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你这老道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刁蛮任性的花溪气急败坏地伸手就朝那道长猛打过去,晋王见状赶紧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拼命往后拖去。
“花溪,不得无礼,别闹了,既然不信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走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的。”晋王眼看就要扯不动这疯丫头了,慌忙在老道的桌子上扔下了一定金子,然后生拉硬拽地把抓狂的花溪赶紧带走。
若弦刚才还错愕不已的神情渐渐变得犀利,脑袋里盘旋着太多的困惑。这老道确实知道得太多了,这不科学啊!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那老道的衣襟,怒目而视,劈头盖脸地就追问。琇書蛧
“道长,你怎么知道我心口有苦情痣?而且还知道我右肩上有胎记?你…….你他娘的不会昨晚偷看我洗澡了吧!”她怒斥着,小脸已经气得涨红,一双杀人眼掠过一道怒火。
若弦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唯一科学的解释就是这老不正经的东西昨晚肯定偷看她身体了,要不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他要不说实话,若弦今天还真不打算放过这龌蹉的家伙了!
那道长唇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被她猛拽住胸口的衣襟动弹不得,身体摇摇晃晃的,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睁开,生怕泄露了天机似的,尴尬地解释道。
“姑娘,你误会了,老夫夜里从不出门,更不知道这寺院里还住着女房客,就算知道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下流,龌蹉,扰乱佛门静地之事?姑娘莫要错怪了老夫。”
那老道顿了顿,面对发飙的若弦,他倒是没有动怒,感觉到胸口的衣襟被眼前这凶悍的女子缓缓放开,放敢慢慢睁开了双眼,做了个深呼吸意味深长地继续说。
“姑娘,这传说您信者有,不信则无,不过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倒是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同时有着三样标记的女子,心口的苦情痣,掌心的黑痣,以及右肩上的胎记,这些标记都有的话,你无疑是上一世有着未了的姻缘,这一世是来寻找前世的恋人的,老夫也祝愿你这一世能得偿所愿。”
若弦怔怔地望着那老道,脑袋里是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的混乱,前世今生?这些歪理邪说真的存在吗?她从现代穿越过来是为了寻找前世的恋人?
卧槽!太特么神奇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从现代的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没想到这样的穿越是为了完成一个前世未了的姻缘机遇?这老天爷也忒用心良苦了,那她今生若找不到那个前世的恋人,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和她自己的一番苦心?
那老道看到若弦一副呆若木鸡,跟被雷劈了一般木然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而晋王殿下正一面钳制着花溪,将她拖出了几米开外,一面不停地朝老道使着眼神,那老道心领神会地点头,赶紧补充道。
“姑娘,请听老夫一言,如果说你和那位公子掌心中都有痣还不足以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的话,再加上如果他左肩上和你一样有胎记的话,那他必定就是你前世的恋人,这个绝对错不了了。”
老道话音刚落,若弦还未来得及思考,身后的花溪挣脱了晋王的钳制,又朝那老道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口中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你这有眼无珠的江湖术士,本小姐才是他前世的恋人,你再敢乱说其他女子和他有什么前世姻缘的,看我不叫皇上带兵铲平你们白塔寺!将你满门抄斩!”
那花溪气得咬牙切齿地上去又要开打,晋王一听,这花溪的暴脾气看样子是难以压制了,口不择言地将自己的身份险些给说出来,他慌忙上前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在她耳畔低吼,“花溪,你闹够没有?我们的身份和这次行踪不能泄露,你别无理取闹了,赶紧下山回去吧!”
“我不走,我要收拾这满嘴胡言乱语的老道!”花溪继续抓狂着,眼看晋王也快控制不住这场面了,他赶紧叫上若弦,得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若弦,我们走吧!再不走,这头发狂的小兽肯定要到处乱咬人了。”
“我不走,我不走……..”花溪继续撕扯着想要再冲上去厮打那老道,晋王实在没什么耐心了,只见他眉心一皱,扬起胳膊在她后脑上直接猛击了下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花溪摇摇晃晃地软瘫在了晋王的怀里,他横抱着花溪,转身又唤了一声若弦,叫她跟上,然后就急匆匆地朝下山的林荫道走了下去。
若弦看完这一出闹剧之后,脑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告别了道长,她默默地跟在晋王的身后,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穿梭在影影倬倬,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她脑子里盘旋着老道最后说的那些话。
那老道说如果晋王左肩上也有胎记的话,那铁定就是她前世的恋人?这个她要怎么去证明?难不成要直接上去扒开他的衣服么?太尴尬了吧!
也不知道兰陵王的左肩上有没有胎记,在他们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中,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注意过他的肩膀有没有胎记呢?
若弦此时在心中是懊悔万分,如果当时有留心兰陵王的肩膀就好了,可是如今想来,或许这一切都是宿命吧!她与那兰陵王终究是有缘无分,如果他真的是她前世的恋人,又怎么会对她如此绝情决意?又怎么舍得杀她?是他一手扼杀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他一手斩断了所有的前世今生的姻缘。
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前世的恋人?就算他兰陵王现在跪在她面前,就算他左肩上真的有胎记,她也绝对不会再看他一眼,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绝情。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她都不想再看到那个伤她入骨的绝情男子,那个曾经烙在她生命里的男子,如果说她对他还剩什么的话,那就剩一个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若弦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硬且发麻的脸蛋后,加快了脚步,跟上了晋王的步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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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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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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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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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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