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拉她去操场!”
一群中年妇女跟打了鸡血一样,拽着地上的妇人就朝小学操场的方向走。
其中,张翠芬猩红着一双眼,更是一把扯掉对方一大缕头发,连皮带肉,血水顺着头皮一直流到下巴,不一会儿,血色便糊了半张脸。
“刘红英,你个骚货,凭着这张脸到处勾引男人,如今连我家红星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说着薅起黑漆漆的指甲就要刮花那张脸,省得一屯子的男人都被她迷了去。
奸计就要得逞,张翠芬浑浊的眼球闪过一丝阴毒,手上暗中使劲,那架势下去,地上的妇人不死也脱层皮。
“张嫂子,做事留一线,这么大的火气可不好啊。”
张翠芬见手腕被人抓住,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王麻子,你不要多管闲事。”
王麻子红唇勾起,呵呵一笑,眯着一双桃花眼,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手却纹丝不动。
张翠芬老脸一抽,张嘴就骂,“张麻子,你这么帮刘红英,是不是你俩早搞到一起了?”
王麻子眸色一沉,松开手,笑道,“我只是想提醒嫂子一句,你家小儿子干得那些事可要捂好了,要是被别人翻出来,嫂子知道后果吗?”
张翠芬惊的噔噔往后退,一下子坐了个屁股蹲。
“你…,别胡说。”
王麻子嘴角噙着一丝讥笑,“嫂子,我可什么也没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张翠芬一双眼睛转了转,随后麻利的站起身,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一起来抓淫妇的人傻了眼,喊道,“张翠芬,你怎么跑了?”
见正主跑了,几人不甘的骂了几句,扔下刘红英悻悻而去。
…
见人吓跑了,王麻子叼着一根麦秆,吊儿郎当的走到刘红英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女人,“诶,人都走了,别装了。”
闻言,钱喵喵一下子掀开眼皮,捂着头伤,爬了起来,“多谢大哥。”
钱喵喵没想到才穿来就被人打,摸着秃了一块的头皮,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系统,回去再找它算账。
忍着头晕,钱喵喵朝着记忆中的家走去,短短的几步路,她硬走了半个钟头。
钱喵喵坐在土炕上,一时有些发愣,她居然穿到六七十年代。
原身的父亲是一位乡绅,所以从小她就没有吃过苦,长大后出国留学,又在国家的号召下,毅然的回到祖国的怀抱,成为了一名可敬的人民教师。
那一年,刘红英认识了她的丈夫,一名对教学充满热情的人,两人相识、相知、最后相守,两年后,育有一子,生活平淡而幸福。
1969年,刘红英的父亲被人告发,从此一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那年,刘红英的丈夫被打破了头,血从脑袋里咕噜噜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倒在他敬爱的教台上。
而活下来的刘红英则被下放到三里屯进行改造,失去了丈夫,儿子和父亲是唯一支撑她的信念。
至于为什么她被人打,钱喵喵撇了撇嘴,有点狗血。
原身虽然已三十三岁,但保养的相当好,猛一看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肤白貌美,尤其气质这块,拿得死死的,走到哪都是发光体。
虽然这一年被搓磨了不少,但底子还在,这便引来不少男人的觊觎,刘红英显然也知道这点,平日是见到男人就躲开。
今天,刘红英是被张翠芬的小儿子堵到了路上,三十多岁的男人,五官简直是自由生长。
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就这样,刘红英被扣上勾引男人的罪名,被一群妇人追着屁股打,还没处说理。
这是一个糟糕的年代,有没有命活,全靠运气。
这次要不是遇到好心人,钱喵喵才穿来就要吃大亏了。
钱喵喵休息了会儿,身子有了点力气,走下床,打了盆清水,用帕子一点点清理头上的血污。
这屋里啥也没有,就一破烂被子,不到五米处就是猪圈,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扫扫猪圈,喂喂猪食,获得可怜的三个工分。
这是屯里最脏最累活计,也是挣工分最少的。
折腾了半天,钱喵喵总算把伤口清干净了,从空间拿出云南白药,洒在伤处,又拿出一块灰扑扑的棉布包扎了一下。
这系统够意思,居然给了她一个储物空间,虽然只有十平米。
不过令她最惊喜的是里面的物资,粮食,药品,衣服…居然还有卫生巾,这系统太讲究了。
钱喵喵吃了两肉包子垫了垫肚子,又喝了一袋牛奶,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
“刘红英!刘红英!”
钱喵喵皱着眉,感觉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转悠,烦躁的翻了个身,想换个地继续睡。
张彩霞见女人不鸟自己,翻了个白眼又推了两下,“喂,刘红英,死没死你倒是说句话啊。”
睡觉再次被打断,钱喵喵无奈的睁开眼,眨巴了两下,反应了好一会儿,笑道,“张姐,你怎么来了。”
张彩霞是屯里唯一对原身释放善意的人,刘红英好几次饿得没力气,都是张姐偷偷的给她送来吃的,这才熬了过来。
张彩霞松了一口气,关心道,“听说张翠芬找你麻烦了,这老虔婆,成天没事就知道造谣生事,你没吃亏吧?”
闻言,钱喵喵计上心来,身子打了一个愰,摸着头上的棉布,凄惨一笑,“就是头流了点血,倒没什么打紧。”
“伤着头还不打紧,这张翠芬越来越不像话了,祸害了多少人,迟早遭了报应。”
对张翠芬,张彩霞简直恨透了,去年她家大姑被张翠芬告发,差点出事,一把的年纪了,一点人事也不干,两孩子也是有样学样,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张姐,要不是王麻子知道张翠芬在家里藏了东西,把她吓跑了,我哪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钱喵喵继续爆出猛料,当时王麻子的话她听得真真的,这张翠芬一家肯定藏着猫腻,而且把柄一定在家里,要不然张翠芬不至于那么着急回家,她料定,今晚张翠芬一家肯定有行动。
张彩霞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咧着嘴巴幸灾乐祸,“可让我抓到把柄了,红英,姐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钱喵喵望着张彩霞火急火燎的背影,笑了笑,有仇不报,可不是她的风格。
张翠芬,自求多福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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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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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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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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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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