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是与案件有直接关系的事,白家兄妹这些男欢女爱的事也只能说明他们为人不正,贪念美色罢了,而且这些早就不是什么新闻,再多的就是为了财产有作案动机。
“照你这么说来,白家这兄妹两人最有可能了?”听着安婷羽的分析,唐留召得出这样的结论。
安婷羽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这兄妹二人有作案的动机,而且也最有可能,因为他们在争夺财产,为了钱,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们。”
说着,安婷羽声音微顿又道:“这个案子比较特殊,不是一般的家族争夺财产,这里面还牵扯到五步子,牵扯到那个神秘人,所以也有可能不是为了钱财谋杀,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比如白源的死是因为假药,凶手也许是想以此而陷害我,继而牵连幽冥宫,最后瓦解幽冥宫的力量。”
而这点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所以这些命案也许并不是冲着财产什么去的,而是冲着她来的,白府所死的人,也许只是倒霉鬼,正好被那个神秘人利用罢了,当然,这些都是假设,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
唐留召一声叹气,“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剩一半了。”
再过四天,如果他们还没有查明真相,他这个官就别想做了,至于安婷羽,虽说以她的身份,别人还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皇帝肯定也会进行质问,尽管不是自愿的,但身为皇帝,龙寻易还是会找上安婷羽,所以安婷羽的处境也没比他好多少就是了。
对于白府的命案,安婷羽与唐留召一直苦于无门,可是就在他们心愁之际,白府又再次出现命案,白微摔进荷花池,淹死了,而据白府下人的口供,当时白微与白城楼正在荷花池的桥上起了争执,白微是被推下去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就掉进荷花池里了,她死了活该,但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掉进去的。”
刚进白府,白城楼就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安婷羽冷冷的扫视白城楼一眼,淡漠的道:“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是你把她推进去的。”
“我都说了,我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会掉下去啊?而且荷花池的水又不会,这样都能淹死,那也是她命该如此,关我什么事啊?”白城楼完全不知悔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任何过错。
这样顽固不化的人,安婷羽与唐留召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虽说他们兄妹感情不好,可毕竟是兄妹,人都死了,白城楼还能说出如此心寒的话,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命人看押好白城楼之后,安婷羽与唐留召来到案发现场。
“安大小姐,我家小姐就是从这里掉进去的。”兰春把安婷羽他们带到荷花池前,然后指着一座小木桥说道。
安婷羽点了点头,然后对兰春说道:“好,可以了,你先回去吧!白夫人正伤心着,你回去看着,另让她太伤心了。”
“好!”
兰春走后,安婷羽才踏步走上小木桥,看着那已经断裂的栏杆,安婷羽对唐留召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看着那栏杆,唐留召挑了挑眉,“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是啊!很明显,明显是在陷人,这栏杆有锯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故意谋杀,而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城楼,因为当时他们在吵架,白城楼与白微也不可能刚好走到那里吵,也就是说白城楼是故意把白微引到此处,然后以吵架的理由把白微推进荷花池。”
唐留召对安婷羽竖起了大母指,“犯罪分析成立!”
“但还有不成立的地方。”
“什么地方啊?”唐留召问道。
安婷羽指了指那被锯过的地方,说道:“这个证据太明显了,如果你要犯案的话,你会给别人留下证据吗?”
“当然不……好吧!是有不成立的地方。”唐留召直觉想说不会,但话未说完,他就认同了安婷羽的话,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是白城楼的话,这个证据的确太奇怪也太矛盾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着它,我就想到这样的话,它仿佛就像在说,凶手就是白城楼,赶紧捉了他吧!”安婷羽轻悠的语调,深色有神的黑眸看着那断裂的栏杆,冰冷双眸微微眯起,清灵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那清脆如黄莺般的嗓音却依然优雅淡然。
说罢,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眺望,微微的风儿吹来,一袭洁白的衣衫飘渺,纤美的身影,娇俏如仙,一双绝色妖魅的瞳眸闪亮如星,灵动而有神,有如优雅唯美的白衣小仙子,美不可言喻。
“照你这么说,凶手就不是白城楼了。”
安婷羽目光不离,依然停留在那池荷塘之上,邪魅的冷眸释放着冰冷的气息,感性的红唇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那浑厚天成的威严优雅贵气,“白城义身上留下的信息是一撇,而与这一撇相关的人只有五个,现在白微死了,白城楼也许也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就只能是那三个人,侍卫秧日,厨娘乐嫂,还有花匠航叔,可是以我的人回报,这几个人一直安安份份的,并无异常,所以也许我们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又或者凶手还有其他人,而白城义所留下的信息也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意思,可是那一撇如果不是指名字的话,那又是指什么?”
安婷羽与唐留召还在猜想那一撇的意思,还有杀死白微的又是不是白城楼,可是他们还没有想明白,第二天,白府又出事了。
“什么?白城楼畏罪自杀了?”
安婷羽一声惊呼,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确定是畏罪自杀吗?”
“白城楼已经留书,坦诚了自己的罪行,不管是白源,还是白城义,或者是白微,他都认罪了。”
“绝对不可能,昨天他还那么嚣张的说不关他的事,怎么可能今天就认罪了?”安婷羽还是不相信,尽管唐留召说有书信证明,但她就是不相信,因为昨目白城楼的态度太坚决了。
唐留召微微叹气,“本来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但看了信之后,我就相信了,而且信中的内容,还有字迹都是白城楼的,所以这个案子真的结了。”
“信,我要看。”
唐留召耸了耸肩,淡淡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罗,给你。”
仿佛已经知道安婷羽肯定不会相信,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所以唐留召把白城楼的遗书也带来了。
安婷羽赶紧接过来,打开一看,信中的内容写着:
娘,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楼儿已经死了,但娘不要伤心,楼儿是自作自受,楼儿罪有应得,因为大哥买给爹的药是我怂恿他去买假的,因为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原来爹服用的药是大哥去买的,所以就怂恿大哥去买假药,大哥嗜赌,为了钱,就偷梁换柱了,而我本想以此陷害大哥,但没想到事情竟然与安大小姐扯上关系,所以只能杀了大哥灭口。
至于小妹,如果不是她对我做了那件事,我或者会留她一命,可是她太可恶了,所以我恨她,我她恨让我的人生变得如此凄惨,所以我把她也杀了,木桥我动了手脚,只是轻轻一推,只是看着她淹没,她就这样消失了。
娘,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死有余辜,所以我不会后悔做了这些事,只是娘以后再也无人伺候了。
不孝儿,城楼敬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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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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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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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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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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