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什么话总觉得这水应该就是狼王要带自己来的目的,他匍匐在岸边,将身子放直,然后伸手去在水里触摸了一下。
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地就缩了回来,这水,简直太冰了,就像是刚刚融化的冰川水似的。
姜御宸还想再去探索一次,但是那冰冷的触感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于是他不得不暂时停止这个念头,静静地坐在岸边,脑子快速地转动着,思索着可以用的法子。
正在他想的入神的时候,听到了一道声嘶力竭的呐喊,立刻让他的神经整个给紧绷了起来,不禁呢喃道:“遥儿,是遥儿!”
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乎是用跳的快速地离开了岸边,然后也不管狼王,兀自地就离开了,狼王对他的这个举动表示非常不满。
正想发作的时候,耳中传入了另一道它所熟识的声音,立刻和姜御宸方才如出一辙的动作,快速地离开了这里,朝着目的地跑去。
恍惚之间,姜御宸似乎还听到狼的低吼声,暗道不好,脚下却像是生风似的,步子提速了不少。
“遥儿……”大老远的看着云遥已经离开了小溪,此刻正披着外袍蜷缩着身子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而边上还有一只通身雪白的毛的狼,他的心就像是针扎似的,生疼生疼。
他虽然没有从群狼里见过这匹狼,但是却认为这狼是跟狼王一起的,原来狼王将他引到那个地方,就是为了对云遥不利。
这个念头一经成型,他就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该如何狠狠地对付狼王,但是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朝着云遥飞奔而去。
云遥听到姜御宸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在看到正缓缓地朝着自己跑来的姜御宸,刚才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给崩溃了,用哭腔大声喊道:“姜御宸……”
听到这一声,姜御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碾碎了,他紧紧地将云遥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被,温柔地安慰道:“乖,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啊……”
在面对云遥的时候他是这个模样,但是在看向那匹狼的时候,姜御宸的眼神就好似是要将它给生生地活剥了似的,严厉的紧。
“乖啊,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这狼欺负你了?是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狠狠地修理她!”
姜御宸轻轻地拍打着云遥的背,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安慰,在说前半句的时候语气真的就是温柔如水,但是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那模样,就像是要将那匹狼给生生活剥了的感觉。
不过这狼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哪怕姜御宸此刻正在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头,它也只是很不屑地看了姜御宸一眼。
而后就继续舒舒服服的匍匐在草地上,不过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云遥的。xǐυmь.℃òm
姜御宸看着它的这个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就有点像,有点像是狼王似的,尤其是那鄙视人的眼神,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姜御宸投入太大的经历。
云遥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才不是呢,我还得感谢它,要不它,此刻我怕是都不能呆在你身边呢。”
说着,云遥还抽了抽鼻子,伴随着她红肿的双眼和浓浓的鼻音,看起来倒真的是委屈极了。
姜御宸从来不曾看到这个样子的云遥,心一下子就软了一截,也不禁放软了声音问道:“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遥遥,你跟我说清楚啊。”
云遥闻言,身体转动了一个不小的幅度,而后用手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冲着姜御宸说道:“喏,就是那个在欺负我。”
姜御宸直直望过去,却只看到一个弯曲的类似于粗绳的东西,除此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便不禁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那个绳子在水里缠住了你的脚?”
姜御宸兀自猜测着,但是随即很快就又摇了摇头,摒弃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他继续说道:“可是我看这小溪看起来也不是很深,就算出现这种情况,你也不该担心才是,更何况是那么放生大叫呢?遥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把。”
“那不是绳子,不是绳子!”云遥忍不住大声喊道,“那是……是……哎呀姜御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害怕什么?”
“你最害怕……黑?不是,你不怕黑,那是老虎,狮子,狼?也不是,以你的能力,怕是还会跟这些动物大上一架,那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是格门,对不对!”姜御宸絮絮叨叨的分析了许久,但是没说出一种,云遥的脸色就会难看山上一分,尤其是在听到“格门”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给爆发了。
“我哪里害怕大师兄了?我最害怕的是蛇,是蛇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云遥忍不住抓狂的喊道,倒不是真的因为听了姜御宸的话而产生愤懑的心情,实在是当她再一次地提到那个字眼的时候,身体还忍不住地再打颤。
云遥一直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战士,天大地大,几乎没有什么她害怕的东西,偏偏只有蛇。
那种柔若无骨的东西,却是已经到了一种令她闻风丧胆的地步,甚至只要想上一想,她就觉得恶心。
刚才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她洗澡正洗的起兴的时候,感觉身后的草地有一道微妙的声音,警惕性相当高的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然而定睛一看,却看得有一根足足有她手臂那么粗的蛇在蠕动,也就是那一秒,她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紧接着下一秒,那匹通身雪白的狼就出现了,几乎是一下子就咬断了那条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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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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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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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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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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