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连在沙发的一角,扯不开。
“老公,你怎么还不出来?”
白雪玩了一会儿手机,五分钟过去了,人还没出来,找个钥匙需要这么久吗?
过了一会儿,顾轻辞低垂着脑袋从卧室里出来,委屈地坐在她旁边,抱着她的腰,脑袋埋进她怀里。
白雪习惯性搂住他,摸着他的脑袋安抚。
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像养了一个儿子?一个三十好几的好大儿。
“怎么了?还委屈上了?”
“我不小心把钥匙掉进下水道了,我们今天出不了门了,那钥匙是专门定制,最早要后天才能去拿。”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掉进去的。”
顾轻辞边说边流泪,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她,似是在求安慰。
白雪叹了口气,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阿辞又在调皮了,她还不能拆穿他。
“没事儿,我们后天拿到钥匙到了再去,那我今晚只能一个人睡沙发了,不能陪你睡了。”
“不怕,我陪你,沙发很宽,容得下我和你。”
顾轻辞说着,爬上沙发,手脚并用,把她拥在怀里,两人严严实实挤在沙发里。
“看,能容得下吧。”顾轻辞得意洋洋地说,眼角还挂着泪水。
可怜兮兮,我见犹怜。
“擦眼泪,给我。”顾轻辞握住白雪的手放在脸上,擦了擦眼泪。
白雪被他气笑了,原本心里很生气,钥匙肯定被他藏起来了,这才不是粗心大意那一挂,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琇書網
“怎么越活越小了?孩子们都没你爱哭。”
白雪擦了擦他的泪水,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亲他的唇,眉心,脸蛋。
“我的小哭包老公。”
她说完噗嗤大笑,他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太惹人心疼了,明明做了坏事,却舍不得骂他。
顾轻辞皱着眉,捏着她的脸,“不许笑。”
说完,脑袋埋进她的胸口处,“晚饭想吃什么?”
白雪想了想,“锅包肉,可乐鸡翅,好久没吃了。”
“嗯,等我,我去做饭。”顾轻辞亲了亲她的唇,起身去了厨房。
白雪笑了笑,在沙发上躺着,走也走不了多远,索性不动了,和菲菲玩了一会儿游戏,看了会电视。
没有孩子们的打打闹闹,她有些不习惯。
晚上,顾轻辞非要和她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睡觉,翻身都翻不了,被他紧紧捁在怀里。
睡了一会儿。
“老婆,你睡着了吗?”
白雪睁开眼,看着他,“没有。”
你要是不和我挤沙发,我大概是睡着了。
“我想。”顾轻辞亲了亲她的唇说。
白雪无奈叹了口气,“快点。”
接收到信号,顾轻辞开心地搂着她,吻来的热烈急切。
白雪有好几次差点掉下沙发,顾轻辞拉住她,到后面,索性抱着她躺在地毯上,方便了许多。
地毯是昨天刚换的,顾轻辞买了许多地毯,两天一次,有时候人多,一天一次,白雪十分佩服他的精力。
他说,老婆上班养家糊口很辛苦,他要把家里打扫干净,照顾好孩子,不让她心烦。
白雪硬生生撑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实在是太累了,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也不知道顾轻辞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顾轻辞又拉着她,两人温存了许久。
白雪真是被他折腾得够呛,“阿辞,心疼一下你白雪姐姐。”
结束时,天已经明亮了,阳光透过阳台纱窗洒在两人身上,白雪软绵绵靠在他的怀里,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还很饿。
一脸幽怨地看着恶作剧的某人,三十好几的人了,精力还是如此好。
顾轻辞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我喜欢我老婆的声音,很好听。”说完抱着她亲了亲,满足地笑了笑。
到了第三天,顾轻辞借口说要出去拿钥匙,一拿就是一下午,晚上提着一大袋果蔬回来。
白雪一脸疑惑看着他,不会又要整幺蛾子吧。
“钥匙呢?快给我打开。”白雪举起手,放到他面前。
“好。”顾轻辞放下袋子,走到她面前,给她解开了。
“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咱们又不是不出门?”白雪指着那一大袋果蔬说。
“路过看到,很新鲜,就买了回来。”顾轻辞揉了揉她的头发,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难不成是她多虑了,把阿辞想得太坏了。
吃了晚饭,白雪去了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昨夜没洗澡,浑身难受。
顾轻辞今晚格外听话,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
次日,两人早早起来去了医院。
不巧的是,顾轻辞的主治医生临时有事,两人也没见着医生。
“我们去把孩子们接回来好吗?老公。”白雪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接不到了,小舅舅带着他们去b国了,孩子们想出去玩。”顾轻辞靠在她怀里,挑了挑眉,笑着说。
“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白雪低头看着怀里的某人,这次不会又是他干的好事吧。
“去了有几天了,孩子们闹着玩出去玩,小舅舅带着去了。”
“老婆,我们又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顾轻辞搂着她的腰,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好,我陪你。”白雪看了一会儿手机的信息,顾轻辞竟然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这家伙时不时犯病就要折腾一下,医生也被他威胁走了,医生也没办法,顾轻辞居然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回家住几天。
白雪捏着他的脸蛋,你这家伙,真坏,一把年纪了,还搞威胁,胆子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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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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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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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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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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