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看着身旁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不由得一阵恶心。她的身上疼痛不已,四肢都被绑住,泪水划过面颊。
为什么?
她都说迎错亲了,可还是强行占有她,这是为什么?而她的相公姜丰为什么还不来找她?林乐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她要杀了这个侮辱她的脏鬼。
那边,姜家
“送入洞房~”
姜丰因为高兴喝了几杯酒,然后就回了房间。
“出去。”姜丰对着下人们说。
“是。”
姜丰走到新娘面前,激动的拿起称杆,慢慢挑起红盖头,露出一张娇媚的脸。
“娇娘。”姜丰深情的看着女子。
“姜公子。”名唤娇娘的女子美目流转,娇娇弱弱道:“公子当真是娶了娇娘,娇娘原以为公子只是给娇娘一个遥遥无期的承诺……”
姜丰止住娇娘的唇,“娇娘不必多言,今夜是属于你我二人的。”
娇娘满脸羞赧低下头,“娇娘人全是相公的。”
红帐落下,烛影摇曳,春色满室。
……
顾一甜这几天忙着酒楼的事情,在她原来卖稀豆粉的那条街选择蔬菜供应商。
“呦,这不是一甜嘛,有几日没来了呀。”
“哎,婶婶好。”顾一甜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她和这些商贩不过是萍水之交,不得长久的,没必要过于深交。
“来人啊,快拦住她。”
身后小厮大喊,追着一个红衣女子。顾一甜差点就要被撞倒,幸而谢瑾之眼疾手快的把她护在怀中,“没事吧?”琇書蛧
顾一甜睁开双眸,摇摇头。
“刚刚过去的是文家的家丁吧。”
“追的那是谁啊?”
“偷偷告诉你们,听说文家和姜家娶错新娘子了。”
“这可不能胡说?”
“谁胡说了,我二舅的表弟的堂三姐的侄子就在文家做工,本来纳的是怡红院那个过气头牌。却不知怎么变成一个小丫头,文四老爷对她还挺感兴趣的。”
“这丫头也可怜了……”
顾一甜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却被谢瑾之捂着耳朵按回怀里。她有些心虚的抬头,谢瑾之果然没好气的看着她。
“就这么好奇,嗯?”
“八卦嘛,谁……也不是那么好奇。”顾一甜瞧见他眼底的不悦,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行,她怎么处处受限?这算不算是pua?
“抗议。”顾一甜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就自己走了。
谢瑾之赶紧跟上去拉住她的手,顾一甜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在他前一秒抬起手,指尖划过谢瑾之的手心。
她唇角上扬,想牵我,门都没有!
谢瑾之握了握落空的手,有些无奈。他再次上前,强制性的和顾一甜十指相扣,低下头来温顺道:“我错了,娘子想听什么,为夫亲自说给你听。”
“真的?”
顾一甜抬头看着他,心里一阵后悔。瑾之这可怜巴巴的样儿,让她好生心疼。以前自己在网上看帅哥时是怎么口嗨来着,要是和帅哥闹脾气自己都能抽死自己了,现在是涨本事了,有了就不珍惜。
“嗯。”谢瑾之点点头。
弄的顾一甜不知说什么,只是任由谢瑾之牵着她走。
而那边
林乐披头散发的逃跑,可最后还是被抓回去。
“啊,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林乐缩在床角双手抱头的抖着。
文四老爷一把拉过她的头发,在她的身上狠狠捏了一把,狰狞道:“小贱人,还想跑。怎么,不知道你爹娘已经把你给卖给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
林乐颤抖的说着,她爹娘怎么会把她卖给这个恶魔,随即又想到姜丰,“我相公呢,我相公呢?”
“你相公?”文四老爷嗤笑一声,“他还会要你这个烂货吗?”
林乐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和其它不知名的痕迹有些惊恐,“别碰我别碰我。”
文四老爷直接扒了她的衣服,“昨晚不知是谁叫的s”
又是一番凌辱,林乐心如死灰。
现在她不仅失了贞洁,相公不要她,爹娘也不要她。她就剩自己了,她要报复,报复所有人!!!
……
顾一甜看着翻修后酒楼很是满意,打算九月初十开业,正好瑾安放假,请付老先生,周掌柜,贝叔他们一起来。她也可以趁这几天出几道菜品,仔细挑些手脚麻利的店员。
夜晚
谢瑾之埋在顾一甜的发丝,静静地抱着她。
顾一甜想要推开他,谢瑾之抱紧她说:“别动,让我抱抱。”
“可是我头油。”顾一甜见他没吱声,又忍不住补充一句,“昨天没洗头。”
“……”谢瑾之顿了顿,“无碍,我不嫌弃你。”
“那等一会儿再抱,我现在要洗头了。”
“我帮你洗。”谢瑾之脱口而出。
顾一甜坐在小板凳上,谢瑾之拆开她的发髻,修长温热的指尖穿过她的乌发,温水打湿。他用皂角按摩着她的头皮,轻柔又有力度。
冲洗干净后,谢瑾之给顾一甜擦头发,然后绕到她的面前。顾一甜刚刚洗完头,脸上水雾雾的,谢瑾之禁不住落下一吻,如昙花一现。
顾一甜瞪大眼睛,脸颊泛红,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人,怎么这么会啊!!!
谢瑾之满目柔情,伸入她的发丝,用内力烘干。
她感觉头上热热的,然后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有些欣喜,“相公,你好厉害哦。”
“没,没什么。”谢瑾之破天荒的有些结巴。
“怎么会,在我心里,相公是最棒的!”可以说顾一甜是不留余力的夸赞了。
“……”娘子太过热情,怎么办?
“但是相公,你身子r-u-,”顾一甜说到一半,发现弱这个字不太好又收了回去,“用内力不太好吧!”
谢瑾之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有些恶趣味的笑道:“娘子给我补的过盛了,用一点无碍的;若是娘子实在不放心,为夫可以证实给甜儿看。”
甜儿两字说的格外勾人。
顾一甜眨眨眼,证实,怎么证实?
她其实不想做秒懂女孩的。
“咳……咳咳,那个,很晚了,早些休息吧。”顾一甜几乎是逃一样的上床躺好,闭眼入睡。
谢瑾之觉得有些好笑,他把顾一甜捞在怀里,声音低哑而又魅惑,一遍遍的重复着,“甜儿。”
顾一甜忍不住咬了他一下,“凶狠”道:“快睡觉!”
“嗯。”谢瑾之轻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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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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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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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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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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