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将门开了半扇,勉强可以进人。
宋江大喜,忙连声道谢就准备进去,谁知鹊儿却仍挡在门口,仰头望天,却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来不知是何意。
宋江只得又摸出一块金子塞进了鹊儿手里,鹊儿接了,这才换做一副笑脸引着二人进了院子。
来到厅中,只见墙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鹊儿请二人坐了,又奉上茶来,不一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妈妈浓妆艳抹的走了出来笑道:“哎哟哟,这位便是山东来的贵客吗?请恕老身年迈腿脚不便,未能迎得远客!
宋江忙站起身来行礼道:“正是,小人李三见过妈妈!"
“原来是李员外,老身有礼了!李员外快请坐!"
李妈妈一面回了一礼,一面将宋江和花荣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就好像在评估宋江这一身行头值多少钱一般。
“久闻东京富庶繁华,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早就听说李大姐是东京城中的魁首,因而在下斗胆,想要见一见李大家的金面,也不枉来东京一回,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宋江一脸谄媚的说道。
李妈妈笑道:"哎哟,那可是不巧了,李员外难道就不知道,我家师师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不见外客了吗?”
宋江忙陪笑道:“虽然小可第一次来,算得是外客,可多来几次不就是熟客了吗?
我今次来只有这个愿望,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说着便从腰间摸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打开了,里面赫然是十根金条。
刚刚在门口吃过一次瘪,想着这**肯定是更难伺候的,宋江的出手也算阔绰了。
谁知道李妈妈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道:“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他娘的什么?
当我们家师师是给些臭钱就能见着的吗?怕是你们不知道,现在师师是什么身份么?"
宋江不由得愣住了,这可是黄金百两啊!这老娘们竟然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那李妈妈已经站起身来了,却是指着鹊儿的鼻子骂道:"你这嘴馋手懒又没有眼色的小猴儿!
让你看个门都看不好!平日里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咱们这个院子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的?
还他娘的说什么大员外大财主,你这一对眼珠子是瞎了不成?
若是瞎了就赶紧扣下来喂狗,还留着做什么!
还傻愣着做什么!送客!将这两只茶盅子也给我丢出去,价钱就在你这个月的月钱里头扣!”
说着将手中的绢子一甩,扭着腰胯怒气冲冲的回里边去了。
花荣虽然听了宋江的嘱托不敢生事却也气得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这屋子都砸个稀烂。
鹊儿被骂得满肚子委屈,不过也没有对宋江二人发脾气,而是一脸苦相对宋江说道:“李员外,您二位也都听见了,请吧!”Χiυmъ.cοΜ
宋江朝花荣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声不吭的跟着鹊儿出了厅。
来到门口,宋江才又笑着对鹊儿说道:“小娘子,却不知...要如何才能见得李大家的金面啊?”
鹊儿叹了口气道:“李员外,不是我说你,你啊,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你看这外面一条街上,勾栏瓦舍也多了,美的丑的,能歌善舞的,能写会画的也多了去了,好歹您去见识见识,到哪里不把您奉若上宾?
为何非要因为一个虚名来见我们姑娘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姑娘的身份?”
宋江便又陪笑道:“小娘子,我正是因为知道李大家的身份特别才要见她本尊的。
还请小娘子给指条明路?"
说着咬咬牙又从方才的包袱里摸出了一根金条塞进了鹊儿手里。
鹊儿忙推让道:“哎哟,这怎么使得,太贵重了,我这当奴婢的可担不起!再说了我这法子说了也不一定管用啊!”
宋江强行把鹊儿的手推了回去笑道:“这是送给小娘子的,怎么担不起?方才连累了你挨骂,又要赔茶盅,怎么好让小娘子破费?
有什么好法子能见着李大家的金面,还请小娘子明示,管不管用我们试一试便知道了。"
鹊儿这才欢喜着将金条收了一福道:“那就多谢李员外赏赐了!
其实想见我们姑娘也不难,还不是得多花银子么!
既然李员外知道我们姑娘的身份特殊,肯定也能想象得到,她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见的。
若是只花个千八百两就能让她陪着,那这偌大的东京城里只怕要来的人可要挤破了门槛子呢!"
说着用手指了指头上小声说道:“您想想,上头那位都当做心尖肉,多少人都想看看?
若是谁都能花点小钱就劳动姑娘,搞得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排队,上头那位听了能高兴吗?
若是他生了气,那是什么后果?
我看李员外是个老实人才敢跟你说这些的,若是平常,谁敢来敲我们这一家的门?
就算是想见李大家也得悄悄地来,先让妈妈高兴了,然后才能暗中安排见面不是?
宋江连连点头道:“小娘子说得是,是我没见过世面,孟浪了!却不知到底要给多少才能让妈妈高兴,安排一下呢?"
鹊儿一脸为难道:“这…我却不好说了!若是说多了呢,只怕李员外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坑骗你。
说得少了呢,妈妈不满意,少不得又要拿我出气了,我图个什么?
两位客官,我们做奴婢的也不容易,您就多体谅体谅吧。
好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二位请自便吧,我可要回去了,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少不得又得挨骂!”
说着将宋江等人推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花荣长出了一口气道:“哥哥,这些鸟男女也忒黑心了!一百两金子竟然见不着一个婊子?"
宋江也叹了口气道:“方才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那小娘子说得也在理,毕竟这李师师是官家相中的人,若是人人都能见着,那还了得吗?
不过这也是好事,越是难见着说明官家越在乎她,只要买通了她,能让她在官家面前多给咱们美言几句,多花些银子也是值得的!”
花荣点了点头道:“哥哥说得在理!”
“罢了,今日先回去吧,明天准备一份厚礼,再来!”
走了两步又说道:“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对他们说半个字,尤其是铁牛!"
李逵那脾气哪儿受得了这等的羞辱,要是今天他在,只怕早就一把火把李师师的房子给点了。
花荣点头道:“哥哥放心,我省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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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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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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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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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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