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整理了一天,他们就把整个厂子的杂草拔了,两个厂房打扫了一番,将大部分空间清理了出来。
这两个大厂房的空间,足够他们存放所需要的的大豆了。
跟风炒作农产品这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稳!
陈松清楚的记得距离‘豆你玩’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而整个事件前前后后一共会持续一个多月的反应时间,而在这个期间,需要注意的有两个比较大的问题。
第一个自然是是保存大豆的问题,大豆最好储藏在通风潮湿的地方,然后还得防治害虫,甚至是尽量保持低温存储,防止大豆呼吸作用增强,然后变得潮湿发霉。
另一个最严重的就是安全问题,事件前期还算好,大豆的市场价格还算是便宜,没有那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是,一旦随着买入卖出的货量不断增大,就极有可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个问题就由不得陈松不重视。
庆幸的是,大牛将会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守在仓库中,看着大豆,不仅是看着大豆的存储条件,更是要看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一开始,陈松是在当地县里的菜市场收货,几乎是扫荡了菜市场上所有档口的大豆,连带着偶尔出现在地摊上的几斤都没有放过,其实一天一共也就是收个几百斤的样子。
一两天,也没什么人关注他,第三天他收购大豆的时候,终于被一个卖大豆的摊贩拉住问了一句。
陈松不慌不忙的撒了一个小谎:“我这不是有远方亲戚在镇上食品厂做领导嘛,倒腾一下豆子,卖给他们当原料赚一个辛苦钱。”
这下感兴趣的摊贩就没什么兴趣了,他可没有食品厂的亲戚,自然不会有跟陈松抢生意这个想法,毕竟他卖给陈松这么多大豆,也赚了一些小钱,自然乐得陈松来买。
当然,陈松自然不会只在县里买,他也会和大牛以及王瑶赶着驴车去一趟十里八乡的集市,收购满满一车的大豆回来,大约有三四百斤,然后再全部送到厂房里存放好,一天能来回个三四次。
所以短短的几天下来,厂房里就有几万斤的大豆存放着了,包括县里和附近十里八乡出现在市面上的大豆,几乎都被他吃了进去,但因为是大批量购买,所以价格比市面价格还要便宜一些,几万斤的量这也才花去了他两千多块出头而已。
这才算到哪,这点钱还没花掉他们手中钱的八分之一。
但是县里和附近,基本已经没有存货了。
陈松也问过那些专门卖大豆的人,因为陈松的大批量收购,他们手里的存货已经见底,而下一批进货估计要几天后,一时间市场上竟然找不到多少豆子。
……
“最近怎么没看到三娃子?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小小的房子里,陈爱国端着半碗浑浊的自酿米酒,对着旁边的黄芩问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三娃子自从卖小龙虾之后,就一直早出晚归的,两个月就来过这里一趟,我看他也不把你这个老爸放在心上。”
黄芩呵了一声,没有停下收拾桌上饭菜的动作。
“三娃子没来,大娃也很久没来啊,大儿媳妇也不知道在干啥,孩子老是放咱这。”
陈爱国没理会自家婆娘对三儿子陈松的冷嘲热讽,知道她从小就不喜欢三娃,明明也是亲生的呀?怎么就这么不待见?
倒是大娃一家,自从听了陈松卖螺蛳的主意,这两个月也是整天在厨房搞东搞西,天天晚上也去县里,连带着孙子都不管了,一直放在他们这边。
陈爱国看了一眼里屋床上熟睡的大孙子,默默叹了一口气。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了!
“孩子在咱这不好吗?这可是你大孙子,况且我儿子也不是没给钱,我告诉你,大娃前几天刚给了我十块钱呢?”黄芩得意一笑,停下了手头忙活的事情,对于陈墨能一次性给她十块钱非常得意。
“哦,十块,那看来三娃子给他们那卖螺蛳的主意的确赚到钱了。”
陈爱国笑了笑,倒没在意黄芩的态度。
“什么意思嘛,你大儿子给咱十块钱呢?三娃子卖小龙虾肯定也赚了不少了吧,也没见他给你一分钱,我早就知道这娃不会有多孝顺,能不来啃老就行了,你这么想他干啥?”
黄芩的话让陈爱国一阵沉默。
陈爱国没说话,然后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折的方方正正的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了二十张大团结,在黄芩面前甩了甩,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两百块!”
“两百块!”
黄芩愣了愣,然后惊叫起来,连忙夺过陈爱国手里装钱的塑料袋,数起钱来。
“你这钱哪来的?”黄芩一边问着,一边一张张的仔细数数。
“其实吧,三娃子一个月前就跟我说了他买小龙虾生意还不错,还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自个用,买点烟酒犒劳下自己,我想着这不是儿子孝敬我的,我就没拿出来给你。”
“真的是两百!”黄芩数完票子,将钱全部搂在怀里,颇为幸福的眯上了眼睛:“什么孝敬你的,这明明是三娃子孝敬我们俩的,家里钱不都是我在管嘛,这钱就放我这。”
“你想拿就拿着吧,不过还是存好了,我还想着存点钱给三娃子找个媒婆说个亲呢,这钱刚好用在这。”
陈爱国继续端起桌上浑浊的米酒,舒服的咪了一口。
“什么?这钱要给他说媒当聘礼?”黄芩瞬间脸色就变了:“他都能给你两百了,手里肯定不止两百块,哪还需要我们出钱,我看他自己出钱就挺好的。”
“你这……”陈爱国愣了愣,想要说点什么,直接被黄芩打断。
“说起三娃子的婚事,我记得两个月前大媳妇不是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嘛,怎么没后文了?”黄芩将钱藏在自己身上,故意说起了给陈松说媒的话题,希望转移陈爱国的注意力。
陈爱国是个老实憨厚的汉子,比大牛还淳朴老实的多,当下就被黄芩转移了注意力,也就忘记了这两百块的事。
“不知道我大儿媳妇介绍的姑娘是哪里的,长得标志不?我怎么不知道她介绍过?”
陈爱国皱了皱眉,他可是知道陈松对他大嫂并不太感冒。
“我没和你说过吗?”黄芪眼珠子一转,连忙高声说着:“那还能差了?那姑娘我可是知道的,是大儿媳妇那个村的小姑娘,才十八岁哩,长得标致的很,说起来还是大儿媳妇的堂妹呢?虽说家里条件不太好,但配咱们家那三娃子,绝对是绰绰有余。”www.xiumb.com
“家里条件不好那倒没啥,主要是家里人好不好相处?据我所知三娃子卖小龙虾还是赚了点钱的,现在自个儿房子都起来了,肯定不会亏待人家姑娘。”
陈爱国对黄芩说的这个小姑娘来了兴趣,想着自己三儿子最近一直和那个寡妇在一起,也不是一个事。
“那你就跟大儿媳妇说说,让她再去悄悄问问那家姑娘有没有意向相个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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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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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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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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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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