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犹如泄了洪的水喷涌而出,再也没有办法中控制住。
“好了,既然都说了自己是一个混蛋了,你还这么纠结做什么呢?不要在意了。”楚河温柔的将扶起来,轻声的在她的耳边附和道。
“你放开我!”陈希文想要甩开他的手,但自己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钳制,“你放我下来!”只觉得身下已经腾空,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某人抱在怀里一步步的朝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别动,小心摔跤。”楚河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家里需要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人,那样才是家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家呢?好像只有楚河,自己呢?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者。
对于这样的场景,楚河已经习以为常了,“好了别闹了。”这样的闹腾就算自己走的在稳当也会摔跤的。
“有的人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一加一等于三。知道为什么吗?那个三是孩子,但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了……”陈希文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借着酒意来发泄心中的憋屈。
“你知道吗?我们不会有孩子的,不用再有了。以前我还骗自己,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几率,但事实却是根本就不会再有机会。”陈希文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次面临崩溃。
“以后会有的,我们不着急。”
“你骗我!我们永远都不会又,没有了孩子你们家也不会有人再喜欢,包括爷爷……他的年纪都那么大了,我怕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说着说着声音慢慢的变小,楚河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儿已经睡去,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即便是睡着了,眉宇间都拧成了一团,这种样子怎么让他不心疼呢?心中思绪万千的在眉间落下一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陈希文习惯性的伸出手在被窝中用手摸了一把身边的位置,床单上还留有余温,脑子有些疼但还是隐约想的起昨晚上发生了那些事情。眼神落在熟悉的天花板上,然后整个人就是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昨晚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好像楚河还在自己的身边……不过,那个真的是楚河吗?然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企图将断了片的记忆连续起来。
“你醒了?感觉你怎么样?”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楚河走路都没有声音,神出鬼没的把她吓了一个够呛,慌乱之下赶紧拿起被子给自己盖上,“你……你还在家里啊?没去公司吗?”
“厨房里有准备好的早餐,你自己先去吃。”
陈希文愣愣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见面了?一个多月不曾回家的男人现在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很是精神,头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刚跑步回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没睡醒?”楚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正式装,开始无若旁人的在哪里直接换起衣服来。
他们虽然结婚也只有一年多,但这怎么样也算是新婚了吧?在呢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新婚妻子独守空房一个多月?然后又不知道是从哪里蹦了出来?这还不让人奇怪吗?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不说声。”还真以为现在只有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
楚河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你声音很大样子,他慵懒的衬衣上面两粒并没有扣上,而是一个转身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可这女人却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躲开了,这让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玩,其实这个女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很有意思的。
“我还要实事先跟你说?”趁着她不注意,楚河伸出手挑起了他的下颚,“你是不知在家里养了其他的男人,所以现在特别的害怕我回来捉奸?”
陈希文没好气的将他的手一把打开,“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说不炸毛那也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泼脏水呢?
“你这就是乱扣帽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明明救出错在先,还在这里贼喊捉贼?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啊?”
这个男人以前也有在外面花天酒地,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可谁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撞了打晕,自己从来不愿意去的工地好不容易去了一回,还真看到了两人无比亲密的举动。
要不是因为这,自己也不至于喝的昏天黑地什么都不想去管。ωωω.χΙυΜЬ.Cǒm
楚河也没有生气,大约也猜到了她生气的愿意,他收回了正准备抚摸她的手,拿起外套转身就出了门。
这生气了?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是吗?陈希文赶紧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这个声音的楚河一个转身,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正好这时候天边的几缕阳光洒在了他的侧脸,这一幕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晚上还没要够吗?还想重温一下?”说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了。
陈希文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面躲了躲,“不……不是,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吃,你要是饿死了,我也没有办法跟你们一家子交代。”说着自己都被这话郁闷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男人既然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还趁自己喝醉了,强行的占用自己的身体,这些也都是一笔笔的烂账,这人的心真大,一点都不怕自己会找她的麻烦。
楚河也没有说虎啊,只是露出一抹身份暧昧的笑容。
“楚河,我能问你一个是吗?等房子建好了,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我想可不可以找到一个我自己喜欢的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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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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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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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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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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