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人不厌其烦的抽打着装饰着代表车内人身份饰物的健壮的马儿,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项工作。
“站住,什么人”
宫门的侍卫也尽职尽责的守卫着代表皇室威严的皇宫,一丝不苟的机械化询问,确认着每一个来往人的身份。为了心中皇都的不可侵犯还是为了里面那位主的安危呢?
车夫熟练的递上睿王府的宫牌,那宫牌是暗木色的,下面坠着金色的流苏,沉甸甸的,仿佛是经过了时间磨砺的宝贝一般。磨砺尽了浮华,沉淀下来,得了这样的一块木头。
再由能工巧匠精心雕琢,才得了这样的一块令牌。
“下官不知是王爷前来,请王爷赎罪。”
那侍卫看了这宫牌,就已知道了车中人的身份。
当即单膝跪下,说出了那段话。
皇宫就是这样,哪怕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也要做的一丝不苟,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掉了脑袋。
“无妨,本就是突然决议而来,不必多礼。”
慕容绝有着一如既往的风度,这份风度是天生自带的也是后天经过皇室教育长期所培养的。
既然出生于皇家,有些东西便无法选择,只能尽己所能的去接受。
况且谁会为了这点事情去怪罪其他人呢,这些都是习惯就好的事情,反正都是走着一个个形式,大家都知道,这是她作为守卫每天都重复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发生任何改变。琇書蛧
“王爷请。”
侍卫侧身做了请的姿势,一辆车过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车,而自己仅仅是要在这里做这种分内亦或不是分内的事情,这便是他的责任。
如此,马车便从侧门进了宫,虽然不是浩浩荡荡的,但也有了一个王爷应有的礼制。
皇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威严的,朱墙青砖,无处不彰示着,这就是皇都、是皇城,是无数人削尖脑袋想进来的地方,这就是掌握着这个国家一举一动的地方,这就是一句话就能决定每个人生死的地方。
可这走进来的人当中又有多少能够感受快乐呢?官场的尔虞我诈,后宫的你死我活早就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了,不过是大家都看惯了并且乐在其中罢了。
打扫的宫女太监全部都低着头匆匆走过,他们只需也只能办好自己分内的时间便可以了,其他的哪里容得到她们来管。
天空依旧是澄澈的蓝色的,这皇城的蓝天就如不需要金银一样,每天都是如此,万里无云。
下午的皇宫和清晨的并未什么区别,依然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将一切镀上了这层金色,给这座皇城加上了一个衣冠,使得它更加吸引人。吸引人前来,朝拜也好,羡慕也罢,这都是这个皇都,这个皇城,这个王朝应该承受的。
慕容绝与慕容瀚走在这甬长的宫道上,往来的宫女都会停下给他们行礼,这一个个礼走下去,便也渐渐的到了正殿。
正殿也许是这偌大皇宫里最金碧辉煌的了吧,四角都雕刻了龙形,朱红的宫门,彰显着威严与神圣。这就是皇威啊。
殿前依然是那么几个人,由李德胜带着,立侍门前,等着里面那位爷随时的传唤。
“劳烦公公给通报一下。”
慕容绝劳烦李德胜公公给父皇通报了一下,毕竟也是面见,倒是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
况且,这是皇都,天子脚下,岂能无礼。
里面的人他是王,是这天下的王,自然不能随意对待,这该有的礼数自然是一点都不能缺少的,纵然慕容绝与慕容瀚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不行的。
这一道沉重的朱红镶着圆形铁饰的宫门隔开将了外部与内部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所存在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何才何能都管不得里面的事情,而里面世界掌权的人,纵使官位再小却都可以轻易决定外面的人的生死、离别。其实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一句话说出去,就不知道是多少家族的一夜消亡、衰败,亦或是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亲人离别了。
“皇上请二位王爷进去。”
不多的时间李公公便出来传话了,依旧带着他那一番笑意,这是他这一生的习惯了,是他自己的习惯,也是他自幼以来在这宫围之中被迫养出来的习惯。
通传速度如此之快,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明皇帝也在等着他们来。
还是说皇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只是按照以往的常例请了他们进去,也算是给了二人的面子吗?
“劳烦公公了。”
慕容瀚塞给公公一袋银子,仿佛许久以来,就连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此事情或者说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也都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更何况,多少人可能想要给这样的十倍,二十倍,上百倍,都没有这个机会。
殿内依然是四季如春的,太阳光打进来,将殿内照的一片明亮。
殿内的燃着的甘松香依然是不间断的,一个落地的香炉在一边兀自的燃烧着,将清幽带着一丝丝辛苦的香气散出来,提示着人们它的存在,给人提神,带来阵阵清凉。同时也示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大殿的主人的身份,与这身份之后的富贵与责任。
“儿臣慕容瀚给父皇请安。”
“儿臣慕容绝给父皇请安。”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一撩袍,单膝向那端坐于殿上之人跪下,这话从以前到现在说过无数遍了,早已牢记于心,纵使他们现今已容为王爷,这等礼仪形式也是他们不敢忘怀也不曾忘怀的。
“起吧,有何事?”
皇上将手中沾了朱熹的笔放下,即刻便有侍女来将东西收拾好,把笔放到稳妥的地方,让它没有任何方式碰到其他的纸,毕竟这任何一篇弄坏了,迎接她们的都是怒火,哪怕只是一句责备的话语都是她们承受不起的灼热岩浆。
皇威浩荡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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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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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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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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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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