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没回答她,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将白展颜扔在床上。云容伏身下来,定住白展颜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白展颜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不知道如何做。
“啊!师兄,不要!”白展颜呓语着,企图阻止云容的进攻,可惜她的阻挡实在是太无力了。
“师兄,不要。”白展颜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云容。
云容没说话,但是停止了他的动作。他在白展颜的额头唑了一下,开始替她整理衣衫。
“这次就当是对你的惩罚,下次若是再犯,后果自负。”云容在白展颜的耳边轻轻说道。
白展颜的脸红的快抬不起来了,埋在了被子里,不去看云容。
云容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总算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风言之带着齐甄在楚城的暗巷里穿行着,他们最后来到了一所民居。
“谁?”张老汉听到自家院子里的动静,走进了院子里。
他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还扶着一名男子,那男子的手臂被人砍断了一只,还哒哒地流着血。张老汉知道这俩人的危险性,他可不敢收留。
“你们是谁,快出去,别待在这里!”张老汉不耐烦地驱赶着他们。
齐甄没说话,只是带着危险的气息看着张老汉。
“你过来一下我就走。”齐甄对张老汉道。
“过来你就走,不会是你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吧!”张老汉不敢贸上前。
“你真的想多了,我一个弱女子与他这个半死半活的人会有什么花招。”齐甄笑道。
张老汉想想也是,可他一辈子都习惯了谨慎,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齐甄的方向靠近。
张老汉还是太轻视齐甄和风言之了,就在他靠近俩人之间不远的地方,风言之张开了眼睛,他的匕首在黑夜里泛起白光,一刀捅进了张老汉的胸膛。
“你,你们!”张老汉的眼睛里透着惊恐。他捂住自己的伤口,血透过指隙打在地上。
风言之抽出了匕首,张老汉倒在地上死了。可怜他一辈子畏畏缩缩地做人,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哼!”齐甄冷笑一声,扶着风言之走进了屋子。
“你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吗?”齐甄边替他包扎伤口边问道。
“你可以认为是也可以认为不是。”风言之这样对齐甄说,他微微想了一想,又道,“我主要是为了那把‘明月弯刀’。”
“‘明月弯刀?’你说的你刚才那刺客手中的刀?”齐甄问。
“没错,可你不应该将他称之为刺客,他与你们权贵培养的死士不同,他是最专业的杀手,也只有他这样的,才配拿得起那把刀。”风言之十分严肃地纠正了齐甄的言辞。
“切!”齐甄很是不屑,在她的眼中刺客就是刺客,没有什么分别,“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人家手下的一条狗嘛,还那么讲究,摆谱,虚伪!”
“你再说一遍!”风言之被齐甄的话激怒,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对不起,饶,绕,了我吧,我,我再,也不,不敢了。”齐甄被风言之的举动给吓坏了,她连忙求饶。
风言之终于将齐甄放了下来,他警告齐甄道:“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第二次说这些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在这里杀了你,没有人会知道,也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知道了吗?”
齐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被风言之的举动给下了个半死。齐甄觉得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差点就死了两次。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她不就说了几句话,竟然那么大的反应。
“知,知道了。”齐甄心有余悸地回答。
俩人之间的气氛冷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在这个注定无眠的夜里,他们各怀心事,各怀鬼胎。
风言之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的手里拿着那把匕首,杀气冷冷超江寒过去。可江寒的如今才刚刚解毒,是不能动用内力的。
“你不能运功,我来。”云容伸出手拦住了江寒的脚步。琇書網
“嘶~”剑出窍的声音。云容拖着他的长剑走向风言之,猛地一挥手便将他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风言之本来武功是不错的可惜他此时神志不清,先前所受的内伤还未痊愈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风言之不动了,他缓缓举起了他的右手,又看看左边空荡荡的袖子,他忽然觉得以前过得那么多年其实是白活了。他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事实面前竟然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他是不是做错了。
“你走吧!”云容收起了自己的长剑,背对着风言之,“我不杀废物之人。”
听了云容的话风言之自嘲一笑,之后又是仰天长笑:“多谢了!”
风言之潇洒的离去了,其实他本就该如此。
“唉?那个女的呢?”白展颜发现他们都光顾了风言之了,齐甄什么时候逃走了都还未发觉。
“算了,她逃不掉。”云容淡然说到。
齐甄未曾想到在云容的手下风言之竟然会败得那么快,当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齐甄就赶紧离开了,她很清楚,里面的人都与自己有仇,若继续待下去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对于性命,齐甄一向看的比什么都重。
齐甄得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千万不可以叫他们找到。时间不多,必须要加快速度了,齐甄这样想着。
江寒的肩上飞来一只血鸽,鸽子的腿脚上绑着一个纸条,这是江寒所在的杀手联盟专门为了传递信息而养的鸽子。
这种鸽子比起一般的信鸽可是很不同,血鸽大多凶猛,不惧比它大很多的动物,且它的灵性极大,飞行速度是其他信鸽的两倍左右。
江寒解下鸽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任务解除,酬金已到。”
江寒皱眉,杀手联盟里发出的任务是不可以解除和撤回的,除非任务目标已经死亡。
这一次任务却解除了。江寒的心里隐隐不安,本来这次让他去杀这样一个弱女子就已经够奇怪了,如今还解除了任务,江寒真是越来越看不透组织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张白字在楚城里到处搜集着关于楚俞那件事情的证据。从侍卫到稳婆,从旧人到当事人,无一不一一盘问。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白展颜事先准备好的,张白字索要做的,只不过是按照白展颜所设计的来。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就在白展颜这个计划执行的第三天,发生了意外。
她找的一个证人死了。
死的很惨,那人是当年楚俞出生时负责接生的稳婆,张白字才刚刚从这个稳婆的嘴巴里掏出话来稳婆就死了。
被人剖腹挖心而死,稳婆死的时候眼睛挣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她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好像下一刻眼珠就会爆裂开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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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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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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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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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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