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为未来的孩子烦恼,自以为是地为不认识的陌生人负责.……还自以为是地可怜我。”
“既然你希望得到惩罚,那我就给你惩罚。我是森罗覆灭的罪魁祸首,你是森罗覆灭的见证者,我们是彼此的刑具,也是彼此的救赎。”
“所以,亚修你要好好惩罚我,我也会好好…………嗯…………”
衣柜里,两位少女被从未见过的高端实战技巧震慑住了。或许是因为不用太在意声光的缘故,本来用于遮掩的被子都被推到一边,因此她们能清晰看见宛如衔尾双蛇彼此追逐的绝景。
“魔女,”索妮娅的声音极轻极低,“银灯一个人好像都比你们姐妹两个能干呢。
笛雅脸蛋发烫,目不转睛地看看外面,不服输地回道:“两个只是初始形态四姐妹才是我们的完全形态,到时候亚修肯定…………你还好意思说我,难道你比得上我和银灯吗?”
“当然。”索妮娅说得毫无负担,反正没人看到:“纯粹的爱是超越一切的极致欢愉。”
“但亚修好主动啊,”剑姬抱住魔女,轻咬下唇,浑身燥热起来:“或许下次可以开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
“很涩是吧?”魔女像猫一样跟剑姬蹭脸,低声笑道:“所以我们姐妹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
她们静静看了好久,直到衣柜里面都开始升温,索妮娅才终于感觉到不对劲,稍稍推开紧紧抱着她的魔女,低声说道:“魔女,你醒醒!
笛雅如梦初醒,愣愣看着索妮娅,泛着桃红色的脸蛋露出茫然:“怎么了?”
“我们状态不对!”索妮娅深吸一口气,驱散脑海里那些羞人的幻想,“我们看银灯这么欺骗愚弄亚修,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被他们吸引住所有注意力了!”
笛雅也反应过来了,捂着脸蛋呆呆说道:“我刚才居然跟剑姬你交流亚修的滋味.……”
.
“是魅惑。”索妮娅说道:“或许是气味,或许是光线,但银灯肯定用了神迹,悄无声息影响了我们的魂躯!怪不得亚修这么主动我们藏在衣柜都差点失控,他现在肯定完全被银灯支配住了!”
“而且她居然卖惨愚弄亚修…………”索妮娅轻轻呼出一口气,情欲被彻底压下去,瞳孔泛起怨毒的恼火,“我要她付出代价”
“等等啊剑姬!”笛雅死死抱住索妮娅,“你觉得是卖惨,但亚修就吃这一套,他觉得自己要补偿银灯!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亚修越发觉得银灯可怜,以后他会加倍补偿银灯,反而是你明明占理还得受委屈,而且亚修也不会相信你。”….“我现在还不够委屈吗?”索妮娅恨恨说道。
“但我们现在出去已经晚了,”笛雅劝说道:“如果你想亚修认清银灯的真面目,正确做法是等银灯离开,然后我们一起给亚修庆祝生日,在他最放松的时候跟他说清楚银灯的心机,这样他才会相信我们!”
“如果你现在出去,那我们四人里,就变成只有维希遵守规则,我们三个全都破坏规则,你还是第一个破坏规则的人......我们的事可以内部解决,但在维希面前,我们得统一阵线,不能给她嘲笑我们的机会。”
索妮娅气得呼吸浅快,死死盯着衣柜外面的画面,但最后还是没推开衣柜门,只能非常不爽地抱紧魔女。笛雅每一句话都说到重点,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闹起来就变成她们三个在维希面前丢人,还不如她们开个小会悄悄解决。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索妮娅因为要脸,已经眼睁睁看着魔女偷吃了,如果她现在不忍银灯,那她岂不是白忍
了魔女,而且最终还是得丢脸?
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丛刻索妮娅看向薇瑟的眼神,就像是牧师在盖棺前看死人的最后一眼。她狠狠捏了一下笛雅的屁股,笛雅不解地看着她:“你干嘛?”
“你刚才建议我们一起给亚修庆祝生日。”“是啊,怎么了?”
索妮娅斜了她一眼:“我们?一起?”
笛雅脸一红,才反应过来自己提出多么离谱的建议,嘟囔道:“肯定是因为银灯的魅惑.“
当亚修恢复理智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薇瑟是什么时候将短裤换成了短裙的?
既然他冷静下来,就说明淬火已经结束了。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薇瑟仍然赖着不动,一如既往地进行淬火打铁。
亚修想说话,但说小声感觉她听不到,说大声又不太合适,更重要是他被裙子盖着脸,在裙子里面说话也太奇怪了他双手伸直,刚好能碰到,于是他拍了几下,然而薇瑟还是不理他,亚修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轻拍。
等铁再次烧红,薇瑟终于肯挺起身,拉过被子盖住他们两个。眼镜娘伸手端起床头柜的饮料杯,但没急着喝,而是恶作剧般先朝亚修吐舌头,等亚修脸红了她才咬着吸管喝了半杯菠萝汁。琇書網
“是因为菠萝汁的效果,还是你本身就这么甜呢?”薇瑟慵懒地依偎在亚修怀里,将吸管拿掉把饮料杯递给亚修:“幸好我也喝了不少......我甜吗?”
亚修接过喝完剩下半杯,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你一直在催我喝.甜。”原来菠萝汁还有这种效果,亚修暗暗记住了。
“我从术师手册看来的小知识,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薇瑟歪了歪脑袋,声音婉转轻柔:“但感觉好像有点多余,我可能会更喜欢原味呢.”
亚修抿紧嘴唇,泛起红晕的脸上有些恼怒:“别魅惑我了,我不喜欢这样.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结果连你也这么不乖.”….“我怎么不乖了?”
“我刚才让你停你怎么没停?”“你怎么让我停了?”
“我一直在拍你啊。”
薇瑟眨眨眼睛,“但你那么温柔拍在我的心口上,我只会觉得你在奖励我,下次你要用力一点我才知道你在惩罚我嘛。”
“而且,我理解你归理解你。”薇瑟用手背轻抚亚修的脸颊,“但你这人总是喜欢自己忍耐,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拖累别人。我可不会照着你的意思,甚至帮忙一起折磨你自己。”
“我给你的苦难已经够多了,”薇瑟额头贴着亚修的额头,温柔说道:“从今以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一直开心。”
“如果你发现我不乖,那就说明我知道你很开心。”
我有什么资格说剑姬浪费了她的幸运呢?我明明能洞悉亚修的心思,支配亚修的行动,不也只是在想方设法取悦他的欢心吗?
亚修静静看着她,忽然搂住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道:“银灯。”
“嗯?”
“我会满足你的心愿。”他认真说道:“就算你是神灵,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
薇瑟怔怔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了被子,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变得燥热起来,被亚修搂着的地方有种触电的感觉。
神灵明明不会有感觉的他也没有用源力,为什么我还是
薇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身子骨越发柔软,仿佛要在亚修怀里融化成一滩水银。她不安分地磨蹭双腿,忽然想起什么,非常直白地说起别人的坏话:
“亚修,剑姬说你带给她的只有一肚子的委屈和一枕头泪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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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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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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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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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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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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