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天一愣,回神就笑着把她转了一个弧度,让她坐在自己的前面。
“你这新娘子真不安份。”景傲天温柔的笑道。
“你都找了两只鸡代替我们拜堂了,我还算一个新娘子吗?”安婷羽懒懒的挑了挑眉,唇边勾勒着笑意。
婚礼她见多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可是新娘与新郎官都用鸡代替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当然算,就算代替,你也才是本人。”
“报”
这时,一个侍卫又来通报。
景傲天淡淡的丢了一个字,“说!”
“王爷,那两只鸡……呃,不,是代理新娘和代理新郎官,它们二拜的时候被箭射死了。”
闻言,景傲天与安婷羽愣了好半响,后者抚着额,嘴角抽搐着,“竟然连两只鸡都不放过……我们的婚礼真不是一般的坎坷啊!”
“可是为什么要射死两只啊?一只就达到目的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景傲天觉得疑惑。
“也许他们并不是一拨人马,一拨恨你的,一拨怨我的,然后咔擦,就那么巧合的,把你我……的代理鸡‘刺杀’了。”
“也就是说你我的婚姻无效,而且……”安婷羽指了指天,“吉时过了!所以还是再另选日子吧!又或者你不介意吉时什么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回去拜堂。”
“混蛋!”景傲天一声低骂,“我就想娶个妻而已,怎么感觉比登天还难呢?”
“另选日子吧!回去我就选,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每次都阻止成亲,我若不把你娶进门我就不叫景傲天。”景傲天抱怨的加了一句。
那几个混蛋……
他与安婷羽的大婚宣告失败,那几个男人现在肯定在哪里偷着乐,但他们给他等着,等他把人娶进门的时候,有他们哭的。
景傲天的话,安婷羽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心里她却变得沉重,这次用鸡代替拜堂的事,虽说只是杀了两只鸡,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在吉时赶到了呢?
他们准备怎么做?
难不成真的会向他们射箭?
还有,对母鸡射出箭的人到底是谁?
以她对他们的了解,就算他们对她有所抱怨,应该也不会对她下手,尽管是代理的,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所以……
安婷羽在心中打了个问号,对于这人射死母鸡的凶手,此人也许真的很想让她死,可是她猜不到凶手是谁。
天门城外,一座新修的坟墓前,一抹纤细的身影笔直的站立着,她一手抚摸着碑墓,一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白齿紧咬着唇,泪眸中满满是凶狠的恨意。
“国师大人,我早说过,那个女人不值得您这样,可是你不听我的,结果呢?您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那个女人却准备与别人大婚,你尸骨还未寒呢!她怎么可以这样?”m.χIùmЬ.CǒM
“现在您知道了吧?这个世界只有莲香从来没有放弃过您,也只有莲香对您是真心真意的,所以您放心吧!您未完成的,莲香会替您完全,不管是您的仇恨也好,还是您喜欢的女人也罢,该报的,我替您报,该是您的,谁都别想得到,您就等着吧!我很快就会把她送到您的身边的。”
……
“什么?”
重阳宫内,封贵妃一阵讶异,回神,她又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跟我们的计划想到一块去了?”
梦儿恭敬的屈膝,回道:“是的,据奴婢派出去的人说,他只射杀了那只公鸡,可是没想到母鸡也同时被射杀了,所以以后就算您不阻止,恐怕也有人会阻止,而且据探子回报,在迎亲的路上,喜轿也被拦了好几回。”
“哼!”封贵妃冷冷一哼,讽嘲的道:“这个安大小姐还真是够利害的,竟然能让那几个出色的男人都为之倾倒,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娘娘,好不好那是另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会不会伤害到龙脉,您想啊!自古以来就有一句祸水红颜之说,她安大小姐长得倾国倾城,男人为她倾倒是正常的事,可是那些男人若为了她刀剑相向呢?难保不会伤了龙焰国的根基。”说着,梦儿又阴狠的道:“所以皇上回心转意之后,您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闻言,封贵妃原本淡然的瞳眸蓦然冰冷。
是啊!
她绝对不能放过安婷羽那个女人,不管是为了封北见还是为了龙寻易,又或者是为了我朝根基,她绝对不能放过她。
安府,留守在家的梅子端着饭菜走进云楼,可是她左寻右找,都没有找到刑魔的身影,正当她担心刑魔是不是出什么事的时候,刑魔却出现在云楼的门外。
“刑先生,您去哪了?您没出什么事吧?”梅子赶紧上前查看,见他身上没伤没破之后,她才放下了心。
“刑先生,您要出去的话跟梅子说一声,不然我们都会担心的,而且您……总而言知您告诉梅子一声,您想去哪,梅子都会陪您去的。”梅子本想说他眼睛看不见不方便,可是对于刑魔失明的事,梅子总觉得应该是忌口,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痛处,她不想在伤口上撒盐。
刑魔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梅子立即扶着他走进云楼,可是看着他鞋面上的泥土,梅子抿了抿唇,看着他试探的道:“刑先生,今日是大小姐的大婚,您……您不会是去做了什么吧?”
其实梅子想说的是今天安婷羽的大婚中出现了无数的阻扰,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刑魔的份?但话到嘴边,梅子却说不出来。
服侍刑魔也有好些日子了,时间越是长久,她就越是清楚刑魔对安婷羽的感情,也正是因为清楚,她才觉得难以启口。
虽然她曾说过,希望他如果爱,就不要给安婷羽带来麻烦,可是对于安婷羽要成亲的事,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为此,她觉得刑魔会变成这样也有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对他说了那些话,也许今天的刑魔还是那时候想闹就闹的人。
如今的他虽然常常不发一语,可是不说话的他更让人担心。
“我一个瞎子,我能做什么?”刑魔未答反问,淡淡的声音冰冷。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梅子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说着她声音微顿,片刻,她收回自己的辩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算了,饭菜我给您准备好了,您先用膳吧!”
“还有,大小姐晚点就会回来,因为姑爷与大小姐拜堂未果,说是要另寻吉日。”
说着,梅子看着刑魔的俊颜,似乎想要看刑魔听到此话时的反应,可是刑魔不笑也不怒,一脸的淡漠无波,仿佛此事他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为此,梅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着,刑魔到底是没听清楚她说的话,还是已经不关心了?又或者他早就知道?
但是可能吗?
难道刑魔刚刚真的走出安府了?
对于梅子说的话,刑魔并未发表意见,梅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所以只好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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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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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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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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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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