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入江拓也跟我们不是一路了,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便对我动作。我以为他就算要动手,至少也得等我们出去了以后。
被我瞪着,入江拓也即没有心虚也没有不安,反倒依然保持着一副非常有风度的浅笑。
“云先生,你放心好了,我的力道把握得很好,就算这一石头砸下去了,也只会令云先生短暂的昏迷一段时间,并不会对云先生产生多大的伤害。”ωωω.χΙυΜЬ.Cǒm
入江拓也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我咬下他一块肉的心情都有了。什么叫做不会有事?把老子砸晕了,那难道就不是个事?
借着怒气,我正想再骂入江拓也两句,突然发觉放江拓也的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是焦聚却并不在我的身上,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身后有什么?
我立马想到了那些石血藤。虽然伏羲凭借着他强大的灵魂力量暂时没有被那些石血藤控制,并且还能借用寄身在他身上的石血藤缠住牛犇和那些碎石血藤,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够一直保有理智。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心里渐渐起了毛,还没有回头,一颗心就已经七上八下,非常的恐惧。
可是等我回头看清我身后的东西,我顿时又愣住了。我身后并没有石血藤,牛犇和伏羲谁也没有追上来,在我身后的是一颗飘浮在半空的圆形的头。
阴阳师的头?
它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一时间我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闪过了多少的疑问,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颗头肯定跟入江拓也有关,说不定刚才入江拓也故意拿那颗石头砸我,为的就是引开我的注意力,好像这颗人头飞到我的身后。
我下子紧张了起来,握着匕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那些诡异的石血藤虽然危险,但这阴阳师和入江拓也的危险也一点都不比石血藤少。
不过思想的速度那是非常快的,尤其是人在惊恐和多疑的情况下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一个接着一个闪过的念头,全部加在一起却连一秒终都不到,所以我还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阴阳师的头已经冲向了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里就用手里的匕首朝着阴阳师的头砍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阴阳师只剩下一颗头了,动作应该非常的灵敏,也没指望这一下能砍中它,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阴阳师的头依然笔直地朝着我冲过来,似乎是因为惯性的原因即没有办法停下来,也没有办法临时做出什么反应,避开我的攻击。
我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得落。可就在我的匕首快要砍上阴阳师的头时,那阴阳师却突然停了下来,冲着我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
我被那笑容笑得心里一突,几乎连想都没想地转身拿着匕首朝着身后挥舞了过去。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在看到阴阳师那诡异的笑容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就已经一片空白了,只是就像我刚才发现入江拓也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一样,我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如果说我最初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还会以为是错觉或是巧合,但是在被这种偶然冒出来的像是对危险的预感一样的感觉救了好几次之后,我对这种感觉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叮”的一声,我的匕首砍在了入江拓也手里的石头上。
这下我是真的怒了。还来?有完没完?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愤怒的一次。这种怒火已经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什么也不想顾及,只想冲着面前这个人狠狠地戳几刀了。
只是我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我却并没有忘记我身后的那颗头。
虽然阴阳师现在只剩下一颗头,可是根本这几次的那颗头出现的情况来看,它依然保持着它该有的理智。再结合太叔公对飞头降的解释,我可以断定他现在也依在是听入江拓也的命令。我可不敢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入江拓也的身上。
我这刺向入江拓也的这一刀,看上去似乎是非常的重,但实即上也就只是个样子,我并没有使多少力。
果然,在我即将一刀刺中入江拓也的瞬间,我又再次感觉到了心惊肉跳的感觉。危险的感觉,甚至比刚才还在更加的浓重。
也幸好我这一万并没有使力,不管是刹住脚还是转变方向都非常的迅速,我连头也没回,凭着感觉转手朝着身后挥了一刀,人却快速地往右方移动。
这是通往白草的方向,也是能够脱离入江拓也和阴阳师前后夹击的方向。
我得感激入江拓也,他在决定跟阴阳师夹击我的时候,竟然没有在我前进的路上。
如果他真跟阴阳师前后夹击我,只怕我现在别说从这两人的夹击中脱身,只怕想移动都难。这两边可不是什么墓道,而是两面结结实实的纯石头墙壁。
入江拓也和阴阳师似乎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攻击入江拓也的时候突然脱离战场,所以这一人一头倒是撞到了一起。尤其是阴阳师的头,在快要撞到入江拓也的脸时突然张开了嘴,喷出一口的黑烟。
那烟虽然只有少量,但是入江拓也也依然惨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脸翻滚着。等到入江拓也的手从脸上移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眼睛所看到的情况给惊呆了。
这哪里还是一张人脸?说是被泼过流酸都不为过。
一想到这股促使入江拓也的脸变成这个样子的黑烟,原一是冲着我来的,我立刻惊出一身的冷汗。
尽管我心里非常的愤怒,但我并没有再继续对入江拓也和阴阳师出手。这两个人,一个是国际间谍,一个是擅长使用各种阴诡手段的阴阳师,我一个普通人跟他们死磕,那不明摆着给人送菜吗?
趁着我入江拓也现在疼得根本就没有空理会我,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可能那些黑烟真的只是伤了脸皮的外皮,也有可能作为一个合格的国际间谍,入江拓也的忍耐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跑的时候,入江拓也和阴阳师也很快地追了上来。
好在我的朱砂符对付石血藤是差了点,但对付这阴阳师,尤其是只剩下一颗头的阴阳师,那效果可是半点也不差。我在入江拓也和阴阳师追上来的瞬间,随手往身后扔出了两张朱砂符。
不是我不想用血符,一来是我进入这个墓之前一直都被各种突发状况缠住,根本就没来得及准备,二来我身上的血也不够我画血符。之前催出来一张血符,已经是我在亏空自己的身体了。
符刚扔出去,身后已经传来了阴阳师的惨叫。这叫声叫得有点凄厉,我不由得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我不禁又愣了一下。
按我原来使用朱砂符的情况,这符肯定能对阴阳师造成一定的伤害,可是我没有想到此刻这符的威力竟然远远地超出了我的预计。只见阴阳师的大半张脸就像是被他自己喷出来的黑烟给烧过,竟在跟入江拓也一样,露出了血乎乎的肉。肉外面的皮都消溶了。
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球,更像是完全地腐烂,散发出阵阵地恶臭,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黑色的液体,顺着脸一直从眼洞里延升到下巴。
阴阳师那样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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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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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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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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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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