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放开你!既然怎么你都不在乎我,我不如对你用强的,还这样矜持着有个屁用!”
李柔嘉听得直想笑:“你还叫矜持?你都这样了居然还好意思说矜持?”
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啊?抱着他不放手,居然还好意思说矜持!
宁王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更起劲儿了,抱着李柔嘉不撒手。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拦腰抱起来,往床上扔。
“喂!”李柔嘉看到宁王那一脸的坏笑,顿时有点紧张。
他是要干什么啊?
“你紧张什么?”宁王坐在床边,用手押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你想干什么?”李柔嘉问。
“你紧张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就紧张什么……”
宁王一笑,道:“如果我不干什么,反而对不起你的紧张了。”
李柔嘉觉得,她不是把宁王绕进去了,而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她真的觉得自己愚蠢得可以,这世上好像就没有比她更愚蠢的人了!
这可怎么办啊?自己挖的坑,到底是跳,还是不跳?
李柔嘉的心扑通扑通的,脸已经烧成了一个红苹果。看到宁王眼中的情意愈发深重,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竟似魅惑得能烧透人的心……他一点一点地低下头……
李柔嘉知道,此时跳不跳这件事,已经由不得她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是你……我就知道,应该是你。”宁王的声音响在耳畔,李柔嘉紧紧抱住了他。
她也想要说这样的话,可是此时的情况让她无法出口一句完整的声音,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回应他。
红烛摇曳、纱帐轻暖,窗外一袭明月照着一室温情。
次日醒来,宁王不在房中。
李柔嘉心内一空,竟然有些害怕,害怕昨晚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
起身之时看了下放在床头不远处的一把剑,李柔嘉稍稍放心,看来宁王是练剑去了。
她再怎么少女情怀,也不至于做这样的梦吧?
而且昨晚的事,要紧的不是夜里的那一场“梦”,而是她终于找对了人。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了。是练剑回来的宁王。
宁王见李柔嘉在床边坐着,笑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李柔嘉见他把剑又放在床头不远处的架子上,忽然惊讶了一声,道:“你把剑拿给我看看!”
“怎么了?”宁王把剑递给李柔嘉。
李柔嘉看着宁王剑柄上的嵌着的一块玉佩,道:“这块玉佩……你也有、桓王也有?”
昨晚知道那个在山洞中的小哥哥就是宁王之后,她还以为,是宁王和桓王兄弟情深,两人或许在宁王去燕国之前见过面,这玉佩是宁王送给桓王的呢。现在看来,竟不是的,而是两人有同样的玉佩。Χiυmъ.cοΜ
不然宁王又不是小气的人,送给人的东西,怎么会再要回来?
“对啊”,宁王道,“这玉佩是外祖母留下来的。虽然静嫔娘娘是外祖父家里的庶出小姐,但打小儿是养在外祖母身边的,外祖母待她向来如同亲生。所以这玉佩啊,是给了我母妃和静嫔各一个。母妃的这块,在我去燕国之前传给了我,静嫔的那块就传给了三哥……”
“但是父皇多疑,最忌惮的就是外戚。母妃担心我时常把这玉佩戴在身上,让父皇看了会不悦。因而在我回朝后,就没再让我戴了。我觉得这玉佩十分特别,藏着也怪可惜的,就找匠人镶嵌在了剑柄上。反正这把剑只在府里晨起练剑时采用,平时也不与外人看,自是无妨。”
李柔嘉轻轻抚摸着这块玉佩,道:“都是这块玉佩给害的……如果不是它,我当年也不会认错了人。”
那时宁王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让人根本看不清面容。她记得的,就只是她那勇武、坚毅、不认命不服输的眼神。可连个眉眼的轮廓都没有,只凭借一个眼神来寻人,着实太难了。所幸她还记得这块玉佩……当时,她以为自己记得这块玉佩是幸运,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这块玉佩,就是她和桓王阴差阳错的罪魁。
“三哥远在边疆,不整日在父皇面前晃悠,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自然要贴身戴着,聊以慰藉。你是看到了三哥腰间同样的玉佩,才把他认作了我,是不是?”
李柔嘉点点头,道:“是啊……也是赶巧了。当时桓王在去大照城的路上,也遇到了追杀,也是自己一个人侥幸逃脱,也是晕倒在树林中。后来被一位精通医术的老先生所救,醒来之后就不记得昏迷之后的事了。我还以为,他只是忘了遇到我的事,却没想到自己是真的认错了人。”
直到大婚那天,她才觉出了不对劲儿来。
宁王握住了李柔嘉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这就修书一封,向三哥讲明此事。三哥只是冲动一点,但为人却是非常通情达理,他如果知道你们之间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想来也会释怀一些。”
李柔嘉点点头,道:“也好,此事由你来说,会更干脆一点。”
这件事情的真相必须让桓王知道,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桓王蒙在鼓里,这样太对不起他了。
是她认错了人,原本应该由她当面向桓王道歉。只是现在一没有当面向桓王道歉的机会,二是,如果由她出面,桓王或许会更加难受。
还是让宁王先说了,待有机会的时候,她再向桓王致歉吧。
“这块玉佩……”宁王看着李柔嘉手中的剑柄,忽然道,“这块玉佩倒是提醒了我。当年我认错敏萱,也是因为这块玉佩。可你当年的那块玉佩也很特别,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有一样的东西。难道说……你和敏萱是有什么渊源,所以才有了这一样的玉佩?”
宁王这话倒是提醒了李柔嘉,李柔嘉轻“咝”了一声,道:“我觉得……程敏萱不像是在说谎,很有可能那块玉佩真的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如若这样,可真是该考究一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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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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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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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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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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