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太监为了挣脱被控制住的手,左脚突的伸开,落了一个扫堂腿,楼天城身体还在拜佛,只得放弃拜佛,原地一个后空翻,弹开躲过扫堂腿。
高个男子看楼天城也并不是普通太监,忙从靴子尖伸出一把尺来长的刺剑,正欲对楼天城进行侧面偷袭。
楼天城心道:我靠,这么怪异的兵器?
两人似乎都是高手,若大动起手来,岂不是吃亏?况且现在更不值得这样做,要是惊动了锦衣卫,自己不是一切都白费之!
当即闪开二人的夹攻之势,做好防御姿态,张口和事道:“实在是误会,刚刚只怪我脚上太不小心了!这就给姐姐陪个不是!”
说着一边作揖,一边偷看二人。女太监见对方让自己吃了亏,现在想投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却被高个太监给拦住,眼神似在说:不可暴露身份,坏了任务。
女太监只得咬牙切齿说道:“无耻太监!”
“我无耻,我承认啊!那大家既然都是太监,你不承认吗?”楼天城说的很无耻,无耻不无耻,他从不在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给人这样骂。
“你?”对方实在是想不到他会这般油头滑舌,直气得说不出反驳话?又要动起手来。高个太监听他话中有话。于是继续阻止道:“既然都是太监,又何必相逼呢?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不是吗?”琇書蛧
楼天城高兴地有些眉飞色舞,想不到这男得如此明白事理。“就是,就是。还是这位太监哥哥有见地!”心里却在想:听昨晚的谈话来看,这些人究竟合围?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正胡思乱想着,却被小太监呵斥声打断。
“你这下贱之人,谁叫你乱跑?若不是看在刘公公面上,早打你出去!……”
楼天城暗道:遭啦,被发现了。一转面,又开始变得点头哈腰。赶紧说起讨好话儿来。“对不起,阿达西,我只是出来练习练习。”
紧忙的念道起来:“地址:京城二环路烧饼铺子旁”,‘量大从优……”背着文字之时,却又故作做样子。与刚才出手之时,判若两人。
第二日。
东厂校场,偌大场地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人声鼎沸,热闹大有掀天之势。外边四周,插着清一色黄旗,站列的锦衣卫整装待命,披风晃荡,镇着不守规矩捣乱者。擂台中央插着大旗,旗上书滚粗隶书:演武。正迎风招展,扯呼声不息!
擂台两边各有太监笔录,进入擂台的两边阶梯口都摆有兵器架。兵器架上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槊棍棒,鞭锏锤爪……各种武器,熠熠寒光,喧闹停下,只剩一片紧张的气势。
楼天城站在擂台旁右侧,桌上陈列着一堆器物,与之相对的左侧边是另外两个假扮太监,虽然都是假的,但彼此心照不宣。
一声锣响。
一个小太监挣着吃奶之劲吼道:“演武之前,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宫里涂公公为大家主持开堂仪式,大家欢迎。”
这涂公公身穿大红锦缎,最耀眼的他胸前的补子……金莽闪着光,镶着金丝边;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少说也是正五品职位,不停帮着搀扶。
涂公公神气又有劲地看着众人。很是满意,也很享受。“各位啊……今儿个天气不错。新皇登基数月,国泰安康。……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用人在即,为朝廷效忠,是每个大明子民的分内之事。你们能有这份觉悟,我为皇上高兴。但丑话说在前面,为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谁要是敢作弊违规,一律严惩不贷,永不录用。天下演武正是开堂!”
“咚!咚!咚”三通锣响。
一个小太监又上擂台宣读规矩:演武方式为两两一组淘汰赛制,一局定输赢,胜利者参与下一场淘汰赛,最后胜者,敕封武状元。前三十名者,有资格进入锦衣卫任职,授朝廷武师封号。点到名字者,进入擂台。不准私自使用自己武器,违者取消资格。比武过程中,凡是有掉下擂台范围、跪地投降者,判输!不得再进入擂台,违者当场由锦衣卫轰出。台下准备参加人员,不得在比武过程中私自练习,违者取消资格,轰出武场。……
楼天城站在一边,心道:不对啊!竟然没有禁止偷袭、暗帮的规定,一定是被他们做了文章。想不到这么黑暗。
“比武开始!”
接着又是一声锣响。
“点苍派孙大月对阵青城派余之兵。”
青城派,余之兵,人还没上台,便径自展露起来,为青城派博一阵眼光。只见他一招(纵天梯)踏空到兵器架,突然横摆身体,双脚并弄;一脚踩着架子,一脚勾起那三股托天叉来。托天叉直转动的呼呼生风,脚踢之后飞旋台上去。
余之兵随之在后,眼疾手快,抓住武器纵跳到擂台,直挺挺挽着托天叉对准对手方位。
楼天城:好一个开堂彩,到底是名门正派,身手就是不一样。再看另一边孙大月,眼见对方如此动作,心中也还镇静。走到兵器架上,挑出一柄六面剑,感觉还趁手,又急忙走上擂台。
这么多人看着,他这样做,还能给所有人留下好武功印象?
“青城派首席弟子余之兵,请赐教。”拿着叉的青城弟子先开了口。
“好说。点苍派关门弟子孙大月前来领教。”
孙大月摆出一招,直刺对方心口。余之兵手中托天叉也不再闲着,一招蜻蜓点水,挑开对方直剑。然后一个转身,斜刺对方大腿部位,孙大月虽然没有好的开堂彩,但也不赖,手中六面剑来了一招(翻山月),将对方的叉头翻到上方。在快速使出一招横扫剑,直刺对方握住叉子的双手。余之兵双手脱开兵器,让对方刺个空,纵起身在空中来了个(拈鱼尾),抓住已经脱手的兵器。
“好!”所有人再一次为他喝彩。
楼天城却暗笑了,别看这余之兵耍的漂亮,其实还不如这孙大月踏实、稳准。再不出几个回合,他就会被孙大月一招(月洒西楼)制住。长兵虽攻击范围大,但不如六面剑灵巧,特别是如此近距离的打斗。
两人又在台上翻了几个来回,都是余之兵破开孙大月招式,一点攻击都没耍出来。这孙大月将六面剑的突进招式耍出来后,果然余之兵很快就被孙大月逼到死角,长叉虽然不停刺出,但都被孙大月挡、横、刺给化解。
孙大月身体跳起,手中剑不断旋转回劈,用的果然是(月撒西楼),于之兵手中的叉不断横遮,没出几个回合,兵器就掉地上。再看孙大月的剑尖正对着自己的胸口,只好认输。
“孙兄好技艺,余某甘拜下风。”说完转身下了擂台。
太监吼道:“点苍孙大月胜!晋级。”
“唐门柳小小对阵福威镖头孔志方。”
柳小小果真是小,身高不足六尺,但却灵活的很,给人一种人小精悍的印象。四川唐门每个都不是很高大,但却是个厉害的门派,善用巧计攻击。
在场诸多人都对他的身高嗤之以鼻。唯独楼天城,又是个例外,见那小子矮小精悍,身手不简单。只可惜,人们往往都是凭借外形取人。偏偏和他对阵的孔志方又是个大高个,足足高了他一头。这样大的落差,更不会有人质疑最后结果……都认为柳小小,体单力薄,那是必败无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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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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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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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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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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