杨校长蹙着眉头,脸上带着一股忧愁。
“警察不出结果,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我先去那塌掉的房架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陈松说着,越过杨校长,走到了那坍塌的木架子。
“小心点!”陈墨在他身后提醒喊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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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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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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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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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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