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衍把人按住,“你现在情绪很不好。”
用他来当做镇定剂,这样的办法并不可取。
盛南栀停下,有些失望,“你不想么?”
“我怕你后悔。”
她又重新吻了上去,“怎么会,我很喜欢你。”
这话比一千个吻更撩拨人心,秦归衍眼眸一沉,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了,何况他们之前已经……
想到这,他熟练的将她压下。
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口。
“那也没有让你主动的道理。”向来如冰雪一般的冷凝面容上,掠过带着暖意的春风,指尖如火。
盛南栀咬着唇畔,衣服半搭在身上。
外面是霓虹满天的美丽夜景,身边是喜欢的人,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气氛让人脸热心跳,但是那股刺痛传来的时候,她突然僵了一下,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归衍似乎也注意到了,停了下来,眉心疑惑的蹙紧。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如果那天很激烈的话,她应该不会这么生涩才对。
“很疼吗?”
这话突然让盛南栀冷静了,她连忙克制住自己的抖动。
在秦归衍的认知里,她不该这么疼,不然只会让他起疑。
“还……还好了,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轻点。”
他的动作果然放缓了许多,伸手抚着她的背。
盛南栀也逐渐放松,渐渐的被他带入佳境。
再然后,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远处悠长的汽笛声,对面的灯火通明,酒香和香水的味道,填满这个城市,一如他填满了自己。m.χIùmЬ.CǒM
她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像是狂风海浪里的浮萍,只能无意识的偎依着他。
冷不防他一下撞到最深处,像火海覆盖的草原,摧毁之下一败涂地,万物无垠。
在惊涛骇浪中,失去音调的叫喊,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甜蜜,让她觉得羞耻,她仿佛还是挣脱不出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
可是这样的状况,已经容不得她多想。
他是猎人,是尖利的弓箭,是残忍的兽夹,藏匿在这些靡靡诱惑下,迷惑着她步入陷阱。
盛南栀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如此滚烫,她终于放开,像是夜里的狼,发出最让人难以把持的声音。
头顶夺目的光柱融化了他脸上的凌厉,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疼惜。
那一丝的疼惜,足以让她有勇气越过一切的荆棘。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之前瞻前顾后的自己,感情是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主动出击,才有选择的权利。
门外,边关月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些声音,他打算敲门的姿势瞬间一顿。
归衍和盛南栀……
虽然他们是夫妻,虽然归衍失忆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发展到这一步。
不说秦归衍,毕竟他已经失忆了,也许被心里的执念所迷惑,确实希望跨出那一步,毕竟盛南栀这样的老婆摆在身边,要想彻底克制确实有些难度。
可是盛南栀呢?她明明清楚秦归衍已经失忆,明明知道秦归衍的心里是谁,为什么还愿意这么做?
这和她的一贯做法实在是相违背。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边关月突然不知道两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这会儿他是绝对不能打扰的,只能去了另一个房间。
而房间里的两人恍若未闻,已经忘掉了外界的一切。
等到停下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他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好,男人一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盛南栀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甚至想要哽咽的求饶。
等他停下,她的手握成拳头,捶向他的胸口。
这软绵绵的拳头,更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你……你先放开我。”
她已经怕了他了,停下来后,那股疼意格外的让她不适。
秦归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从阳台那边的小道走过去,有温泉池,我抱你去。”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匆匆盖在她的身上,打开了阳台的门。
盛南栀羞恼的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他就这么出来,什么都不穿,不怕被人看见么?
“这里是我和关月的私人场所,不会被看见的。”
“那要是被边关月看见了,要怎么办?”
她有些担心,大概在边关月的认知里,两人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他比你想象中要识趣,大概会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事已至此,盛南栀还能说什么。
被放进温泉里后,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说不出的愉悦。
秦归衍很认真的为她清洗着肩膀,背,手臂,一处都不放过。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却无比细致。
“盛南栀。”
他终于还是叫了这个名字,手在她的头顶抚了下,声音冷静,没有半分先前的迷离,“不是第一次,也会这么疼么?”
他果然还是察觉了,尽管最开始时,她在极力隐藏克制自己的疼痛。
“而且我抱着你的时候,手上有点儿血。”
盛南栀的脸瞬间爆红,心慌意乱下,连忙移开了视线,“可能……可能是生理期到了。”
“你的客卧上记着你自己的生理期,不是这几天。”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盛南栀瞬间有些慌乱,“也许是吃了不该吃的,延迟到今天了。”
“可是刚刚我带你来温泉时,你一点儿都没有拒绝,如果你在生理期,应该会犹豫吧?”
条理清晰,一句接着一句的反驳她。
盛南栀索性往后一靠,整个人十分放松,“秦归衍,你知道有些女人在床上为什么被称为影后么?”
“为什么?”他眉心微动。
“其实刚开始的几次没那么舒服,还会像你说的那样流血,都是身体的正常表现。”
“那你刚刚不舒服是么?你的叫声也是装的?”
他问的太深了,盛南栀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话题是她往这边引的,只能强忍着点头。
秦归衍的语气瞬间放缓,继续为她清洗身体,“你不用演戏,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
盛南栀觉得鼻尖酸涩,低头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
秦归衍轻笑,把为她擦身体的帕子放下,“还委屈上了?”
好不容易用这个借口糊弄过去,盛南栀也不想再提,两人就这么坐在温泉里。
她眼尖的注意到,秦归衍的手上戴着婚戒,反倒是她,把婚戒放在洗手台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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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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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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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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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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