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海和郭氏被萧时顺等人抬到后院,那后院上已人满为患,上座上坐着颜硕和萧琴,颇有一副长者的风范。
下首坐着萧晏平,见萧海和郭氏被抬着进来,眼皮都没掀一下。
张氏畏首畏尾地躲在人群的后头,恨不得化作一缕空气。
萧海越呆越不对劲,这仿佛前几日高堂问审的那幕重现。
“你们这是何意?再怎么说萧时安这孩子也是被我们夫妻二人养了几十年,都说这养恩比生恩强,我怕你们是不想承认吧?”
萧海沉着老脸,一副我最有理的模样。
“不知这位老翁,我们家晏平当初随身携带的那两块玉佩现在何处呢?”
问到玉佩,萧海眼神四处乱瞟着说道:“什么玉佩?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玉佩。”
“哦?”颜硕如鹰一般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随即朝他扔下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的表头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这价值连城的暖玉,你这死当才当了一百两,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拿鸡毛当令箭呀!”
见过愚蠢的,没见过像老萧家这么愚蠢的。
“养活他不要钱啊?那玉佩放着也无用,不当了换钱,他如今尸骨都化成灰了吧?反正我养了他是事实。我也不要你多,你随便给个两万两银子补偿补偿我就行!”
下海那双三角眼微微地眯了一下,眼里浮现出意思狞笑。
萧云醒平微蹙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萧海,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锋利的稻子,看得萧海一阵心虚,眼神闪烁间,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惧怯之意。
可他是老萧家的一家之主,他不能胆怯。
“你这白眼狼的玩意你看什么看?”
可萧云醒却忽然拿出一把算盘,淡淡地说道:“那就来算算吧!”
“我爹从四岁开始下地干活,地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我爹一个人干的。介于我爹四岁到十岁的活干的不多,以现在做活的工价,成年人干苦工,一天100文,算我爹50文一天。
一个月就是一两半银子,一年就是18两银子。六年就是108两。
萧家的伙食按5文钱一天算,一个月是一百五十文,一年就是壹仟八百文,一年就是一万零八十文,也就是10两银子又八十文。那就按11两算,毕竟还穿了你大儿子、二儿子穿不下的旧衣服。
剩下的我们就按成年人做苦工来计算,每天一百二十文,一个月便是三两六钱,如今我爹36岁,便是26年,这工钱就是九百三十六两。
伙食便按十文一天来算,大概是一百两银子。养活我爹只需要一百多两银子。
可我爹却为萧家省下一个苦工的钱,便是九百三十三两银子。
这账算得明明白白,还需要算我们兄妹四人的吗?”
萧海和郭氏没想到萧云醒居然这般算账,顿时嘡口结舌。
“老三,你什么意思?这父母之恩怎能用银钱来衡量?信不信我告你不孝?”萧时顺指着萧晏平,眼底具是轻视之意。
萧晏平掀了掀眼皮,淡淡地说:“那这萧老翁和郭氏何意?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张口就咬两万两?”
“你这都是将军府的公子了,两万两银子对于你来说不是小意思。”萧时顺饶有兴味的盯着萧晏平的脸,眼底透露着一股浓郁的贪婪。
“我怕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随即目光幽幽的转到萧海的身上,“萧老翁、郭氏,你们说虐待将军之子,是何罪名呢?”
这……
萧海和郭氏直接傻眼了。
“一千两银子或者蹲大狱,你们选一个?”萧晏平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萧海和郭氏。
“老三……这……”
萧晏平眼波微闪,再次凝望过来时,眼睛里泛着淡淡地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不选也行!立刻马上带着你们老萧家的人滚出去,发誓我们恩断义绝。”
此计不行,又生一计。
萧海苦口婆心地道:“老三,我们恩断义绝就算了,那秀芹呢?他为了帮你孝敬我们二老,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又怀有身孕,你这忽然成了将军府的公子爷,不会连这糟糠之妻也不要了吧?
就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吗?”
萧晏平犀利的目光在萧海和张秀芹二人来回扫了几次,,最后落在萧海的脸上,显得意味深长,令萧海不由得心中一凛。
果然说出了自己最为惧怕的言论,“是要将我当那冤大头帮你养儿子吗?”
此话一出,萧海大惊失色的同时,恨不得将萧晏平的嘴给狠狠地堵住。
郭氏反射弧转了一个圈,终于让她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当即顾不上屁股上的伤口,朝萧海扑了过去,用指甲不停地挠这萧海的脸,边恶狠狠地道:“你这老不死的玩意,老娘跟你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跟自己的儿媳妇鬼混,还让她怀上了孩子!老娘我挠死你……”wWW.ΧìǔΜЬ.CǒΜ
眼看老萧家的计划就要落空,萧云胜忽然噗通跪倒在颜硕和萧琴的跟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孙儿云胜见过爷爷奶奶。
我是我娘和他苟且生下的孩子,我爹碍于情面不敢认我,还请爷爷奶奶明鉴,不要让你们将军家的骨血遗落在外呀!”
一直躲在后头当鹌鹑的卢春花:???
还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直到萧云胜将她从后头拉到前面来与他一同磕头,才迫切的追问道:“娘,你说是不是!”
可不等卢春花回话,张秀芹‘嗷’的一声朝卢春花扑了过来,两人开始扭打在一块,张秀芹嘴里骂着:“你这个狐狸精,你居然勾引自己的小叔子……”
这一家子人的劣性宰众人的见证下,展现得淋漓尽致,真教人心惊胆颤。
“这位兄弟,我记得萧某在你出生的前两年一直在外头干苦工,可不曾在家吧?”
这时,被迫带上绿帽子的萧时顺才意识到萧云胜的心思,他这是看不起他这个泥腿子的爹啊,想要换个爹,可没门!
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根竹条,使劲的抽打在萧云胜的身上。
剩下的萧萧云腾和萧云明则四处劝架,真是把两人给折腾坏了。
卖力的演了一场戏,什么也没捞着,一家人全部挂了彩,被人扔出了铺面,他们的光荣事迹也被传得沸沸扬扬,在几近半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云山镇的饭后谈资与笑柄。
甚至在这之后,这老萧家因为品性的关系,被逐出了凤凰村。
“云亮,出来吧!”
待到院子里恢复平静,萧晏平朝着那院落里的一角喊了一声。
瘦得跟猴似的萧云亮,从里边低垂着头走了出来。
“把老萧家的计划提前告知于我,你可有所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靠螺蛳粉养了个首辅更新,第87章 豆芽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