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那个夏楚月刚才说要去洗手间,我现在正在门口等她呢,不过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出来啊,我脚都站疼了!”
晓婧奇怪地说道。
果然是夏楚月!
但是,就算是她,南浅暂时也没有证据。
这不能怪晓婧疏忽,实在是贼心难防。
“别管她了,她已经脱身走了,现在你快来四楼,我在更衣室等你。”
南浅镇定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可一直看着她呢。”晓婧说着进入了厕所查看,果然没见夏楚月的身影,然后连忙赶去了南浅所说的地方。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晓婧不可置信的问:“这是夏楚月干的?!”
“嗯,我确定是她”南浅微蹙着眉,点了点头。
晓婧感到非常自责,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都怪我没有看好夏楚月,现在该怎么啊南浅,我马上联系婚纱公司重新送过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南浅摇了摇头,“来不及的,婚礼明天八点准时开始,所有步骤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到时候,所有上流世家的执掌人都会按照邀请函的时间,准时到达。如果延后,无论是秦家,还是南家,都很失礼。”
“什么,那可怎么办呀?”晓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南浅双手环胸,扫了几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正穿着的这一件不出众的婚纱。
忽然,灵关乍现。
“晓婧,你把这些碎片按照大小给我依次排列出来,另外,把这些衣服上那些还算完整的装饰品也全部拆解下来!”
“嗯嗯!”晓婧收起眼泪,连连点头,赶紧按照南浅的指示执行。
南浅则找遍了大大小小的房间,终于在储物室找到了一台缝纫机。
半新,虽然灰尘比较多,但是最重要的是,能够使用。
南浅清理好了之后,晓婧也差不多整理好了。
南浅摩拳擦掌,准备开工。
南浅从小可是跟着奶奶一起学过服装设计的。
原本南浅还纠结着究竟要穿哪一件,夏楚月这么一搞,反而让南浅生出了亲手为自己缝制一件婚纱的灵感。
客观来说,她应该感谢夏楚月。
忙活了几个小时,一件完整的婚纱出现了。
南浅再次拉开更衣室的帘子,晓婧整个人都被惊艳到了。
“这,这也太好看了!”
梦幻,璀璨,性感。
把南浅全身上下的优点都完美地凸现了出来。
此时的大厅,所有人都等着这场排练。
秦沉一身黑色西装,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比例,一只手插进兜里,默默等待着南浅的到来。
“怎么还不出来啊?”南爷爷有些着急了。
的确是有点久,南奶奶同样有些急躁,秦老爷也一直盯着入口,望眼欲穿。
夏楚月在一旁可谓是得意极了。
反正那个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谁也别想跟她抢秦哥哥,只要能拖住那个那个贱人,有那个老太婆的支持,她早晚都能和秦哥哥在一起的!
正当夏楚月得意洋洋之际,门口出的灯光忽然投下。
南浅穿着婚纱,出现了。
秦沉转过身,微微愣住。
灯光给南浅的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宛若一个降临到人间的天使,纯白若雪,有一种精致的破碎感,令人不敢触碰。
看到孙女这一身婚纱,南爷爷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过去带着南浅走到了红毯之上。
秦沉微勾着唇角,缓缓走了过去,像是迎接神袛一般认真而虔诚。
夏楚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系列操作半点用都没有。
她不能看着秦沉和南浅就这么在一起,绝对不能!
“等一等!”
就在南浅的手要放在秦沉手里的刹那,夏楚月爆发出惊人一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气急败坏的夏楚月吸引了过去。
“既然决定了要结婚,那必须要获得所有人的同意才行吧?”
自己结婚,干嘛非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南浅蹙着眉盯着夏楚月。
“南小姐有什么异议?”
夏楚月咬着牙,“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跟秦哥哥定过婚约,先来后到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秦沉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而且想比于回忆这件事,现在夏楚月打断排练才是最考验他忍耐力的事情。
“夏小姐有什么话,还是等明天我和南浅完婚以后,再来说吧。”
“不行,我就要现在说!”夏楚月瞬间泪流满面,“秦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你怎么能始乱终弃?”
这句话另在场的南爷爷和南奶奶瞬间就不满意了。
“秦沉,什么始乱终弃,难道你跟夏楚月曾经在一起过?”南奶奶质问道。
秦沉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南浅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根本就是夏楚月狗急跳墙的诬陷!
“是吗,你有什么证据?”南浅幽幽地问道。
“秦伯母可以为我作证,当初可是伯母亲自指定的我陪在秦哥哥的身边的!”
于是众人把目光转向秦太太。
这是夏楚月的最后的王牌,因为无论如何,这个老太婆一定是向着自己的!
“什么?我?我可没说过!”
秦太太跳开一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当初就是看夏楚月可爱,所以才邀请她来秦家做客的,怎么知道会造成这种误会!”
秦太太终于“小月”也不叫了,模样像是从来没跟夏楚月扯上过任何关系的样子。
这也难怪,当秦太太发现海边别墅是南老太太亲自买下来的之后,就已经调转态度了。
既然南老太太本人都能眼睛不眨地买下这里,那南家又怎么可能是像夏楚月说的是那种落魄世家呢。
这么多资产啊,将来都是秦家的了!
所以现在,赶紧让南浅嫁给秦沉才是最主要的!
夏楚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太太,牙都快崩碎了。
“见钱眼开的老太婆!”
夏楚月忍不住吼道。
秦太太也总算了解夏楚月一直都在跟自己虚与委蛇。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两人当即开始骂街,遣词造句越来越不堪入耳。
这两个人半斤八两的,南浅都懒得劝阻。
秦沉也早就决定了结婚以后就和南浅搬出去住,好好地跟南浅过二人世界。
最后,还是夏楚月的家人来到这里,强行把失了智的夏楚月带离了秦沉和南浅的视线范围之外。
“实在是对不起,今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女儿,绝对不会再给你们添发烦了!”夏楚月的父亲急忙上前道歉。
秦沉可不想再遇见这种破坏氛围的事情,冷冷道:“从明天开始,我希望再也见不到你们夏家的人,否则,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些什么。”
秦南两家联手,这世上谁还能与之抗衡?
夏楚月的父亲不敢反驳,擦了擦冷汗,表示自己一定会离开这里。
第二天的婚礼照常举行。
所有人都在祝福南浅和秦沉喜结连理。
夜泽也是。
南浅正在和宾客们说着话,忽然感到一道目光似乎正在自己身上。
南浅微笑着走过去,伸出手和夜泽握了一下,“谢谢你能来,夜泽。”
夜泽还是有一点落寞,但是只要南浅能幸福,也就足够了。
“恭喜你,南浅,发自内心的。”
“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良人。”南浅轻轻地说道。
夜泽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的。”
这场婚礼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被誉为“世纪婚礼”。
秦沉和南浅搬了出去,在未来的未来,他们会一齐建立全新的商业帝国,把h市的实力推上新的高峰。
最重要的,是赋予彼此的岁月静好。
全书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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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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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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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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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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