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不太好,心情也不是很好,而且还说出这种话出来,熙若尘是更加不会让她离开。
“你拦不住我,所以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说完之后继续向前走着,她不是圣人,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她只能够顺着自己,满足自己一个人。
不要说她自私,她就是这个样子,也只能够这样子下去。
“要是我一定要拦住你呢?”
又是这样子的问题,他刚才是勉强自己过来看看上官皖月,现在他还有什么理由吗?
“熙若尘,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转身看着那个站在风中的男人,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想的,只是莫梓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熙若尘上前几步,看着她站在这里,心里很是难受。
莫梓言摇摇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她还真的是很惨呢。
“不愿意吗?”
她依然是摇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情绪,这个回答对于熙若尘来说,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个,什么答案都给不了。
这样子的她,让人心里太难过,这样子的莫梓言,却是那个真实的莫梓言。
“熙若尘,我们从此以后都不用见面了,就当这一次是最后一面吧。”
看着他的眼睛,莫梓言的话说的很慢,说的很认真,眼中带着的坚定轻易的就灼伤了熙若尘的心。
满头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熙若尘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个女子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像是走出她的心一样,每一步都踩在他的伤口上面,痛的他渐渐的忘记了呼吸。
“我以为,你最起码是想要跟随自己的心意的我以为,最起码熙若尘再不济也是占有一定的地位的。”
可是,这些都是熙若尘自以为是罢了,原来在你的心里,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这种答案,他怎么去接受呢?这样子的残酷,让他怎么做才能够去挽留?
她向来是这个样子,一点余地都不留,一点生存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低下头,他嘴边的笑容越来越苦涩,到最后,他都要忘记什么才是最开心。
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上官皖月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是站在这里站了多久?
熙若尘想着这个问题,不过没有答案,他怎么都猜不到,怎么都想不到。
这样子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皖月?”
轻唤出声,上官皖月就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抬起头看着熙若尘的时候,眼中带着朦胧。
那样子朦胧的眼神,熙若尘顿时就别开了视线,他不能够坦荡荡的看着她,他做不到去伤害一个一心都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你……”熙若尘这样子的叫了她一声,显然的,上官皖月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本来想要偷偷的走的,但是站在这里就想的出神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熙若尘会突然转身。
“我……我想到我还有什么事情,就不打扰你们。”
转身就要逃走,本来她是有权利问一下的,可是,她不敢。
不是害怕熙若尘会生气,而是她不敢面对那个答案,不管熙若尘给的答案是什么,不论是选择什么都告诉她还是欺骗她。
她发现,上官皖月已经脆弱到什么都接受不了,什么都不能够去想,去理会。
这样子的意识,让上官皖月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这里,或者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这里。
“站住。”
熙若尘叫住了那个要逃走的女子,他怎么可能让她就那么离开呢?
太天真的吧,太傻了吧。
熙若尘就算是不喜欢她,她也不应该那么懦弱的逃走才是。
只是,熙若尘是喜欢上官皖月的,就算是没有莫梓言来的浓烈,但是也不能够磨灭那段存在过的心动。
既然将上官皖月伤害到这种地步,自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或者说要负责人。
这就是莫梓言一直不愿意和熙若尘正面说什么的原因,因为熙若尘身上有很多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本来应该是一个自由的人,只是他自己讲自己束缚起来,然后他不得不住在这个束缚里面,为自己过去的一切负起责任。
说起这些负担,现在唯一一个没有一点责任的人,就是魑。
他一身轻轻,什么都没有欠下过,相反的,莫梓言反倒是欠了他不少。
所以说,他还是比较看好她和魑之间的关系的。
只是,莫梓言的心或许从来就不曾在魑身上停留过吧。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
上官皖月虽然停下了脚步,不过只是一会儿的时间而已,没有过多久就直接加快步伐要离开。
熙若尘见着她这般的逃避,就知道她是多么的不愿意面对这些,于是也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么想要逃走的女子。
“皖月,我觉得有很多的事情,我要和你当面谈谈。”
他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的逃避。m.χIùmЬ.CǒM
“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情呢,很重要的。”
她说话的声音都能够听出她的苍白无力,熙若尘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发感慨她。
上官无想要挣扎,可是怎么都走不了,于是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停在了那里。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你知道我是多么脆弱的,我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说?”
我们都明白就好,我没有想过要和莫梓言争夺什么,或许说,以前想过,但是现在上官皖月的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说那些呢?
她配不上熙若尘,从一开始就配不上。
不论他是温润如玉的神医也好,还是现在这个王爷,她都配不上。
乐事,就算是配不上也没有办法,因为早就命中注定了她会是熙若尘的妻子。
但是,她不想要自己还再世的时候,就被休弃,这个世界上面,等着看笑话的人太多太多。
“皖月,我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残忍,可是……有很多话我不得不说,我要是不说的话,那才是最自私的。”
熙若尘皱紧了眉头,见着她这么排斥,心里隐隐有几分焦急。
上官皖月摇头,泪水滑下来,不过还是低着头不去看他,生怕自己更加狼狈的样子被他看了去。
“若尘,所谓的自私,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只要我不觉得你这么做是自私的,那么就不是自私的你知道吗?”
只要你不说,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知道,就不会被伤害,这就是上官皖月现在的心里。
“但是,我自己有衡量的一把尺,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多么的混蛋,你是要我以后都不得安生吗?”
上官皖月向后退了一步,他这话说的也太过残忍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摇头,不会的,上官皖月怎么会这么歹毒,竟然是要他不得安生。
还是说,其实在熙若尘的眼中,上官皖月就是这么一个人?
泪水流的更加猛烈,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竟然让他那么的难过,竟然被他说到了这种地步。
“好,好……”
你都这么说了,还能够怎么办?难道还能够这样子的自欺欺人下去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你也不用说了,就当你已经说过了。”
转身回去自己的屋子里面,一步一步的走着,想着当初走进这里的时候,她还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喜欢。
那个时候的上官皖月,虽然丢失了自己的一个孩子,但是还是开心的,因为她还有未来,还有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
但是现在呢?别说是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了,就连自己,她都已经丢失了。
想着这些,不禁发笑,原来,上官皖月可以这么狼狈,可以这么惨。
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她真的要走了是吗?
但是,这不是熙若尘要的。
“皖月,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他开口,这句话很有震慑力,上官皖月顿时停下了脚步。
难道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真的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转身看着熙若尘,他还站在那个地方,虽然自己刚走了几步,不过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远,就算是用一辈子的时间,她也走不到他的面前。
“我以前是喜欢莫梓言没有错。”她承认的大方,不过只有在别人面前才会这么承认,若是在莫梓言的面前这么说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的嘲笑吧。
明明是好事,只是时间不对了,时间一旦不对,就什么都是错误了,就连无辜的感情,到时候夹杂在里面,都是错误。
“但是那个时候,我额喜欢对于莫梓言来说,太过廉价了。”
她那个时候太喜欢东璃夜,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只是那样子轰轰烈烈的爱情,真的让人很羡慕,自古以来,有几个人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呢?
不知道,不清楚,应该说,自古只有莫梓言这一个奇人罢了。
“我想过,若是当初我就说出自己的心意的话,也许现在不会这个样子。”他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苦涩,就像是莫梓言一样,感受到了生活的无奈,感受到了错过是什么命运。
“可是,我只能够想想,也许,就算是我说了,也坚持不到最后,也不会改变现在这个状态,这就是命运。”
他向前走了几步,正好走到了上官皖月的面前。
鼻尖还能够闻到桃花的香气,不知道她是在桃花苑里面坐了多久,但是他知道,很多时候自己不在这里,她都是坐在桃花树下。
难以想象她是什么心情,这样子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脆弱的女子,其实有时候坚强的让人心疼。
“皖月,你知道你和莫梓言有多像吗?”
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有时候性格脾气,这点神似让人快要抓狂,快要崩溃。
明明很多时候可以忘记莫梓言,可是就是忘不了,因为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一个莫梓言的影子在晃悠。
“其实我喜欢过你。”
是真心的只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上官皖月的喜欢,不是替身,不是其他的什么。
她不知道,当丢了孩子的她那么无助的时候,那么悲惨的时候站在桃花树下,那个时候就撞进了熙若尘的心里,久久的不离去。
这样子的上官皖月,是真的让人心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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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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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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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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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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