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差,反正我就是被别的男人睡了,宋世豪跟张恒都一样,都是因为沈默立心不良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我爬了起来,擦干脸上的泪,冷冷的说:“我们离婚吧,明天就去。”
沈默坐不住了,用力的掐熄了烟,捉住我的手臂,一脸的愧疚。
他低声下气的说:“子晴,我……我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而已,你原谅我好不好,我……”
“原谅你?呵呵。”我冷冷的甩开他的手,“那谁来原谅我?你么?”
沈默急急的说:“我不会介意的,我、我可以当没事发生的,子晴,我们结婚三年了,就算你不念在我们这三年的夫妻感情上,也念在当年我照顾你的那些日子,子晴,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只是……”
他的眼眶红了,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里有泪。
伤到我的,不是他的眼泪,而是他的话。
他这是用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他对我的爱,来作为挽留我的借口。
“你放手。”我心里厌恶的要死,奋力的挣扎着。
沈默没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一张脸因为激动而憋成了暗红色。xiumb.com
“子晴,我知道是我不好,这几天我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我下班后也不敢回家面对你,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
沈默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他落泪了。
我扬起了手,咬着牙,看着他熟悉的脸孔,就是打不下去。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无力的垂下了手臂,拉开他的手,凄然说道:“我们现在的生活也不算很差,为什么你就不能脚踏实地的做人?只有你有能力,一定会爬的更高的,不是吗?”
有些人好高骛远,有些人想不劳而获,而沈默,却是兼备这两种想法的人。
他只想用关系来奠定自己的位置,只想陪着总经理喝喝酒,聊聊天,吹吹牛皮就能坐上经理的位置。
真可笑,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的话,那方悦为什么还在当主管?
她可是总经理的侄女啊。
沈默一脸的愧疚,我终究还是不忍心下手,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间,他随后就跟了进来。
我拿出银行卡,问他,“你跟我说,钱都到哪里去了?”
沈默喃喃的说:“我……拿去炒股了。”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他再一次自作主张。
沈默抿了抿唇,“我只想让我们的生活过的好一些,你放心,这次我有内幕消息,稳赚的。”
我冷冷的笑了,把银行卡扔到了桌面上,拉开柜子,把衣服一件件的往外拿。
沈默急了,啪的一声关上柜门,“子晴,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跟你离婚!”我愤怒的把手里的衣服扔到地上。
“子晴,不要离婚,好不好。”沈默抓住我的手臂,再次哀求我,“我会改的,我们会跟以前一样的。”
我摇头,挣扎着,他猛然将我拉入怀里,用力的搂着,着急的说:“我发誓,我不会嫌弃的,真的,我……”
“嫌弃?”
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这是什么意思?
把我设计了,让别的男人睡了,他现在却说不嫌弃我?
呵呵,真是可笑,这也算是一顶绿帽吧,他竟然还能不当一回事么?就算他不嫌弃我,我也不能像以前那边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我想挣脱沈默的怀抱,他却搂得更紧,一张嘴更是在我的唇上乱亲,我别过脸,他却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他疯了吗?
“子晴,我还是很爱你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不会嫌弃你被别的男人上过的。”他发疯一样扯着我的衣服,将我推倒在床上,伸手就去拉我的裤子。
我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角落哪里不知道何时结了一个小小的蜘蛛网,天花板也有了霉点。
我记得搬进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钱的装修,连家里的家私都是在二手市场淘回来的。
唯一用钱买的,就是我躺着的这张大床。
熬了几年,总算有了自己的房子,虽然积蓄不多,房贷也压得差点喘不过气,可是每个月的住房公积金也能帮补不少。
只要在公司好好做下去,我们很快就能把房贷还完的。
可是,沈默已经等不及了,他想一步登天,他想往上爬,他用我的身体,去换那个经理的位置。
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夜,第二天,还是没有起床,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想爬起来都不行。
婆婆过来敲门,我还没说话她就推门进来,一看到我还躺在床上,顿时脸色就变了。
“还不起床?你不用上班吗?现在都几点了?还要不要过日子啊。”
我厌烦的别过脸,脸上很痛,这个样子回去公司,只会又让人笑话。
婆婆看了一眼地下那些沈默扔下的纸巾,不悦的说:“地也不扫一下,小妹就快到了,你不上班就赶紧起来打扫卫生,扫完就去买菜做饭。”
“你又去打麻将吗?”我忽然觉得无比的烦躁,噌的一声坐起,“天天就知道打麻将,又不用你做事,你就不能帮我分担一下家务吗?”
婆婆一听,火气就上来了,“煮个饭会死啊,我年纪这么大,做了几十年,现在让你煮个饭你就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她的声音比我还大,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她那张老脸一顿。
我忍住了,滚下床,快速的换过衣服,她就在那看着我,一脸的黑,“做人媳妇都不懂规矩,做多一点又不会死,天天就知道跟阿默吵架……”
我没有理她,去洗手间洗涮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的自己,心都碎了。
江子晴,你为什么要活成这个死样子,想当年你那么幸福,那么漂亮,现在呢,才二十五岁而已,看上去却跟四十岁一样的憔悴,你到底是怎么了?
婆婆在客厅里坐着,冷眼看着我,一副皇太后等着太监侍候的样子。
我回房间拿了手机,在包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张只有宋世昊三个字的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沈默不是让我好好侍候他么?那我去就是了。
他有钱,我需要一个肩膀,就这么简单。
离开家的时候,婆婆还在我后面叫嚣,“你聋了还是哑了,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你……”
说去吧,我都懒得听了,天天在哪里叽里呱啦,天天就知道出去打牌,不到半夜都不回来,回来就知道睡睡睡!他妈的我不是人么?我也会累的!
去附近的美容院做了一个美容,又弄了一个汗蒸,我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了一点。
手机上传来了短消息,我没有看,我知道是宋世昊发过来的,因为我约他到酒店见面。
不为别的,就为了报复。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眼泪,是身体,放开了,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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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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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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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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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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