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琪,我原本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可你老是惦记我男人,这也不是个事。
为了我以后能过上消停日子,也为了让你清醒清醒,迷途知返,我还是跟你掰扯清楚的好。”
她转脸向着江寒彻,说道:“阿彻,你还记不记得,这些年你都送了我什么礼物。”
江寒彻嘴角抽了抽,丢给她一个白眼:“找事呢吧!我每年送你的礼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二十年了,你现在问我,我哪还记得清?”
邵佳琪的心狠狠一沉。
江寒彻眯着眼睛想了想,不大确定地道:“你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玩的用的,绝大部分应该都是我送的,嗯,飞机游轮和别墅还没送过。”
男人忽然皱了皱眉头,问道:“悠悠,你想不想在邮轮上举行婚礼?咱们沿着海岸线环行一圈,好不好?”
顾悠还没接话,江健生急了:“不行!那得花多长时间?公司怎么办?”
何婉华与丈夫统一战线:“海上风浪大,颠簸的厉害,休息不好,待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妈可指望着早点抱上大胖孙子呢,你们俩想去海上环行我不管,但我抱上孙子之前,你们俩哪儿都不准去!”
江寒彻脸沉了沉:“妈,不是说好的吗?你这开口孙子闭口孙子,要是把悠悠吓着,我可不答应。”
邵佳琪看着江家人热烈的讨论海上婚礼,生娃抱孙,完全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江寒彻变了,他彻底被顾悠迷惑住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送她宝石项链的好男人了。
邵佳琪打了个趔趄,脸色惨白,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顾悠叹了口气,对邵佳琪说:“邵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老公喜欢你,但他现在是我老公,以后会是我孩子的爸爸,你没机会的,我和阿彻都不会给你机会。”
邵佳琪嘴唇哆嗦的厉害,嘴里喃喃着“不”“不会的”“不可能”。
因为邵佳琪而闹了好几天,顾悠也是很烦躁,耐心都耗光了。
趁着邵刚与王彩萍都在,顾悠刚好把话说清楚。
“邵总,邵太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二位已经清楚来龙去脉,我就不再多说了。
下面我要说的话,请二位记住,如果邵小姐记不住,那就请二位经常提醒着点儿。
江寒彻是我丈夫,我顾悠是江寒彻的妻子,我们俩是合法夫妻。
希望你们能管教好邵小姐,别让她再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
邵刚那张老脸,火.辣辣的疼,连声应道:“是是是,都是我教女无方,我回去之后一定管教好她,请江少夫人放心。”
“向我道歉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没吃亏,至于江氏跟邵氏的合作,那是你们生意人的事,与我无关。”
顾悠说完,就站起身朝着江健生和何婉华点了点头:“爸妈,我先回房休息了,等开饭的时候我再下来。”
“还等什么呀,这就开饭吧。”何婉华也站起身,拉着顾悠的手,笑眯眯的道,“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的佛跳墙,新学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妈,妈您对我这么好,我可得多吃一碗饭,把身子养的壮壮的,多生几个宝宝报答您。”
“那可一言为定,你不许赖账!”
“放心吧,不赖账,我一直跟阿彻说来着,我以后要生四个宝宝呢。”
“哈哈哈哈~”
婆媳俩有说有笑的离开客厅,朝餐厅走去。
江寒彻冷笑了声,跟了过去。
“江少……”
邵刚叫了一声,但江寒彻目不斜视,脚步不停的走了。
他只好央求江健生:“老哥,都是佳琪的错。
佳琪这孩子,你是知道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被我们两口子给宠的娇纵了些。
老哥,咱们两家几十年的情分,可别因为孩子不懂事就毁于一旦呀!”
江健生冷然道:“孩子不懂事,那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
我家孩子乖巧懂事,平白受人欺负,我这个做爸爸的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家孩子上了一天班,都饿坏了,我就不留你们了,慢走不送。”
江健生说完,朝老张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把这一家子请出去,就自个儿离开了。
邵刚要追,老张面无表情的拦住:“邵总,请吧。”
邵刚眼睁睁的看着江健生扬长而去,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和一个冷着脸的老张。
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邵刚垂头丧气的离开。
邵佳豪狠狠瞪一眼邵佳琪,快步追了上去。
王彩萍拉着邵佳琪,战战兢兢的跟在后头。
她实在不敢想,等会儿回去之后,邵刚会如何大发雷霆。
这会儿王彩萍已经顾不得邵佳琪会被怎么收拾了,邵氏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Χiυmъ.cοΜ
一家人上了车,车子前脚开出江家大门,邵刚后脚就动起了手,在车里就把邵佳琪打了一顿。
拳打脚踢,不遗余力,恨上来抓着邵佳琪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车窗上撞,撞得咚咚响。
邵佳琪鬼哭狼嚎,却倔强的不肯求饶认错,把邵刚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而此时,江家的餐厅里,美味佳肴,琼浆玉液,其乐融融。
顾悠忽然眯着眼睛斜乜江寒彻,责怪道:“都是你搞出来的!”
“关我什么事?”江寒彻一脸无辜,“我都好几年没见过那个神经病了,谁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疯!”
顾悠丢给他一个白眼,讥笑道:“是哦,都是邵佳琪发疯,你就好无辜的!”
要不是死男人一直不举行婚礼,她至于被人质疑江少奶奶的身份,被人抢男人抢到家门口?
江寒彻懵了懵,有些搞不懂顾悠的怒火从何而来。
明明他从来就没有招惹过邵佳琪,什么送项链什么的,他更是完全不知道有这茬。
何婉华瞧着儿子那一头雾水的傻样儿,简直怒其不争。
“你呀,难怪悠悠以前不喜欢你。你这么木讷,换了我也不喜欢你。”
江寒彻一脸蒙圈,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健生连连摇头,提示道:“阿彻,你们俩领证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该开始准备婚礼了?”
江寒彻这才恍然大悟:“对对对,怪我,都怪我,是我疏忽了。”
可……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
媳妇儿要惊喜,要浪漫,要情调,他天生这方面迟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满足她的要求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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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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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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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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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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