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南浅淡笑着,露出一点小小的疑惑,可谓是我见犹怜。
周子群更兴奋了,“那是当然了!”
南浅穿着高跟鞋的脚蓄了力,准备让眼前这个禽兽体验世间最痛的领悟。
“砰!”
南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看见周子群飞了出去,足足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估计是痛极了,想叫都叫不出来。
秦沉实打实的一脚,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狗日的......可恶,你特么的……不就是个女人么,居然因为一个贱女人打老子!”周子群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好不容易缓过来,开口就是污言秽语。
秦沉的气息冷凝得可怕,他慢慢地走近蜷缩在地上的周子群,宛若索命的恶鬼。
“你你……你要干什么!?”周子群艰难地缩到墙根。
“啊!”周子群的手腕被秦沉狠狠地碾在鞋底,已经能听得见骨骼寸裂的可怕声音。
周延庆冷汗直冒,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秦太太,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你快让秦沉住手啊!”
秦太太又何曾见过这么可怕的儿子,有些底气不足,喊道:“小沉,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你赶紧放开周叔叔的儿子!”
没有任何作用。
周延庆手足无措,没办法,他只好舔着一张老脸,走到南浅的身边,“这位小姐,你快叫秦沉住手吧,我会好好教育子群,我用人格担保,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哪有这种实力?
南浅也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秦沉。
可谁让这家人不看眼色,在秦沉的地盘上撒野,这不是在践踏他的尊严吗?
也难怪秦沉这么生气。
周延庆的脸色诚恳,到底是一个儿子的父亲,南浅被他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好吧,我试试。”
......
“秦大总裁,秦总,秦沉?”南浅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秦沉似乎顿了顿,随后缓缓扭过头,对上了南浅的视线。
南浅不太擅长替人求情,只能从利益出发给秦沉建议。
“我说秦总也跟这种渣滓斤斤计较,未免也太失身份了,万一他到时候告你一个故意伤害罪,不是跟口香糖粘鞋子上一样恶心吗?”
秦沉幽深的眼眸盯了南浅半晌,一字一句,“你说我斤斤计较?”
他到底是为了谁发的疯?
南浅没料到这人的脑回路竟如此清奇。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沉看起来依旧不悦,但好在没有了刚才那般令人不敢靠近的肃杀之气,脚下也放开了周子群。
“臭小子!”周延庆一把拎起了周子群的耳朵,把挂了彩的周子群拎到秦沉和南浅的面前。
“疼疼疼疼疼!爸,我可是你亲生的!”周子群狼狈地被他爹把住了命门。
周延庆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还看不出来?
秦沉喜欢这个女人,要了命的那种喜欢!
如果他此时不表明态度,让秦沉气消了,恐怕他们周家在国内就难以生存了!
“还不赶紧向人家赔礼道歉!”周延庆瞪着眼睛呵斥。
周子群没办法,只好嗫嚅着鞠躬,道歉。
“实在是我没有管好这个逆子,改日我一定登门谢罪,还望秦总千万不要跟他计较啊!”
秦沉冷着脸没说话,南浅看着这对父子的样子,气也消了,她也没兴趣再为难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去医院吧,要不这只手恐怕真得废了。”
周延庆连连答应,带着自己而已出去了,临走之前,秦沉警告了一句,“以后,不准再踏入秦家。”
那再怎么着也是自己的老同学,就这么赶人出去,秦太太一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把这种不悦追加到了南浅的身上。
要不是她不打招呼地跟来,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一起睡?”秦太太皱着眉。
当然不了!
可南浅没敢说,因为她感受到秦沉的心情很不好,万一他又产生什么对她奇奇怪怪的误解,她可没法解释。
“我不想。”秦沉丢下一句,没再看南浅,径自上了楼。
秦太太脸色稍缓,随后特意把南浅带到了离秦沉最远的客房。
我不想?什么我不想,搞得自己好像犯了错误,不允许进房间跟他一起睡觉的小媳妇似的!
南浅在床上翻来覆去,恨自己没有当场反驳,很是气恼,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后半夜,终于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南浅收拾好出房间的时候,仆人已经做好了早餐。
秦沉正坐在桌子上,看起来已经用完餐,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杂志,很是优雅美观,见南浅过来也没说话。
可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南浅喝着牛奶,下意识地用余光观察着秦沉的脸色。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南浅赶紧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拿起一块面包往嘴里送。
居然还在生气?
这人是被气大的吧?
拿完包准备出门时,秦沉已经不见了,南浅刚松了口气,就看见门外,秦沉正倚靠在车上。
很明显是在等她。
可那张脸依旧气呼呼的?
南浅孤疑地走过去。
秦沉打开了车门。
一路无言,只是车速似乎比平时略快了一些。
南浅到了南福珠宝,刚下车,身后的迈巴赫立刻冷漠地呼啸离去。
带起一阵透骨的凉风。
就像一个无情的送人机器。
什么毛病?Χiυmъ.cοΜ
南浅神色复杂。
那场晚会的作用实在不小,给南福带来的宣传力度非常可观,不少上流人士都开始注意到了这家跟l.y珠宝联名的宝藏品牌。
不管是珠宝的品质还是式样,都获得了业内人士一致的称赞。
不到两个月时间,南福的又一家分店在最繁华的商业街正式剪彩营业。
品牌逐渐起来了,那么接下来保证珠宝样式的上新速度,一定可以快速地占领一部分市场。
南浅这段时间正到处找寻灵感,准备设计一些能够提现南福品牌特征的珠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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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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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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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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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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