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都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我正想点头,被绑在我旁边的余老师,却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那虎爷对我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对于余老师,还是有些顾忌。在看到余老师撞过来以后,他脸色微微一沉,顿了一下,示意猴子将余老师嘴上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余老师,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余老师瞟了我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我从他的眼神里,很明显地看到了让我不要说话的意思。
我立刻沉默了。我本来就不太擅长应付虎爷他们这种湖江上的人,还巴不得交给他。
余老师见我默应了他,这才朝着虎爷陪了一张笑脸。
“虎爷,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跟哑巴一伙的,而是哑巴要利用我们。您别看他救了我们,但实际上他在救了我们之后,又利用他对墓道机关的熟悉之利,将我们扔在了墓道里。不然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他怎么会还不出来?”
余老师说到这里,想了想,又道:“我最初以为哑巴是要利用我们给他探路,但是现在见着了虎爷,我才明白哑巴原来不仅仅是要我们给他探路,他这是有意要离间我们啊。您想想,若是我们这两拨人干上了,最得利的那个人是谁?”m.xiumb.com
我听完余老师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余老师话里话外没有半句肯定哑巴杀了猫子的话,可是听完这么一段话,就连我都要以为虎爷跟哑巴有莫大的仇恨了。我不禁转头,去看牛犇。
牛犇显然想法跟我差不多,也皱紧了眉头。
不过牛犇和我能听出话里不对来,对面的虎爷、猫子和皮猴却完全没有听说挑拨离间的意思。尤其是虎爷,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反倒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余老师盯着虎爷,眼神非常坦荡。
“当然是真的。我跟虎爷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难道虎爷还信不过我?”
虎爷又沉思了一会,但是他最终仍然是相信了余老师的话,将余老师给松了开。不过却并没有松开我和牛犇,只是冲着我们说了一声“委屈你们了”,接着便将我们从地上拉了起来,让我们在前头带路。
在虎爷押着我们往前走的时候,余老师也不是没有劝过虎爷,但那话也就是那么一提,并没有坚持。虎爷,也就那么一听,谁也没有当真。
我和牛犇心里真是苦不堪言。现在枪没了不说,单是这在前面探路,那就非常的危险了。万一踩上什么机关,我们都没有机会躲了。
好在我们的运气不错,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里,我们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余老师也无愧于虎爷的尊重,几乎只要遇到机关,他都能破解。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进入到了下一个墓室。
在进入这个墓室的瞬间,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了。
与其说这是一间墓室,不如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窑洞。整间墓室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洞顶呈半圆形,上面嵌满了夜明珠,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颗的星星。这些“星星”都围绕着中间的一个巨大的太阳,太阳的正中间,刻着一个卐字形的图案。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墓室的四周,不再是石壁,而是一间一间的窖洞。
虎爷被这景色震惊得心狂跳了一下,让亮子看着我们,他自己则和猴子、余老师一起攀上了旁边的窑洞。
“喂,亮子,之前我明明看到虎爷被那个什么食人莲花给吞下去了,怎么他还活着?”趁着虎爷和猴子他们不在,牛犇立刻蹭到了亮子的面前,嘻笑着问。
亮子起初看了牛犇一眼,并没有理会。
牛犇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亮子,咱们也合作过,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我牛犇是靠不住的人吗?这一次我虽然不知道虎爷为什么时时刻刻针对我,不过我知道你是虎爷的人,我也不为难你。我不会叫你放我们走,但是陪我聊聊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总不过份吧?”
亮子原本脸色就黑,现在更看不出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我用炸药将那朵食人莲花炸开了,救出了虎爷。”
我听得一愣,不禁多看了亮子一眼。
要说我对这位亮子兄弟,那真是一点过多的印象都没有,也就记得队伍里有这么一号人。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位亮子身形虽然没有猫子高大壮实,话语也少,但身手绝对不差。就当初那种情况,他竟然还能将虎爷给救出来。单是那份敢在那个时候用炸药的胆量,就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牛犇朝我望了一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跟我一样的惊讶。
牛犇又朝着亮子蹭了蹭,还想再向亮子打听点什么,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声虎爷的惊叫声。
我们不禁一愣,这位虎爷一向沉稳,哪怕就是当初猫子差点被怪藤拖走,地鼠被怪藤取了脑袋的时候,都没见这位慌张过,是什么令这位虎爷恐惧到叫了起来?
我正觉得奇怪,亮子突然冲着我们吼了一声“快趴下”,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死死地压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听见“嗖嗖”的声音不断地在头顶响起。
等那声音完全消失时,我抬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愣住。只见我们的头顶,布满了像极了头发丝一样的黑丝。
那些黑丝非常的长。几乎从墓室的这边一直延伸到墓室的另一边,深深地扎进墓室的石壁当中。
当然,我们谁也不敢真将那些细丝看成是头发丝。事实上在这些头发丝出现的瞬间,我们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让那些“头发丝”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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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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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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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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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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