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见识过这种东西的厉害,顿时头皮直发麻。这可怎么办?
就在我正着急的时候,我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余老师的声音:“快,将亮子系在绳子上,我将他给拉上来。”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余老师就在我们用万能镐固定绳子的那个洞里,此时正探出半边身子往下扔绳子。
我连忙用脚将绳子在腿上挽了几道,确定我不会掉下去了,这才松手抓住余老师扔下来的绳子,缠在了亮子身上。
等我缠好,余老师已经拉着亮子往上提。
除了亮子头上的那只,另外几只爬到亮子身上的毛骨都在亮子的身体经过我们附近的时候,突然一下子从亮子身上跳了过来。只不过我和牛犇都见识过这些东西的厉害,怎么可能让它们近身?我们立刻用匕首将它们劈了下去。
只是就这么一会,那些爬在石壁上的毛骨也已经靠近了我们,纷纷往我们的身上跳。
“别管那东西,快,先爬上来再说。”余老师在将亮子拉上去了以后,又探出头朝着我们看了一眼,发现我们的情况后,又冲着我们喊了一声。
现在我们一只手得抓着绳子,只能用另一只手跟这些毛骨搏斗,情况确实是对我们不利。等到我们脚底下的那些毛骨都爬了上来,到时候别说我们只有一只手,只怕就算是有十只手,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毛骨。
我想了想,咬了咬牙,冲着牛犇喊了一声,让他先上去再说。
牛犇的想法大概跟我也差不多,听我这么一喊,立刻不管跳到身上的毛骨了,一个劲地往上爬。
爬了没多久,我们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危险的声音。我和牛犇同时抬头,往我们上的绳子看过去,只见一只毛骨正扒在绳子上面,正在用它非常尖锐的脚,磨着绳子。
那毛骨的脚上本来就有锯齿一样的东西,这么一磨,我们的绳子立马要断了。
牛犇一见这情况,立刻加快了速度往上爬,想抢在那只毛骨将绳子弄断之前爬到那截绳子的上面去。可是我们还是太小看毛骨那尖刺一样的腿的威力了,牛犇在离那地方仅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喀嚓”一声,我们的绳子断了。
我和牛犇心里都是一惊。这下面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些食人血莲花的存在。我们这一掉下去,只怕就成了那些藏在水底的血莲花的美食了。
我急中生智,连忙将手里的匕首往石壁上插。
也该我运气好,我这一插,刚好插进了一道石缝当中,死死地卡在了石壁上。
不仅如此,我在将匕首插进石壁的时候,脚下意识里往下踩了几下,踩落了几个毛骨。
不过如此一来,那些毛骨离我就非常的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毛发扫在我脸上的感觉。
就在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的时候,牛犇突然喊了一声:“抓住绳子。”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危急的时候,牛犇扫开了那只毛骨,抓住了上面那截绳子的尾巴。
此时,他正抓着余老师抛下来的另外一根绳子,示意我抓住。
我哪还敢继续停在这些毛骨当中,连忙抓住那根绳子,也不管那些在我背上爬的毛骨,跟着牛犇几下就爬到了山洞里。
我们一进山洞,就立刻互相去拽对方身上的毛骨,很快将那些爬到了我和牛犇身上的毛骨给摘了个干净,扔出山洞外,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如此一来,我和牛犇身上立刻多了许多被毛骨刺出来的小孔。
我们一边庆幸并没有毛骨爬到我们头上,一边转过头去看躺在山洞里的亮子。
余老师大概是一心想着救我们,并没有怎么处理亮子头上的那只毛骨。我和牛犇互望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拿起匕首就在亮子的头上一阵乱砍。
伴随着我们砍伐的声音,那毛骨发出“吱吱”的乱叫,随后从亮子的脑袋上掉了下来,并且迅速往山洞外跑,显然是想要逃走了。
我们现在对这种东西那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它逃走?牛犇几乎是脚踩在了那毛骨拖在地上的头发上,一只手将那只毛骨给拎了起来,在地面上又摔又打。
我没理会牛犇,而是转头蹲在了亮子的身边,仔细地检查起亮子的伤势来。
因为那毛骨是自己下来的,所以亮子头上除了八个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小孔以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只是显然亮子的伤明显比牛犇重,直到此时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牛犇发泄了一会,但是没能将那只毛骨给摔碎,反倒在某次使劲地一摔时拉断了毛骨头上的毛发,让那只毛骨逃走了。
牛犇很不高兴,但是那只毛骨已经爬出了山洞,再想抓回来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只好秧秧地跑到了我的旁边。Χiυmъ.cοΜ
“亮子怎么样了?”
我翻了翻亮子的眼皮,又掐了掐亮子的人中,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妙,虽然还有气,但是显然是醒不过来了。”
牛犇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抬起眼睛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余老师在听到牛犇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这个人显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里又这么危险,若是带着他上路,只怕非常的不方便。”
听到余老师说“不方便”,牛犇的脸色更差了。
我知道牛犇原来跟虎爷一起合作过,应该之前就见过亮子。虽然我们之前跟虎爷闹得有些不愉快,但亮子这人还不错,说真话要将他扔下,我也觉得有些亏心。这么一想,我连忙说道:“可就算不方便,我们也不能将人扔在这儿不管吧?”
余老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我和牛犇脸上的神色,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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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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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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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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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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