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父皇对于这个结果意外么?是不是此刻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静硕亲王如魔魅一般笑的让皇上觉得周身的冷气森森,怒目不竭的望着来人伸手指向那人却许久也说不出来话。
噗—刚一张口出来的却不是皇上的咒骂而是一口鲜血,皇上受了这样大的打击此时急火攻心。
“王公公还愣着做什么?你主子都吐血了你不来侍伺么?”静硕亲王看了看皇上又看到刚到近前的王公公便呶了呶嘴示意王公公为皇上擦拭吐出来的鲜血。
“是,奴才遵命。”
王公公将手中的圣旨搁在一旁应了声遵命,可这一声遵命却不是对皇上说的,而是毕恭毕敬的对静硕亲王道出来的。www.xiumb.com
不急不徐的拿出从一旁拿起一方锦帕王公公熟练的开始为皇上擦拭着嘴唇边余留下的血迹。而此刻皇上斜斜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睛充满不解和愤怒还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朕……待你不薄!”皇上此时说话都极为消耗力气,抬起枯枝般的手狠狠的抓着王公公的胳膊。
“既然父皇那么想知道为何,王公公不若给父皇个明白,也好叫父皇断了这些遗憾。”
“是,奴才必定会对皇上知不无言,言无不尽。”面对静硕亲王,王公公便是守礼有矩,而面对皇上王公公此刻却早没了从前那般恭敬和贴心的模样。
“皇上,不是老奴要背判你,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皇上也不必如此看着老奴。皇上在潜邸时老奴便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来老奴对待皇上可谓是不敢不用心,可是皇上又待老奴如何呢?”
“朕,自问待你不薄。”皇上口中反复只得这一句,因为在他的印像中他对于王培忠这位贴身伺候的人已然不错,他虽为阉人但自己也给了他大总管的位份,在这宫中也算是风光无两所以对于王培忠的反水背主是如何也不能理解的。
“皇上只记得陈氏案中的陈家人,可曾还记得事情涉联甚广就连在陈家伺候的人当中还有一位叫王缪的人?”
皇上对于王培忠的话自是茫然,陈氏宗人皇上除了主犯事者知道其人是谁,其余更是一概不知,又如何会对陈府中的一位下人会有印像。
“皇上自然不记得,可是老奴却记得,当初老奴可是求过皇上希望皇上能够格外开恩免了那人的死刑,可是皇上却还是下令将陈氏的府中的人一个不留。而那位叫王谬的人便是老奴的哥哥,是王家唯一的血脉!老奴家贫从早便入了宫做了阉人,可是老奴的弟弟是王家唯一的男丁皇上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提到自己的弟弟王培忠早已是满眼腥红,眼中的愤恨之意如何也难平。若说这么多年来王培忠在宫中过的如鱼得水并没有什么觉得可惜的,但越是如此顺风顺水便越容易觉得有遗憾。而这憾事自然是自己不能算是个男人,不能行人道之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不能为家族延续血脉但也实属无奈,所以王公公所有的希望便都寄托在这个弟弟身上,所以对于这个弟弟自然是十分爱重,尽管这个弟弟并不喜欢同自己过多来往,宁愿在陈府做个管家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援住,但毕竟也是王家的血脉。可就因为皇上狂妄自大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便将他的弟弟置于死地,让王家最后一点血脉都未能保住。
“原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串通好了才谋害朕。”
“父皇此言差矣,陈氏一案原不过是诗集中出现几处误差之处,父皇便疑心此事是有人不服您的统治便造成诸多人的不幸,而我同王公公不过是这诸多不幸之人中的一员罢了。”
“当年的事朕没有错!”
“说到此处儿臣便觉得儿臣倒真是父皇嫡出不假,今日行事与父皇当年或许并不无同。父皇当年不也是为了皇位戕害了诸多叔伯最后才逼的先后禅位于您的么?”
皇上是如何继位的一直是众说纷云,关于其中真相种种也自然是扑朔迷离。但不管是哪一种传言都是在描述皇上是如何行着不忠不义之事,又是如何逼着先皇让位于自己的。直到皇登基的几年后将那些尚有存活的皇室宗示都一一除掉之后才阻止了这些流言,所以皇上此生的疑心都在于此,故断然听不得半句质疑他的话,更别提是写在诗集之中的话。
“朕没有,朕是得先皇名正言顺传位于朕,那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
静硕王爷扯了扯嘴角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同皇上做什么争辩,便对着站在一旁恨不得能将皇上拆骨入腹的王公公说道:“王公公既然将诏书寻到,咱们便一同来瞧瞧父皇心中最为属意之人吧。”
王公公立刻明白静硕亲王的意思,重新将那圣旨拿了起来双手奉于静硕亲王面前。接过圣旨后不假思索的便将圣旨摊开来看,只是看到圣旨上出现的那个名字时瞳孔都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王爷?”看到静硕亲王如此失神的模样王公公便在一旁小声叫了几句。
听到王公公的唤自己的声音静硕亲王神色收敛,脸上露出从前未曾有过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戏谑不已。“父皇这般为他运筹帷幄可曾想过那人并一定领父皇的情?”
“他如何也与你无关。”
“为什么?我与大哥同样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大哥便被养在母后身边受你亲自教习,而我从小便被养在你的宠妃身边?我志在为国时父皇的眼中便看不到我的努力,我淡出朝堂时父皇又因为要制约皇储之间的平衡与母皇联手利用我,而我明知道是在被利用却甘之如饴。”说到此处静硕亲王似是有些哽咽,平复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父皇母后患病时在身旁真心侍疾的也不过就我一人罢了,我所求之事父皇从不轻易允我,而旁人即便不求父皇也都替他们未雨绸缪。”说罢静硕亲王便晃了晃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手指十分用力的握着将那圣旨揉作一团后便扔在一旁的火盆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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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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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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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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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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