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朕又不想>426【多尔衮撤军】
  佟养甲怎么可能逃得了,大同军不仅有5000龙骑兵,还有5000卢象升统领的骁骑兵。

  仅骑兵就有一万之数!

  这货带着几个包衣奴才,骑马从北门出逃,都还没过护城河,就看到数百骑兵围杀过来。

  佟养甲又连忙回城,他不敢绕着城墙跑,因为除了北面城墙,其他三面全都有大量敌军在攻城。

  当城墙缺口被大同军占领之后,两侧城墙也被大同军拿下。继而顺着城墙冲杀,帮助正在爬云梯的友军登城,守军难以抵挡,一段又一段城墙告破。

  守军士气崩溃,开始大量逃亡。

  也有一些守军将领,带着部队跪地投降。但他们不属于倒戈,打到这种程度,即便倒戈也将被划归战俘行列。

  上万溃兵朝着北门逃去,佟养甲被溃兵阻住,只得再次调转马头,重新试图从北方逃走。

  卢象升带着骁骑兵在北城外冲杀,亲手砍翻数人之后,当面的几千溃兵全部跪降。他立即策马冲向另一道城门,佟养甲骑着马儿太过显眼,卢象升直奔这个家伙而去。

  佟养甲吓得再次转向,跟狼奔鼠突的溃兵撞上,接连撞翻两人之后,战马完全失去速度。

  卢象升带领骁骑兵飞奔而至,已经跪地投降的溃兵,害怕被骑兵队伍踩踏,连滚带爬的冲向墙根处。

  “饶命!”

  佟养甲惊恐大呼。

  卢象升奔至其身边,喝道:“下马跪地投降!”

  佟养甲连忙下马,乖乖跪在地上:“我有重要军情相告,求见大同皇帝陛下!”

  卢象升下令:“捆起来。”

  城墙上,孟熊弼倒地装死,身旁不远是被打翻的滚烫金汁。他只觉一阵阵反胃,强忍住恶心,睁眼偷瞧四面的情况。

  只见周围敌军都已跑开,孟熊弼立即脱甲,想要伪装成普通士卒。

  “那边有个鞑子官!”

  却是各段城墙的守军全部溃逃,一部分大同军回来占领城墙。

  孟熊弼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顺着斜坡离开城墙。刚逃下去,又遇到一群民夫进城,孟熊弼扭头蹿进街巷当中。

  民夫们兴奋莫名,上百人呼喊追击,最终在一条巷道将其堵死。

  “不要杀我,我是汉人!”孟熊弼跪地大喊。

  民夫们嘻嘻哈哈,由于没有绳子,于是纷纷解下腰带,将孟熊弼五花大绑。

  孙定辽却是躲入民居,城中百姓早被驱逐大半,这个大宅子里没人。他寻找到几件衣裳,脱甲换上,接着又割辫子,可惜后脑勺的头发割不完。

  半下午时,有一队大同士卒进来搜查,孙定辽先把甲胄扔到井里,接着自己也小心翼翼下井。

  “呕!”

  孙定辽一阵干呕。

  井里竟然飘着尸体,那是清军驱逐百姓,附带着侮辱妇女,一个女子为保贞洁投井自杀。

  已经死了十多天,早就被井水泡成巨人观,肚子鼓起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

  孙定辽一脚将尸体的肚皮踩破,内脏和秽物全涌出来,那种恶臭让他根本忍不住。

  “井里有人!”

  一个大同士卒喊道。

  众人围到井边,探入井中查看,瞬间就被熏得缩回脑袋。

  “呕!”

  好几个士卒,在井边吐了一地。

  带队的什长呕完擦嘴,说道:“扔一条绳子,把人拉上来再说。让民夫过来清理水井,再立块牌子,这段时间莫要喝井水。”

  ……

  赵瀚把指挥部搬到城中府衙,三百板甲亲兵已经回来。

  只有两个受伤,都是被热油烫伤的。

  幸好只是热油,而非滚油。

  最惨那个被热油溅入面甲缝隙,摘掉头盔之后,半边脸全是水泡。军医害怕感染,将水泡完全刮掉,还用烙铁来烫死伤口,再用酒精冲洗之后敷上金疮药。

  破相了。

  “实战如何?”赵瀚问道。

  朱由栋回答说:“盾牌撞击密集阵型,没有平日演练时那般有用,阔剑也砍不破敌军的盔甲。陛下,铁人军可更换钝器,铁锏、铁锤、铁棍这些都可以。盾牌也不要了,双手使用钝器更好。”

  “可以,”赵瀚仔细思索道,“今后改用链锤。双手持的大链锤,即便敌军有盾牌,也可砸击盾牌边缘,带尖刺的锤头可越过盾牌锤击敌人头部。距离拉近之后不方便,长柄链锤不方便挥击,就用手握着铁链去锤人。锤柄尾部也加装尖刺,能破甲那种,来不及转身时,用于向后刺击。”

  朱由栋认真想想,觉得这种长柄链锤确实厉害。自己握着锤柄,穿上板甲横扫出去,怕是根本没有敌人敢接近。

  不多时,卢象升带着俘虏进来。

  “陛下,这是伪清的守城主帅佟养甲,”卢象升说道,“转给伪清造火炮的佟养性,是此人的兄长,他说有重要军情求见。”

  赵瀚笑道:“辛苦了,坐吧。”

  卢象升甲胄在身,也不方便坐下,干脆站在旁边。

  佟养甲噗通跪地:“陛下,小人有军情相告,请陛下饶小人一命。”

  赵瀚冷笑:“这个时候还跟我讨价还价?你所谓的重要军情,是不是多尔衮的援兵要来了?”

  佟养甲顿时愣住,难道有谁比他先用情报换命?

  大同军不但猜到多尔衮要来,退守颍州的第五师,也已经在江良的带领下,正朝着商丘方向迅速赶来。

  即便赵瀚没攻下商丘,也能先扎营驻守,等着萧宗显赶到,再以三个师的兵力跟多尔衮对阵。

  赵瀚扫了佟养甲一眼,说道:“拖下去砍了,尸身焚烧。头颅用石灰弄好,派骑兵传首各城,勒令守将献城投降。被抓住的真鞑子,还有降清一年以上的假鞑子,不必审问罪状,全部砍头传首各城。降清一年以内的俘虏,将领全部砍了,底层军官审问罪行。至于被俘的普通士卒,暂时编为罪民,等其他百姓分田之后,罪民才可以分田落户。五年之内,罪民必须给官府免费服役,其本人不得担任公职,但罪不及子女。”

  “陛下饶命啊!”

  佟养甲都被吓尿了,是真尿了,裤裆湿淋淋的。

  他是满清文臣,虽然也打过仗,但从来没有阵战厮杀过。

  佟养甲、孙定辽、赵之龙、孟熊弼等人,在城外再次团聚。他们被堵住嘴巴,排得整整齐齐,等着被一个个砍头。Χiυmъ.cοΜ

  城墙之上,无数军民观看行刑。

  每砍一个,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佟养甲被排在最后杀头,整个人瘫得如同煮熟的面条,连跪都跪不直了。行刑人员无奈,只能乱枪戳死,最后照着尸体把脑袋砍下。

  这些人的头颅留下,尸身全部烧毁,就连沾血的地面也过一次火。

  民夫们被组织起来清理城市,特别是水井,里面有死尸的要反复清理,还要洒石灰进行消毒,短期之内不得饮用该井之水。

  被驱逐的商丘城百姓,陆陆续续回家,落籍之后就能领回家宅、店铺。

  肯定有人冒领,但无所谓。

  只要不出现纠纷,官府懒得去管,反正城内也需要充实人口、恢复繁荣。

  城墙缺口处,赶紧用土石重新填起来。多尔衮的援军就快来了,填补缺口好守城,等敌军士气下降再决战。

  战死的大同军士卒、农兵和义军,登记造册之后,就地火化成骨灰。

  山东瘟疫严重,挨着山东的归德府,疫情同样不可轻视。

  虽然有医生进行防治,但大同军将士,已经被感染上百人,义军和饥民被感染的更多!

  “缴获了多少粮草?”赵瀚叫来负责后勤的军需官。

  军需官回答:“还未算清楚,大致估算有两三万石。”

  赵瀚舒了一口气:“还好,敌军没有鱼死网破,在陷城之前把粮草烧掉。”

  粮食现在才是最重要的,需要救济的百姓太多,赵瀚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即便干掉多尔衮的主力,也没法再率领大军北上,顶多占领山东和河南。

  至于北直隶,只能派遣小股部队出击,能拿下多少城池算多少。

  而且没粮食搞移民工作,山东、河南得继续荒着,先就地安置本地的难民。

  ……

  宁陵。

  带着一堆鞑子和汉奸首级,前往宁陵县劝降的龙骑兵,正好跟多尔衮派出的探马撞上。

  宁陵县守将左右为难,这货手里只有几百兵,其他士兵都被佟养甲抽去防守商丘了。南面是刚打了胜仗的赵瀚主力,北面是多尔衮带来的数万八旗军,这他娘的究竟该跟着哪边?

  左右为难之下,守将孤身骑马逃跑,打算带着几百两银子隐姓埋名。

  爱谁谁!

  多尔衮得知商丘失陷的消息,而且佟养甲全军覆没,顿时气得一言不发。

  商丘那么坚固的城墙,那么宽阔的护城河。佟养甲、孙定辽两个混蛋,竟然只坚守了十一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古代打仗,防守坚城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都如同家常便饭。

  多尔衮给佟养甲的任务,只让他坚守半个月,谁知半个月都守不住。

  一群满清高层,停在宁陵县以北,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济尔哈朗叹气道:“打不得了,商丘城陷落,咱们现在赶去,就是打攻城战。如果不能快速破城,敌军就会有援兵,到时候就是咱们被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济尔哈朗属于保守性格,黄台吉以前多次出兵,他都是持反对意见,因为觉得打起来没把握。

  多尔衮不说话,他还是想不明白,商丘城咋就没了呢?

  就算被火炮轰开一个口子,城内那么多守军,也能坚持一个一两天啊。只要再坚持一两天,他的主力大军就到了!

  满达海说道:“咱们数万八旗军,哪里去不得?商丘陷落,必是被火炮轰塌了城墙。咱们也有火炮,对着缺口继续轰击,几天时间就能重新轰开。到时候,数万八旗军杀进去,对面肯定挡不住的。不要再想了,一路杀过去。”

  济尔哈朗反驳道:“敌军数十门火炮,若是架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跟咱们对轰。你该怎么办?”

  “这……”满达海无言以对。

  孔有德忍不住说:“不如在此地布置疑兵,主力去山东,把山东之敌歼灭再说。”

  满达海说道:“商丘的敌军肯定会追来。”

  孔有德说道:“追来最好,可以在野外作战,总比去商丘攻城容易。”

  多尔衮点头道:“此计可行。去山东是假,引诱敌军主力出城是真,咱们就在野外将敌军歼灭!”

  “摄政王!摄政王……呼呼……紧急军情!”

  这是满清的山东战报,本来先送去开封府。得知多尔衮向商丘进军,于是从开封府快马追来。

  多尔衮打开战报,良久无语,终于缓缓说道:“多铎战死,山东的八旗军,已经没了一半。”

  众人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济尔哈朗吞咽口水说:“十王战死……难道是有降将临阵倒戈,十王被杀个措手不及?”

  多尔衮摇头:“堂堂正正作战,两军兵力相当。若算上降兵降将,多铎兵力还占优。大同……伪同之兵,确实厉害得很,不是大明边军可比的。”

  满达海这次也听傻了,他虽然看不起多铎,觉得多铎打仗是个废物。但两军堂堂正正作战,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输掉,大同军的战斗力已经毋庸置疑。

  “撤吧,”济尔哈朗说,“撤回黄河以北,勒令阿济格也撤出山东。只能防守紧要城池,否则撤得慢了,几万八旗军很可能要被包围!”

  满达海还是不甘心,说道:“得再打一场!”

  多尔衮想了想说:“暂时撤回去,等敌军追来。拖长他们的战线,再寻机断其粮道,总能抓住机会的!”

  这个主意,济尔哈朗赞成,满达海也无法反对,获得满清贵族的一致认可。

  他们当天就撤军,撤至陈留时,再次接到军事情报。

  这次是从辽东发来的军情,多尔衮阅读之后,忍不住揉揉眼睛,再次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敌军打到沈阳城外是什么鬼?

  那可是绝对的大后方,那可是满清的首都之一,敌人难道是飞过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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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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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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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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