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对方的手,顾浅去跑向窗户的时候唯一想的话!这辈子看来又完了,如果有下辈子希望好好来过。
咔嚓!
砰——
玻璃瞬间爆开!
巨大的响声震惊距离最近的几个楼层,大家纷纷抬头和四处找着哪里发出声音。
早就离开婚宴在阳台打电话的秦子风也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没有特别的又转回身子突然感觉旁边有阵风刮过。
咚!
脚底的沙发上发出特别大的声音,在长期紧张的状态下生存过,秦子风对于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太惊讶,挂掉电话走到沙发旁看向头上带血已经昏迷的人。
他记得这身裙子,只是现在的裙子已经被撕开到大腿处,雪白的长腿挂在沙发的扶手上。胳膊上也是深浅不一的抓痕。
周围听见声音的人已经纷纷走过来,秦子风有些无奈的闭下眼睛脱掉外套盖在女人身上。
似乎做着思想斗争,紧锁眉头的秦子风再一次看向头上往外渗着血的顾浅浅,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看见对面走过来三个人:
“在这!少爷这里,这女人真够烈的,居然跳楼!”
“是啊,少爷还带走她吗?”
“我看看,死了没有?没死就带走!”
刚才杜腾他们在楼上,往下开的时候正好看见顾浅浅掉楼下的阳台上,三个想着应该没摔死,带回去养养伤还是那个漂亮女人。
赶紧下来继续抓人!
“可惜这身衣服了,一看就是手工定制的,你们刚才怎么撕的!”周围的人看见杜腾走过来,都没有打算上前。听见杜腾痞里痞气的声音更是让出一个位置。
“少爷,我扛走啊!”没有人性的三人,根本没有考虑此刻的顾浅浅需要就医,还在不断的商量着怎么把人带走。
走近顾浅浅的男人嚣张的把她身上的外套撇开,眼睛扫下顾浅浅的大腿伸手就要从膝盖处兜起她。
“滚!”
刚要伸手的男人被人拎住脖子生生薅到一边,卡住喉咙的痛苦的喊道:“啊!啊!放……放开……我憋……憋死了”
挣扎的男人面红耳赤为了保持呼吸,只能垫着脚试探往上探身子。
似乎嫌弃刚才男人脖子太脏,秦子风嫌弃的看下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冰冷的眼神扫向另外一个跃跃欲试的男人。
“你……你是谁?”胆小的男人看下顾浅浅又看下一脸肃杀的秦子风。
根本没有回应他,秦子风弯下身子拿起外套重新盖在顾浅浅身上,稍微用力横抱起她离开这里。
身后的杜腾三个人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其中另一个男子看一眼被掐住扔到旁边的伙伴,又看下前面抱着人的秦子风。
犹豫下赶紧追上去,只是手还没有碰到人对方就已经闪开,恼羞成怒的从侧面追上去:
“站住!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少爷是谁?竟然敢在我家少爷手里抢人?”狐假虎威的男人瞪着三角眼抬头看向秦子风。
秦子风深潭一样的眸子俯视这面前猥琐的男人,冷哼一声随即迈着长腿继续往前走。旁边的男人有些下不来台,伸手就要拦:
“嘿?没……没听见问你谁……谁……呢?”其实对于秦子风的散发出来的气势他有很害怕,但是自己如果不试着追一下,那么杜家少爷的手段更是直接狠辣。
手臂上仿佛轻若无物,秦子风身影鬼魅的闪开。双手紧了紧站定后直接抬起右腿踢向对面的男人,可想而知他这一脚有多严重。
四周围的抽气声不断响起,对面的男人更像破布一样直接摔到后面的栏杆上,被摔过去的男人甚至有些庆幸:幸亏没再用力,不然直接从栏杆上翻出去了。
尽管知道会引起周围的好奇,但是平静的秦子风像无事的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身后有些惊住的杜腾眯了眯那双无神的眼睛,想着:什么时候中北市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走出宴会的秦子风横抱着顾浅浅往车那走去,冬日的清风带着凉意,怀里缩着的人下意识的往暖意的胸膛靠去。
这么近的距离秦子风闻到能抚平他烦躁的茉莉香,喉结吞动快速的垂下眸子继续往前走。
把人放好秦子风握着方向盘有些犹豫,去哪里?医院?他不喜欢。私人医生?家里肯定会问这谁?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片刻之后发动车子快速驶出。
当秦子风把人交给对方的时候,早就想到这种场面:“天哪,浅浅……浅浅怎么了?”惊慌的高蓉看见秦总走进来时还很高兴。
想着秦总怎么有时间来看浅浅?
可是当她看见秦子风怀里满头血的顾浅浅时,简直吓坏了!
赶紧让医生把人带进去处理,对于转身要走的秦子风,高蓉不顾对方的冷漠追上去:“秦总,您能不能说下……说下为什么?”
站在门口的秦子风犹如一座雕塑,只有线条的硬朗少了热情的灵魂。
“醒了问她吧”丝毫没觉得这么做不对的他,连续下几个台阶走出大门,打开车坐好的一瞬间看向车前的人来人往,他在想一个问题: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是因为对方抓她时那一句:手工定制吗?他答应妈妈年底前送她一份礼物,或许这份礼物恰巧顾浅浅认识吧。
仅此而已。然后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圣诞节过完马上就是元旦了,这几天的节日气氛特别浓烈。尤其是秦家。
“爷爷,明天就是元旦了您想怎么过?”旁边拿着按摩捶给秦昊捶背的秦子年开心的问着。
“明天!明天都在家吧?对了,你去叫你伯母来一下。”秦昊最近天天盼着元旦,眼看着日子马上到他还有些小紧张。
“好的”身后的秦子年放下锤子,迈着大步走向伯母的卧室。
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秦昊琢磨着一会怎么给大儿媳说。毕竟人家做父母的肯定有自己的选择,可是他的眼光也不错呢。
想着那天见的小丫头,秦昊就特别舒心。他听子年说过:那个医院可能他大哥也有参与,后来又听小丫头说是她的。
而且听小姑娘话里的意思早就认识子风么,哈哈哈哈!看来,两个人早就有些关系。
对面气质优雅的薛玉华缓缓走过来,走近秦昊的身边笑着问道:“爸,您找我?”
“坐,坐”对于眼前这个儿媳妇秦昊是相当的满意。持家有道夫妻和睦而且和弟媳相处的很好。对于子风这几年的辛苦心疼在心里但是只字未提……
子风小时候性格还很开朗,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大儿子太严厉,让他一次次的改变。但是,儿媳说跟她们没关系,子风可能还因为当年那件事情……
所以您和为国都没关系。子风也只是被困在其中,他会走出来的。Χiυmъ.cοΜ
是啊,这么多年家里人从来不提,甚至小儿子一家都不知道。他们都把子风突然转变的性格解释为:父亲和大哥太严厉!所以子风才慢慢不爱说话。
对面的薛玉华已经坐下许久,观察下眼前的公公怎么在走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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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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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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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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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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