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浅,你不就是靠着一张脸吸引男人吗?好啊,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脸给毁掉,看看何敛跟夏彦安还会不会为你神魂颠倒!”
说话间,她举起了刀子,直接朝着言浅浅刺过去。
何敛一把握住水果刀,黑眸直视夏蕊安。
“如果你一定要伤人,那就冲我来!”
夏蕊安看到刀子上的鲜血,心底很是害怕,握着刀子的手松开了。
“咣当!”
看着刀子掉在地上,夏蕊安心慌起来,不敢再多逗留,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言浅浅翻身下地,一把抓住何敛的手。
他掌心里的刀痕非常深,看着触目惊心的很。
言浅浅有些埋怨的瞪了何敛一眼,“你也太傻,怎么用手去抓?万一夏蕊安下手没个轻重,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你在担心我?”
何敛看到了言浅浅眼中的着急,黑眸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我只是怕欠你人情。”
言浅浅的脸颊稍稍有些发烫,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
何敛瞪了她一会儿后,把言浅浅按在病床上躺着,“你先歇着,我去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就回来!”
“嗯!”
言浅浅顺从的躺着休息,目光扫了一眼地上那一把染血的刀子。
为了自己,何敛真的做了太多……
在她心事重重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拉开了。
“浅浅,你饿不饿?我给你亲自炖了鸡汤,这对补身体很有好处的。”
夏彦安捧着保温桶走了过去,双眼里夹杂着一种热情。
言浅浅倒是没什么胃口,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的应答夏彦安的话。
“放着吧,我现在还不饿!”
夏彦安的心底有些不痛快。
何敛让她吃东西的时候,言浅浅是直接答应了,可轮到自己这么做,她却推三阻四,这是多有差别?
他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将汤汁倒在碗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汤,用嘴吹了吹热气后,慢慢的朝着她的嘴送过去。
言浅浅别开了头,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
“我不想喝!”
对于她的反应,夏彦安只认为言浅浅是在跟自己赌气,就耐心的往她的旁边坐,再次把勺子靠近她的嘴。
“听话,我这是为你好。”
言浅浅感觉到夏彦安对自己的强势后,直接用手打翻了鸡汤。
“我都说了不想喝,你还要怎么样嘛!”
滚烫的鸡汤就这么泼在了夏彦安的手背上。
他疼的皱起了眉,看向言浅浅的眼神里更多了一种怨恨。xiumb.com
言浅浅瞥见夏彦安红肿的手背,一时内心感到紧张。
“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彦安脱掉了湿透的外套,慢慢的凑到了言浅浅的跟前,嘴角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没有硝烟的战火。
言浅浅的呼吸有些急促,身子往旁边躲开。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夏彦安的眉头微皱,手指直接勾住言浅浅的下巴,瞳孔里阴鸷的眸光让言浅浅不寒而栗。
“你走开!”
“别傻了,我既然来了,那就不可能无功而返。既然何敛已经走了,那我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得不到你的心没关系,至少先得到你的人!”
夏彦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嘴角勾着一道弧度。
他的手从言浅浅的脸上缓缓划过,目光里的带着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这种样子言浅浅不是没有见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看到夏彦安这么对自己的时候,她竟下意识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下流!”
言浅浅掀开被子跳下地,整个人慌张的往外冲。
但才走到门口,夏彦安立刻就把她抓了回去,直接用手撕扯她的衣服。
也就在此时,何敛包扎好手上的伤赶了回来。
当他看到言浅浅衣衫不整的跟夏彦安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拼命想要压制的怒火瞬间冲破了头脑,上去对着夏彦安的脸打了过去。
夏彦安闷哼着摔在地上,冷笑着擦掉嘴角的血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
他朝着何敛走过去,目光里带着一丝得意,嘴唇凑到了何敛的耳边,挑衅的说着话。
“浅浅的吻还真是让我毕生难忘。何敛,凭你再有本事,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我不会放弃的,只要她心底有我,我一定会把她从你的手里抢过来!”
“那就试试看!”
何敛的双眼一沉,再次对夏彦安抡起了拳头。
只是,这一拳他并没有打下去,而是停在了夏彦安额头半寸的位置。
“给我滚!”
夏彦安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他伸了伸小拇指后,得意的离开了。
言浅浅此刻有些狼狈。
她的头发散乱,胸前的衣扣也在刚才挣扎的时候被夏彦安给扯掉了。
“何敛,你听我说,我跟他没有……”
“你还真是犯贱!”
何敛没有让言浅浅有解释的机会,直接口出恶语。
看到他目光里的鄙夷,言浅浅的眼泪都快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我真的没有他做什么,你相信我!”
“怎么相信你?”
何敛对言浅浅说话的时候,目光里更多的是一种鄙夷。
“你跟他就差上床了!如果我来的再晚一点,是不是你们都把事情办好了?言浅浅,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不管,但你别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
一连串凶巴巴的话,让言浅浅的内心针刺一样难受。
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跟何敛解释,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臂。
“夏彦安是故意这么做的!他肯定知道你会出现,所以……”
何敛甩开她的手,“你跟他的事不用跟我说,因为我不想管!”
当何敛愤怒的离开时,言浅浅感觉整颗心好像被挖了一个口子那样难受。
她慢慢的蹲下去,双手抱着自己哭泣。
何敛其实没有走。
他只是在关门后站在门口而已。
听着房间里言浅浅的哭声,何敛自己也觉得好像刀割一样痛苦。
来给言浅浅打针的医生走了过来,瞧着何敛挡在门口时,不免有些纳闷。
“先生,你怎么不进去?”
何敛有些尴尬,但没有跟医生解释,自顾离开了。
医生有些茫然的瞧着这一切,整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是个怪人!”
何敛因为心情不好,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了酒吧。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他的心情着实烦躁。
虽然不在言浅浅的身边,但何敛喝酒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浮现那个小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来。
“可恶!”
何敛的拳头朝着桌子拍打了一下,放下酒杯就去吧台结账离开。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纱布的手之后,觉得有些事必须跟父亲说清楚,就把夏蕊安白天闹事的问题告知了他的父亲,想要他就此打消联姻的念头。
然而,消息发过去没多久,他身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当何敛拿起电话接听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
“我都说了不想去跟那种女人在一起,您是听不懂还是怎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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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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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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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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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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