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亭台之上时,却猛然间愣住了。
只见两位姑娘紧紧的抱着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靠!
该不是把我当水鬼了吧?
......朱由检摇摇头,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田妃,你为何缩在地上?”
朱由检笑嘻嘻的问道,却见田妃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
“王爷,你是王爷?”
朱由检拍了拍自己赤裸的胸口:“对啊,我是朱由检,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田妃猛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冲向朱由检,一伸手就向对方推了过去。
“喂,有话好好说.......”
朱由检重心不稳,本能的抓住了田妃的手。
扑通一声!
两个人同时掉进了湖里!
亦巧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湖面上两个人都失去了踪影,顿时急的大哭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王爷和王妃落水了!”
她嘴里大叫着,脑子里却是一片迷茫。
“水里冒出了王爷,然后带走了王妃,而且是不走寻常路,从水里消失了?”
......亦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
朱由检落水,直觉手中一滑,田妃那只手竟然从自己的手掌脱落。
他顿时心中大骇,这湖水足有一人多高,自己都只能勉强露出个头,更别说田妃那娇小的个子了。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朱由检在水里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却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前方不远处,田妃裙摆悠然,正如一条美人鱼般向着前方游动着。
他不由得一下子醒悟,原来田妃自幼生长在江南,颇有水性,人工湖并无风浪,自然不惧了。
朱由检暗笑自己糊涂,探出头深吸一口气,划动四肢,向着田妃追了过去。
田妃在水中扭头一看,正看见朱由检向着自己追来,傲娇的小性子又出来了。
“哼,这个臭王爷,几天不理自己不说,一上来就吓得自己半死,我才不要理他呢!”
想到这里,她游动得更加起劲了。
不过她终究是女子,力气有限,几分钟后,猛然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被握在了一只手掌之中,紧接着,腰肢也被拦腰抱住。Χiυmъ.cοΜ
哗啦一声,两人的头探出了湖面。
“田妃,没想到你水性这么好。”
朱由检笑道,在水中踮起脚尖站立着。
田妃在朱由检怀里不停挣扎,口中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朱由检伸手拨开田妃额间的青丝,一张清理绝俗的鹅蛋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这张脸上挂着些许晶莹的水珠,秀眉微蹙,红唇微张,带着些许的恼怒,一双大大的杏眼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呃,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朱由检不好意思的说道:“却没想给了个惊吓。”
一说起这个,田妃似乎更加生气了,一双小手使劲的推着朱由检,口中叫道:
“哼,你不去陪着她,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敢情是吃醋了......朱由检当然知道田妃嘴里的那个她是谁,连忙安慰道:
“昨夜你炖的汤很好喝,所以我这不是特意过来谢你的吗?”
“哼,谢我?”
“怕不是三更半夜摸到别人床上去谢了!”
我靠,这你也知道?
......朱由检发现这个世界即便是没有网络,有些事情的传播速度仍然很快。
就比如半夜摸到王妃床上这种事情,估计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他不由的讪笑道:“我其实原本是想着先到她那里谢过,再到你这里来谢的,那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
一听这话,田妃大眼睛闪过一阵迷茫,迟疑着问道:“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当然了,可惜我没想到这样一闹,整个王府都惊动了,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又回书房睡了。”
朱由检一脸无辜的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
田妃嘟起了嘴,刚才还气呼呼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缠在了朱由检的腰上。
一时间,朱由检直觉身体上传来一阵柔软,田妃竟然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他的怀里,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湖面,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昂起。
她看着朱由检,吐气如兰,娇喘道;“王爷,你就会欺负人家。”
朱由检何时经受过如此场景,纵然身处冰冷的湖水中,也感到了浑身一阵燥热,看着田妃似嗔还羞的模样,忍不住就向那红唇吻了下去。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阵呼喊声,朱由检扭头一看,一大群人正一窝蜂的朝这边大叫着,眼见着几个人已经扑通扑通的跳进了湖里,正奋力朝自己这边游了过来。
有病吧?
老子这儿正在鸳鸯戏水,你们却来棒打鸳鸯!
......朱由检心中升起一股懊恼,却见田妃扑哧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松开缠在他腰间的两条腿,当先向一旁游去。
朱由检急忙跟上,在她身边问道:“田妃,你这是?”
“我们去那里。”
田妃指了指前面。
顺着田妃手指的方向,朱由检看见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荷叶,在这片荷叶的一头,竟然有一小块长满了芦苇的陆地。
于是两人穿过那一片荷叶,双脚踏在了那一片芦苇地上。
“快跑,别让他们发现。”
田妃拉着朱由检,就像个恶作剧的小姑娘一般,满脸的兴奋。
朱由检被她软然的小手拉着,看着她湿漉漉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不由得在心中大叫:
“小妞,你这是在玩火啊!”
田妃本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加上一天到晚都在王府中无所事事,此刻这么一闹,顿时是童心大起。
她拉着朱由检,在漫天的芦苇中穿梭,嘴里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只大灰狼已经蠢蠢欲动。
“哎呦!”
田妃发出一声惊叫,脚下一滑,身子便栽倒在软软的泥巴地上,紧接着身上又是一沉,朱由检刹不住车,竟然也是一头栽倒,压在了田妃的身上。
咯咯咯......
田妃指着朱由检脸上的一大块泥巴,笑得花枝乱颤,一伸手又抓起一块湿湿的泥巴,朝着朱由检的脸上抹了过去。
可是她的手刚伸出一半,就在空中凝滞了。
朱由检双目通红,嘴里喘着粗气,正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一头饿狼,散发着灼热的光芒。
他,他不会要在这里?
......田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耳边却传来一声刺啦声响。
敢情是朱由检这个现代人根本找不到田妃衣裙的破绽。
没纽扣,没拉链的。
心急之下,竟然一把撕开了田妃的裙子。
“王爷,不要......”
田妃紧咬下唇,心中一阵紧张,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期待,那眼神更是像极了一只小羊。
就在这时,芦苇地外传来了一声声呼喊:“王爷,王妃,你们在里面吗?”
尼玛!
还让不让人好好玩了?
......朱由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心中无比郁闷。
扑哧!
田妃看着朱由检这幅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快起来,他们要进来了。”
朱由检无奈,从田妃身上一跃而起,气呼呼的冲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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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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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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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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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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