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之前被伏羲踹出去的那个人一样,飞出去之后就直接的趴在了地上没有再起来。
这下子那些围着我们的大兵立刻不淡定了,也不管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抬手就朝着女娲开了一枪。
女娲虽然才刚刚苏醒,对于这个世界还不了解,但是她作为一个古神魂,对危险还是有一定的感知,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女娲竟然突然间察觉到了枪对她的危险,竟然避开了那一枪。这下炸锅了。那些大兵发现女娲的古怪后,都朝着女娲开起了枪,顿时整个场面都乱成了一锅粥。
为了不被流弹打到,我、牛犇和太叔公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尽量地离伏羲和女娲那两个祸害远一点。至于老九?我不得不对这个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时候他竟然在混乱一开始之际早就闪到了一边,坐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看起了戏来。如果有流弹飞到他那里去,他也只是干净利落地躲开,并不打算掺与到这一团乱斗当中。
眼见着死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混乱,我急红了眼,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螺旋桨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的接近,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我顾不上这到处乱飞的流弹了,朝着跟我差不多狼狈的牛犇和太叔公喊了一声“快闪”后便就着地面滚出了好几米。
我刚滚开,空中立刻飞过来几发子弹。虽然那子弹并不是瞄准的我,可是如果我之前没有离开之前所在的地方的话,现在少不得身上得多几粒花生米了。
我担心牛犇和太叔公,连忙向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神情跟我一样的后怕。
大概是发现即使将这里的人都杀了也走不了,伏羲和女娲总算是住了手,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三架直升机。
不用猜我也知道罗首长肯定在这三架飞机当中的一架里,而且他们来的时候可能以为我们已经被擒住了,否则姓罗的不会冒险。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下面的形式不明朗,他们根本就不敢着陆。甚至连飞低点都会有危险。
女娲和伏羲停了手,那些地面上的大兵也停了手,默默地将死伤的兄弟拖到一边。这在空中射击可跟在地上不同,角度不同,哪怕是躺在地上也有可能中枪,要是他们的那些战友们死了倒也罢了,如果没死只晕过去,却因为自己的不肯停手而被直升机上的流弹打死那就死得太冤枉了。
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一副愤怒的样子,我觉得凡是被女娲和伏羲碰到过的人情况应该都不怎么妙。
罗首长果然来了。他不但来了,而且应该还使用了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因为他接下来的喊话当中叫了一声赵行的名字。可惜的是现在的“越行”是被伏羲附身的冒牌货,除了长相还保持着一至外,不管是气质还是神态都已经跟赵行不同了,自然不会理会罗首长的话。在罗首长明确地指示了将我们都抓起来但赵行却并没有行动的情况下,罗首长似乎是判断了情况不对,那三架直升机在绕着我们飞了三圈之后竟在又飞回去了。
望着那往回飞的飞机,我有一瞬的错愕,正准备跟牛犇他们商量一下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才发现撤走的不仅仅是那三架飞机,就连地面上的那些穿着一般衣服的兵也都已经撤走了。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当兵的行动力来。如果是一般人,就算能这么迅速地撤走,难保不会扔下已经死去的同伴或是留下些什么,可是这些当兵的走的时候,除了少数的几滩血以外,他们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如果是今天以前,我还可以跟罗首长说我和太叔公是被冤枉的人,人都是伏羲杀的,但是现在只怕是黄泥巴掉进了裤档,不是死也是死了。
偏偏惹了祸的人还没有半点自觉,见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还笑得一脸得意地走过来。
“那些恼人的苍蝇都解决了,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偏偏我武力值不够,又敢真跟伏羲动手,一口老血憋在心口直憋得心口疼。
“走吧!”老九显然跟伏羲的思路差不多,见那些大兵都撤走了,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自动地坐到了副驾座。我就算不甘心,也只能上了车。琇書蛧
牛犇和太叔公仍然跟伏羲女娲他们挤在后面,不过显然牛犇经此一事对伏羲和女娲这两尊凶神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明明三人的座上坐了四个人就有些挤,他还是拼命地往太叔公那边挤,不想跟伏羲和女娲靠得太近。
不过牛犇这人冷静下来后的鬼点子比我们多,等我车开出一段距离后,牛犇突然冲着我道:“老海,既然我们已经暴露了,那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掩藏行踪了,不如我们把行踪给发到网上,让余睛来找我们吧?”
我想了想,觉得入江拓也虽然死了,但是那是一个组织,余睛得到消息应该仍然会来找我们,于是朝着点犇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首肯,牛犇立马拿出手机将消息发到了网上。我们当然不会指明自己在什么地方,牛犇只是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当初令金老板找到我们的那个贴子的下面。
那个贴子因为挂的是古董的名义,所以并没有被删,只是沉得厉害。
我们没有看贴子后面的回复,事实上我们觉得余睛不太可能在贴子上回复我们。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来,并且能不能找到我们,那我就不清楚了。
在后来的这一路上,我开车开得心虚手抖,我总觉得罗首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好在我们早就进入到了天山地界,在将车开到天山山脉附近后我们便弃了车进了山。
天山不比广西,它的绿植相对来说要小一些,有些地方还常年积雪,我们刚进山不久就感觉到了冷,只是现在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允许我们回头去准备衣物什么的。
就在我冻得受不了之际,我们的头顶上再度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停了摆,下意识里就抬头往头顶上看过去。只是这一看,我又有些想不透。照道理说罗首长他们上次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可能就这么善罢干休,少说也得派比之前要多得多的兵力过来,可是令人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这次它竟然只派了一架直升机过来。
那架飞机大概是早就得知了伏羲和女娲的资料,并不敢太靠近我们,只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了几圈,然后投了几个东西下来。
一看那东西,我吓得脸都白了,炸弹?
没办法,被小时候课文上的图片误导得太厉害,看到那种四四方方绑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一样的东西,第一个想法就是炸药包。
不过显然我想错了,那包掉下来以后并没有暴炸,只是静静地躺在离我们不算太远的地方。至于那架直升机?在扔下那几个包以后就飞走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等那几个包全部掉下来后立马将那些包当中的一个打开,一看,我立马傻眼。这罗首长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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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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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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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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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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