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言从没有想要,死亡时那么的悲伤,她躺在那里等着,等着……
冷冽被她支出去找大夫,她想要自己一个人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小姐。”
魅不明白,什么人能伤她这么重。
莫梓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倒也符合她平时的样子,只是现在是她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外面有人找你,我……放她进来了?”魅疑惑着。
她没有权利拒绝那个人啊,而且,现在的莫梓言也没有说不见。
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只剩一口气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呢。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啊?”想想冷冽临走时说的话,她还是去请外面的人进来。
“莫梓言。”女子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躺在那里的她,而且全身都是血。
这是什么情况?她受伤了?
难以接受,不是说她很厉害的嘛?难道这里还有高手,还有人能伤了她?
“她怎么受的伤?”看着受伤的位置,是心脏?天啊。
“我也不知道,回来就这个样子。”
魅没好气的回答着。她也想知道答案呢,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之间女子快速的走了过去,拿出怀中的瓷瓶,倒出一粒药喂她服下。
“你是什么人?你给她吃的什么?”
魅十分惊讶,她都没有注意来人,竟然那个女子就将药喂了进去,要是敌人的话,她有胜算吗?
魅想想就后怕。莫梓言和这人认识吗?看着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女子看着躺在那里的她。
她好漂亮啊,难怪师兄一直惦记在心里。哼,漂亮又怎么样,师兄还是不喜欢她。
这样的女子,本来就该死,但是……如果她救了她,那么师兄一定会把这个恩情记在心里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想到师兄欠她一次,她就开心……
“记住了,我叫阎暖暖,你欠我一次。”女子对着几乎快要昏迷的莫梓言说着,同时也是对着魅说的。
阎暖暖立刻为她把脉。她的伤在心脏,估计是偏了,要不然她早就死了。
就算对自己的艺术十分自信,她也不敢耽搁时间。有时候,阎王要招人,她们也做不了什么的。
想着自己所学的医术,还有师兄的鼓励。她努力的回忆。
仔细的号脉。
恩,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五脏受损、体内还有积累很久的毒素、心脉受过损没有好好保护……
这是什么啊?是女人嘛?这人平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什么人能把自己的身体败成这样?难怪师兄一天到晚挂嘴上。
这人的身子,要是医治好算是个挑战了。
“阎暖暖?”魅疑惑着,在江湖上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喂!你当然不知道我,我可是初次出山。”阎暖暖看着那个魅,心里不舒服。
想想,似乎初次出山有点丢人,赶紧弥补。“我来自雪山,熙若尘是我师兄。”
她自豪的说着,哈哈,师兄的名号可是特别好用啊,就连路上的土匪都不会伤害她。
魅摇摇头,涉世未深,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不知道越是被崇拜的人越是会害了她。
但是,还真的没有听说过熙若尘有师妹呢。
不过想想,偌大的雪山,怎么会只有熙若尘一个人啊。似乎有一个师妹也合乎情理。
“她的伤很严重,我开一个药方,你去抓药。”阎暖暖处理正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这点魅放心。
她拿过纸笔快速的写着,写的特别多,魅看着那么多药头都疼了。但愿那位主子醒了之后不会不吃啊。
阎暖暖看着魅离开,又拿出自己带的药,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师兄,值得了。
“可是还是舍不得啊!”阎暖暖都要抓狂了,怎么她一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啊?
呜呜呜呜。看着昏迷的莫梓言,阎暖暖还是将药喂给她。
端来一盆水,阎暖暖认真的为她处理伤口。
“你不能死啊,千万不要浪费我的药啊。那里面好多药材都是我偷师兄的……师兄说了我好一通呢。师兄还罚我了呢……”
想到师兄每次在她身上撒痒痒粉,她就气愤。
不就是拿他一丢丢药材嘛?不就是拿他一点点药嘛?
总是要备着吗,万一遇到什么呢。
只是,这一次却都给别人了。
“你不能死啊!”她大吼。
正巧此时冷冽带着一个大夫回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立刻冲了进来。
莫梓言面色苍白,基本没有呼吸,一直止不住的血已经停了下来。
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躺在那棵树下,一如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她是要一直安静下去了吗?
死?怎么到现在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字在莫梓言身上?
冷冽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等我?”冷冽泪水就这么滑落。
她死了?真的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就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莫梓言,怎么你就是这么绝情?你为什么要我离开?我就是想要守着你、陪着你。仅此而已啊……
他跪倒在她面前,泪水止不住的流。
“莫梓言,为什么?为什么你到死都是那么残忍?”冷冽哭泣着,头几乎埋在地上,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难的软弱一次,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如此失了身份。
他想……莫梓言离开了,他是不是也该走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下来的?
可是……莫梓言,我冷冽怎么都想不到,最后你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
为何?你要死在欧阳紫雅的手上?据他调查,欧阳紫雅虽有武功,但是也没有利害到莫梓言抵挡不了的地步啊。
冷冽骗自己,是她没有设防,是他偷袭的。
可是,就在心脏那边,眼睛瞎了也看见了啊,现场不凌乱,没有打斗的痕迹。
“莫梓言,你说啊……为什么?你是不是没有反抗?你以为他会手软吗?”冷冽想要敲醒她的梦,可是一切都迟了。
魑加急飞鸽传书,急急忙忙找他回来,现在呢?他好像真的如魑说的那样,存在与否都没有关系了。
七杀堂,他没有尽过堂主的责任。莫梓言,他意志不坚定,做什么都做不好。
现在,只是保护一个人而已啊,怎么都是这样的结果。
阎暖暖看着那个抱头痛哭的人,有点不忍心打扰了,但是……不打扰似乎也不好啊。
“那个……”悲伤的冷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他一味的哭泣,像是要哭掉他那么多年的悲伤,这一次,又何不是发泄呢?
七杀堂不是他想要要的,他是被逼继承父位的。他不想做杀手,七杀堂里武功比他高的人多得是。
他想做平凡人,只是,命中注定,他平凡不了。
“喂!”阎暖暖大叫,希望能够吸引地上的人。
冷冽终于听到了动静,什么人在这里?魅呢?
冷冽抬起头打量面前的人。
一身粉红色,很干净很清纯的一个女生,她的眼角都是带着笑容的,嘴角微微上翘,没有莫梓言的高傲孤寂,她像是享受着这个世界所有美好说的事情。
似乎,悲伤和她挂不上号。
这是一个快乐的人,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人,不知人间疾苦。
“你什么人?”刚刚哭的人不是他吗?
阎暖暖顿时脑海闪过这个问题,怎么这人变得那么快啊?
“我叫阎暖暖。”阎暖暖自我介绍着。
“跟我有什么关系?”冷冽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
是啊,跟他没有关系啊。阎暖暖点点头,是的。
“没有关系。”她微笑着,眼角的笑容让冷冽无法直视。
这样被光环围绕的人,不是他们黑暗的人能够接触的。
冷冽皱着眉头,这人怎么来这里的?如果是客气,应该在前院啊。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疑问,阎暖暖笑开了眼。
“我是熙若尘的师妹。还有,莫梓言没有死……”
冷冽的脸一阵红。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一刻,冷冽发现自己好像闹了一个大乌龙。
没有死?那怎么刚刚听到大叫啊?不是说……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不看清楚呢?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那……那个……”冷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放心啦,我不会说的,不告诉任何人。”她哈哈大笑。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阎暖暖又追加了一句。
冷冽糗大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哈哈……你好可爱哦。”阎暖暖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说冷冽。
可爱?这是形容男人的嘛?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杀手啊,杀手头头。
“那……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冷冽看着莫梓言,转移尴尬。
“现在还是不稳定,但是我给她吃了我师兄的药,等那位姐姐的药抓回来之后,应该会没有事情的吧。”但是这样的伤到底会怎么样,还是要等她醒了之后才知道。
后半句阎暖暖没有说出来。师兄好像说过,好话多说,不好的话就不要说了。有些话最好烂在肚子里。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什么话要烂在肚子里。
“没事就好。”看着莫梓言的伤。冷冽的表情又变得凝重。
“先把她抱进屋子里吧,外面的凤对谁伤口不好的。”阎暖暖好意提醒。
“不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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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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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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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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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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