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优点,已经让茶素医院的好多人羡慕了。有的人想认真,可就是容易被打扰。
李存厚都说过,张凡的手术水平这么高,和他的这个关注力有很大的关系,他也曾试着特意训练过自己。可惜,没用,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关注了很认真了,可护士们说笑话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准点的笑出声来!
而且,这种特意关注后,手术水平提高了没有,他不知道,可他知道的是,当时护士说的笑话就如同烙铁一样,烙在脑海里,怎么忘都忘不掉,他现在一旦发呆的时候,大脑里就冒出当时小护士巴音惟妙惟肖说的笑话。
“我给昨天给主任发了个短信,本来想巴结一下主任,结果发错了字了,早晨晨会,主任都不敢看我!”
另外一个护士就问,“你说的啥啊。”
巴音也是个人来疯,当时就在手术台上,开始了:“我本想发,主任你最近二十四小时值班劳累了,脸蛋上都有了很多皱纹,可没想到,发的时候粗心了,少发了一个脸字!”
当时巴音的笑话,让特意练习关注力的老李,差点没笑出猪叫声。而张凡则不同,他一旦进入状态,几乎不会受到干扰。
张凡现在就是,虽然面前有学生们的拍照录像,身后有两老头的偷窥,可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在思考着患者的疾病。
“腹软,无腹部明显压痛、反跳痛,未触及包块,难道真的毫无征兆吗?不,肠鸣音,对肠鸣音虽然有,但呈现出无力状态,对,对,对,就是,肠鸣音明显弱于正常人,再结合常规检查和肠镜,这不就是慢性假性肠梗阻吗!”
但脑海中通过思考冒出诊断的时候,张凡心里极其的高兴,说实话,自从有系统后,他虽然不停的磨炼这自己的技术水平,但心里总有一种某一天如果没了系统怎么办的忧虑。
有的人是乐观主义者,而张凡不是,他原本就是个悲观主义者。而且,技术大拿的这种感觉,就如同但领导一样,会上瘾的,现在的张凡,你免去他的院长,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要是说,他的技术有一天随着系统而消失,张凡想都不敢想,甚至有时候偶尔想一下,头发都能竖起来。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靠着系统,就靠着自己磨练出来的技术,竟然能比老资格主任都厉害,竟然能诊断出疑难杂症了。
真的,太爽了,这种感觉爽的都无法言表。
张凡抬起头,看着大家,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人,还没转头,就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做了半天,有什么诊断吗?千万别说腹痛待查啊!”
“师父,师伯!”张凡随着声音转头。
“呵呵,怎么样,诊断的怎么样。”师伯也乐呵呵的凑趣问道。
“慢性假性肠梗阻!”张凡相当肯定的说道,诊断这玩意,无法肯定的时候,医生自己绝对会在几个诊断之间来回犹豫,就好像犯了选择困难症一样。
到底是黑丝好,还是肉丝好!
可一旦确定了,就如同人群里看了某人一眼一样,一下就能确定,这就是偷我钱包的,没错。虽然,偷的时候他没见到,但眼神与眼神的交会,就如同冥冥之中老天不让你吃亏一样告诉你,他就是偷了你钱包的人。
“可以啊!现在都能诊断疑难杂症了。”卢老一边说,一边自己也拿着听诊器去听患者的腹部。就如同当年春节晚会上,老赵说老范一样,可以啊,都会抢答了!
其实,卢老头并不相信张凡能诊断出这个疾病来,因为他知道,诊断是这个小弟子的弱项。
其实假性肠梗阻不好诊断,因为它的一切症状在仪器上是无法体现的,这就淘汰了一大批仪器医生,然后最主要的是它的症状不明显,发病时候的症状也是相当的不明显,而且它还算是罕见病的一种,见过这种疾病的医生太少,再加上如果查体不过关,这就导致了诊断的难产。
可卢老头是什么人,人家虽然在手术上差着师父和师兄一点点,可在诊断上特别是普外的诊断上,绝对是一流的。
接过张凡手里的听诊器,老头亲自开始查体。
“我去,我去,卢院士亲自给我们上查体课!”学生们更激动了,张凡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大家是因为卢老头和吴老头才兴奋的,而非他张凡的查体技术高!
卢老的查体比张凡更高一筹,但这个高一筹,一般医生看不出来。
但,这不妨碍来茶素实习的学生装回逼啊。
来茶素前,好些同学幸灾乐祸,他们被选上的同学一脑门子的官司和倒霉相!
现在,哈哈,院士亲自给上最基础的课程,你们有这待遇吗?
“卢院士,亲自释放裘派查体。我对查体更加的深有体会了,谢谢张院,谢谢卢院士,我会努力的。”而且,在录像的最后一秒,他忽然冒出了他的脑袋,还比了一个Y!
咧着大嘴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
然后,指头轻轻一点,虽然裘派的查体,他现在还迷迷糊糊,但心情是好的。
“我去,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给我要个吴老的和卢老的签名,回来两顿肯德基。”
“我去,真的是吴老和卢老啊,天啊,为什么不在啊。我以后想搞普外啊!哭死!”
“这最后一秒出来的狗头是什么啊,你竟然能和吴老卢老同镜出现,太鸡儿气人了!”
一时间,中庸大五的学生圈里都暴动了。
特别是在中庸大学想搞普外肝胆的学生,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忽然觉得中庸的主任不香了!
一时间,这位狗头同学的微信成了香饽饽。
“同学,我是七班的,就是和你一起上网的那个,你问问吴老在茶素是不是要长待啊,要是能报他的研究生,我现在就申请去茶素!”
狗头同学一看,这个家伙当年打CS还嘲笑老子,说他用脚都比我厉害,不理他!
“小哥哥,小哥哥,我是三班的杨丽丽,你给问问啊,吴老和卢老那个都行,他们收女研究生吗?谢谢了,回来请你吃饭!”后面跟了一个小心心。
“嗯,挖,是丽丽啊,漂亮倒是挺漂亮。可惜有对象了!”
狗头同学如同皇帝翻牌子一样,他也爽坏了。以前高中的时候,他大小也算个学霸,前后排的姑娘,有多少都给他抛媚眼,可没想到上了中庸,本以为江山美人一起抱了。
结果满班都是学霸,他都是倒数的学霸,真的一下就成了,从此萧郎是路人的节奏了。
今天,就在今天,就在茶素的今天,狗头同学的大学高光时刻终于到来了,什么班干部,什么班花,什么年纪前十名,以前他都是满院子追着人家要微信,谦卑的像是舔舔一样。m.xiumb.com
可今天,今天他不一样了,他的张院,张老师太给力了!
娃乐的鼻涕都冒泡泡了。手指头飞快的点击着手机!
……
卢老头原本不相信,结果检查着检查者,老头也乐了,嘿没想到自家的这个小子竟然有长进了。说实话,张凡现在的手术,他一点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张凡以后走了歧途,成了手术匠。
可今天,张凡太给老头惊喜了,老头低着头努力的忍住了笑脸,然后抬起身子,把听诊器交给了师哥。“师哥,您听听,您听听!”虽然脸上一本正经,可那语气,无不是像是再给师哥夸耀一样。
吴老头笑了笑,接过听诊器。
“你不是胡乱猜,给猜中了吧!”吴老查体的时候,卢老转头给张凡小声的问。
“哪有,我是通过诊断总结出来的。师父,我最近可是在诊断上下了功夫了!”
“嗯,这就好,这就好啊!不错,不错。”说着话,老头拍着张凡的肩膀。
这个时候,知道的给不知道的一边如同邻居大妈一样的解说:“张院是卢老的关门弟子,知道不知道,传衣钵的那种。”
实习生门用一种恨不得拉张凡下来,他们上去的眼光羡慕的看着张凡。说实话,但他们知道张凡如此年纪当上院长的时候,他们不羡慕。不就是个边缘地区的三甲院长吗。
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张凡露出一手的时候,他们也仅仅是有点羡慕。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啊。
狗头同学上了瘾,翻牌子上瘾了。
看到吴老也开始查体了。
他露着自己无耻的大板牙出现在吴老查体的视频里。
“天啊,今天太累了,张院教完,卢院士觉得需要补充,卢院士教完,吴院士觉得还不全面。天啊,我以后再也不用看诊断书了。真的是劳累而愉快的一堂课啊!”
“装逼狗!”这是他会没信息的同学在朋友圈里面发来的贺电。
本来就已经如同振动器的手机,这个时候都快跳出口袋了,太热线了。
就连他们的辅导员都发来了信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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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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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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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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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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