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敢来刺杀者,皆不是弱者,这群黑衣人,最低也是淬骨之境!
任何一个,放在任何一地,都可以说是一方高手。
可此时,在李修刀锋之下,却似幼童一般,无丝毫反抗之力。
那一场心灵蜕变,所带来的种种神效,已然骤然间将李修的战力,拔高到了一个难以想象之境。
就好比现如今,敌一刀袭来,在李修眼中,这看似浑然天成的一刀,却是有着无数的漏洞,随意一击,便是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如闲庭漫步一般,潇洒至极的行走于黑衣人之间,无论其武功修为为何,战力如何,在李修刀锋之下,皆只有一个命运。
那就是殒命!
甚至,连紧随在李修身旁,欲行护卫之事的亲卫,往往都是刀锋刚抬起,眼前之敌便已倒在了地上!
若说一众亲卫,是茫然的错愕,那对这群气势汹汹而来的黑衣人而言,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噩梦了!
行刺?
这确定是行刺,而不是送上门来给人屠杀?而且还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屠杀!
崩溃!
不过片刻,气势汹汹而来,便成了做鸟兽散!
逃窜!疯狂的逃窜!
“杀!一个不留!”
此时此刻,李修才停下了挥舞的刀锋,望着那四散而逃的黑衣人,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
至于这群刺客的幕后主使是谁,李修已经完全没了兴趣。
事实上,在知道那一封奏本将自己卷入风浪之中后,李修就知道,想要自己这颗脑袋的人,恐怕不知道有多少。
在这个武学存在的时代,总有人想着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棘手的事。
如此亦是人之常情,换位处之,李修也会如此行事。
若是每一波刺杀,他都要寻根问底,那他也没时间干别的了!
“李将军!”
注视着最后的厮杀,背后卢象升的呼喝声亦是清晰传入耳中,李修转头一看,只见卢象升提着一柄大刀,正飞奔而来。
“李将军,你没事吧!”
“一些小毛贼,算不得什么。”
李修轻抖了一下刀锋血渍,笑道。
听到这话,望着这遍地的残值断臂,卢象升面颊也不禁一阵抽搐,这阵仗,还小毛贼?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些贼子竟如此猖獗!”
尽管如此,卢象升还是不可避免的一阵后怕,若是李修在这真定府遇害,天子迁怒之下,那他可就彻底完了!
这是有人要治他于死地啊!
卢象升沉声道:“还请将军留个活口,敢来我的地盘撒野,真当我卢象升好欺负不成!”
“行!”
李修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前方的战斗,笑道:“咱们比一比,看谁抓的活口多?”
“将军有此兴致,卢某自当奉陪!”
话音落下,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出,而还在与亲卫士卒纠缠的残寇,则是立马遭了殃!
卢象升还顾忌着抓活口,而对李修而言,活口,那就只需还有口气就行!
刀锋转换,以刀背为锋,一刀落下,劲力震荡骨骼脏腑,吐血倒飞,半死不活!
不过片刻,这深夜的街道,金铁交鸣声便彻底消失,转而变成了绵绵不绝的痛苦哀嚎呜咽声。
“将军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这都半死不活了!”
望着街道上这半死不活的身影,卢象升亦是有些无语的吐槽起来。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有活口交代就行。”
李修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行了,这里就交给卢兄你处理了,我就先回大营了!”
说完,李修一招手,众亲卫便汇聚而来,洒脱离去,独留下卢象升一人颇有些无奈的立在原地……
……
刺杀只是插曲,对如今的李修而言,早已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事实上,李修甚至希望这种刺杀还能再多一些。
毕竟,能来次刺杀者,大都是武功强者,武功强者,就意味着丰厚的能量。
来一批,就能积累一次不菲的能量,这种意外之财,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于会不会阴沟里翻船,或许在以前,李修还有些许担心,但现如今,心灵蜕变过后,这个可能性,亦是无限趋于无!
李修自信,如今的自己,纵使对上炼体之上的强者,甚至都有可能战而胜之!
更别说,他的根基所在,不止武学,还有这支浇筑铁与血的大军!
当然,虽说李修对这些刺杀不甚在意,但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屡屡遭遇刺杀,远在京城的东厂与锦衣卫,却是在朱由检的严令之下为此而大动干戈!m.χIùmЬ.CǒM
而消息的传出,自然是从随军而行的东厂宦官孙显,其虽无监军之责,但情报上奏,自然是常事。
这些李修亦是清清楚楚,只是他也没想到,远在京城的朱由检,会特意为此而大动干戈。
事实上,如今京城的风波,却远远不止东厂与锦衣卫的大动干戈!
在李修那一封奏本的风波刚平息不久,沉寂已久的魏忠贤,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似乎是和朱由检达成了某种默契,亦是再一次的向朝堂睁开了其血腥獠牙!
要知道,魏忠贤可不同于李修,朱由检登基以来,虽有诸多谋划,但对其外朝党羽,可一直未有什么动作。
与天子形成默契,或者说有天子的暗中支持,再加之其遍布朝野的党羽。
九千岁,依旧还是九千岁!
想要向对付李修那般掀起朝野舆论这一招,对付魏忠贤,那可就不适用了。
毕竟,魏忠贤那满朝党羽,可都不是哑巴,也不是瞎子!
短短月余时间,便有数位朝堂大员被魏忠贤拉下马,一时之间,朝野震动,无数奏折如雪花一般漂至朱由检案前,最终却归于沉寂。
而同样的,魏忠贤一党,亦是声势浩大,比起嘴炮,可一点都不弱于人!
崇祯年号刚定不久,原本沉寂的东林,阉党两方,亦是在魏忠贤的突然出手之下,开始了图穷匕见!党争不休!
而朱由检,或者说,崇祯皇帝,这一次竟一改往日事必躬亲的态度,一连月余都未上朝一次,任由两方争斗不休。
而对阉党而言,天子没有阻止,那无疑就是最大的默许!
一时之间,因新帝登基,而刚刚喘一口气的东林党,顿时迎来了又一波惨烈的打击。
一个接一个与东林党有关的文官,被革职查办,朝野一片哀嚎。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时间,朱由检才终于露面,制止了这场风波的蔓延。
只不过,谁都知道,党争已然开始,那就不是说停止就能停止的了!
而对朱由检而言,要掌握其中的平衡,也绝非一件易事。
历史的走向再次分岔,面目全非,谁也不知道,这艘破财腐烂的大船,最终会行向何方,是轰然倒塌,还是重建新生……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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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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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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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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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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