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符,从我画出来开始,它的威力就一直非常的强悍,远远不是太叔公的那些纸符可比,可是现如仿我将这道血符甩出去后,预期中双头地狱犬被打得倒飞出去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我的符咒只令其中的一颗头惨叫了一声,半拉的脸皮被打穿,头也破了半个,但是另一颗头却一点事都没有。
就跟那个有八颗头的八歧大蛇一样,一颗头的受伤甚至“死亡”对于另一颗头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那另一颗头连看也没有看旁边已经歪着脖子掉在那里的狗头,反倒毫不犹豫地朝着我下了嘴。wWW.ΧìǔΜЬ.CǒΜ
此时我已经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防御。就是后退,也因为背后有太叔公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闪开。
眼见着那嘴已经擦着我的头皮了,突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并且还直接伸进了那头正咬合的地狱犬的嘴里。那只地狱犬并没能顺利的合上嘴巴,因为刚才越过我伸过去的那只手里竖着拿着一把匕首。借着那头地狱犬的咬合之力,那只手的主人不费半点力气便在这只地狱犬的嘴巴上开了一个洞。
地狱犬因为吃痛,惨叫了一声,终于退后了。它退后的时候,那把匕首还留在它的嘴巴上,匕首尖甚至刺穿了上颚,露了一个小小的尖出来。
因为大部分的匕首和匕首柄还留在嘴里,地狱犬的嘴巴并不能合拢,涎水沿着牙齿滴了满地,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地低吼。
不过也因此,地狱犬终于退到了墙角。当然,它离我们还是不怎么远。
“走,先出去。”一个声音这么说着,然后我们都倒退着出了屋。在出那个矮屋之前,我们谁也没敢回头往身后看,所以我直到出了矮屋,我才发现刚才将匕首递进地狱犬的嘴里的人竟然是老九。
看到老九的瞬间,我不禁愣了一下,他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还不等我问什么,老九已经转头瞪向了我们。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进这些房子。”
说完这句话,老九又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太叔公互相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骇。我们进来有一大批人,可是算上赵行,我们相当于已经折损了两个,可是这老九,比我们先进来,现在身上还依然干干净净。
他能这样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什么也没有遇上,当然这个可能本身就不可能。第二个可能就是哪怕他遇上了跟我们差不多的状况,但是他太厉害了,所以根本就没费什么力就将那些东西解决了。
这么一想,老九在我的心里立刻神秘了起来。
我心头一转,立刻腆着脸追上了老九。
“九哥,你看我们能在这里相遇,那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缘份。既然有缘,不如大家结个伴,一起走怎么样?”
老九听完我的话,突然回过头来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被老九这眼神看得非常的不自在,好像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部都被老九给看穿了一样。
就在我不自在到手都不知道摆哪儿的时候,太叔公立马从我身后挤了过来。
“这位……道友,你如果是不放心,怕我们在背后放冷枪暗算你的话,你大可不必。我们当中,还没有那样的小人。其实我们想跟着道友,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我们在这里转了几圈了,怎么也转不出去而已。”
也不知道老九是真的被太叔公这三言两语给说服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们,根本就没理我们,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我还想再追上去说点什么,太叔公立马拉了一下我们的衣角。
“跟着他走就成。只要能找到路,我们这么些人,还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他已经打先跟在了老九的身后。
当然,因为老九不怎么乐意的原因,他并没有跟得太紧,而是跟老九隔了大约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连忙跟在了太叔公的身后。太叔公看我跟了上来,又故意放缓了一下脚步,跟我并排,并且摸出张符纸寒进我的手里。
“你的血符用完了吧?现在没有空让你安下心来专心画符,这纸你先拿着,只要有空,你先画两张符备着。如果……如果精血不够感觉到头晕了的话,你就跟在我和……的身后。”
我顺着太叔公的视线望了李道长一眼。李道长当然听到了太叔公的话,连忙朝着我点了点头。我想了想,问道:“你手上有没有我能使的符?我总不能老一直都靠你们保护吧?”
画血符确实不是信手拈来说画就画的东西,不然我之前也不会只装备了十几张了,但若是一直拖后腿的话,只怕我们还真有可能出不去。
太叔公想了想,拿出了两张定身符和两张镇邪符给我。
我将那几张纸符塞进怀里,一边跟在老九身后,一边朝着女尸王背着的赵行看了过去。
“赵行情况怎么样?”
太叔公摇了摇头,“身上被咬伤得非常严重,有部分地方软组织缺失,应该是在我们进去之前被那只地狱犬给撕下来吃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气,死不了。先走着,回头到了能休息的地方,我们喂他吃两片消炎药,至于能不能挺过去,那就只有看他的命了。”
我点了一下头。这个时候,我除了点头,也不能做什么了。
“你们看这些路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李道长突然几步追了过来,拉着我和太叔公。
我和太叔公同时朝两边看了一眼。事实上这些小矮屋都差不多,我还真看不出刚才到底是不是走过,但是太叔公却在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沉下了脸,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显然,他还是不大想跟李道长说话。
“这么说这位老九走的路线跟我们之前一样?”
李道长这么一说,不光是太叔公了,就连我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事实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会不会前面一部分相同,后面的不相同?”我想了想,提出一个可能。
太叔公和李道长互相看了一眼,不过太叔公很快反应过来,又将头生硬地扭开。
“不管怎么样,先跟上去再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很快,我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我们很快便看到老九拐上了我们之前到过的那条死胡同。
我和太叔公他们一样,心里除了震惊就只有绝望。
这里没有路,老九也不知道路!
不过老九却似乎并不这么想,他根本连脚都没有顿一下,笔直地朝着死胡同顶端明显是凿出来的石壁走了过去。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对那石壁非常的感兴趣。
我不禁愣了一下,他该不会是像之前一样要摸一摸那面石壁吧?
就在老九离那石壁大约只有两三米的时候,老九突然停了下来。我疑惑地看着老九,他这是在干什么?还不等我细想,老九前方的地面突然鼓了起来。
那样子,就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
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从我们身后传来的那些脚步声,难道尸兵还真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再仔细一看,我已经肯定了我的猜测。原因无它,因为赵行前面的那段路面又变成了泥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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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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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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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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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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