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中埋伏了?这群柔然人胆子够大的,我们离大部队只有几里地,他们也敢玩偷袭。
“王爷,怎么办?”若弦大叫着,花颜失色,手里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兰陵王镇定自若地对她说道,“好好给本王待在马车里,哪也不准去,这是命令!”他话音未落,便一个转身,跃出了马车。
“王爷,王爷……”她掀开帘子刚要跟上去,却忽然被马车外的两名士兵给拦住了。
“王爷有令,马车内之人不可出去,您还是请回吧!”那两个守门的士兵铁着面庞,看样子想要从他们手中溜掉并非易事。若弦只能气呼呼地回到了马车上。
她焦虑不安地在马车里来回地踱着步,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难道说王爷的兵不敌那柔然士兵厉害?那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若弦慌忙掀开帘子朝窗外望去,不远处的树林里,兰陵王和那群穿着黄色兵服的的士兵已经和身穿毛皮坎肩,牛高马大的柔弱兵打得不可开交,惨叫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山坡上瞬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只见兰陵王手起刀落,与他纠缠的柔然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漂亮的一个旋身,凌空一劈,又撂倒了好几个柔然兵。他们明显不是王爷的对手,北齐战神兰陵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场面实在太惨烈了,满眼的猩红让她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缩回了马车里。
忽然听到马车外一阵厮杀声,她紧张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怎么办?那些柔然兵已经杀到她的马车外了,而王爷却在离他还有两百多米的山坡上被一群士兵拖住,恐怕一时半会地脱不开身。m.χIùmЬ.CǒM
“不管了,冲出去和他们拼了!”她掀开帘子冲了出去,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摁在了地上。
疼得她哇哇地哭叫起来,“啊……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偷袭老子,有本事放开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那两个穿着黑色毛皮坎肩的大汉一听,这瘦弱的小兵分明是害怕躲在这马车里,现在居然叫嚣着要和他们打一场,这样的挑衅倒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好,放开她,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答应我们两个。”那两名大汉放开了若弦。他们在四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狂笑着将大刀高高挥起,不由分说地就朝若弦砍了下去。“臭小子,吃我一剑!”
她慌忙抽出腰间的佩剑,没来得及多想,赶紧将剑横在了面前,紧张得闭上了双眼,老天保佑,希望可以挡住那家伙挥下来的大刀。
“”地一声巨响,就在那大刀就快要砍断她的佩剑时,一把寒光闪闪的银色长剑将那柔然士兵的大刀挑开,甩飞了出去,“彭”地一声插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若弦像被灌了铅一般,全身僵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咦?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那大刀砍下了的痛楚?她困惑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居然是李继救了她,这家伙难不成一直尾随着她?
“若弦,别害怕怕,有我在,他们休想伤害你。”李继义愤填膺地挥舞着长剑,几个回合便将那两名柔然士兵给打趴下了,看样子他这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是白当的。
缓缓扶起若弦后,将她紧拥入怀中,关切地询问起她的伤势,“若弦,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她推开李继的怀抱,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就算李继此刻救了她,但是她依旧无法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好感。
山坡上的兰陵王终于摆脱了那些柔然人的牵制,带着紫渊,还有几十个伤痕累累的士兵回到了若弦身边,王爷抹了抹脸上残留的血迹,将若弦拥入了怀里。
“若弦,那些柔然人有没有伤到你?”兰陵王关切的目光让若弦心头暖暖的,她冲王爷微微一笑,“我没事,王爷不必担心,幸好刚才李大哥救了我。”
“李继,怎么哪都有你?”紫渊在一旁干笑了两声,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男人,总觉得他心怀叵测。
李继朝兰陵王拱了拱手,“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谢谢你救了若弦,这伙柔然人不知道有没有后援军队,我们得尽快撤离。李继,你带几个士兵快马加鞭赶上我们前面的大军,让他们派兵过来支援,以防不测。”
“是,李继领命。”他说着翻身跃上了马背,冲过血流成河的山坡,朝大部队奔去。
正当大家准备出发追赶前面的大部队时,忽然身后传来了撼动天宇的喊杀声,隆隆地震着若弦耳膜,这狂乱的马蹄声混杂着惊悚的叫嚣声,另她心头一颤,
“这是什么情况?那些柔然人还没有撤退吗?”她吓得扑进了兰陵王的怀里。
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黑压压的围上来一群黑衣人,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晃动着锋利的大刀,狂笑着,叫嚣着。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若弦的眼帘,只见马背上的那个俊逸的男人,略微曲卷的长发在风中狂傲摄人的舞动着,邪魅的唇角缓缓勾起,然后就是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兰陵王,素素,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山水有相逢啊!这次,我看你们往哪跑?”这狂傲的口气,这霸凛的气息,这粗狂的话语,除了他还能有谁?
耶律康,柔然王子!那个变态神经病!他居然追到这来了。若弦心头重重地往下一沉,完了完了!落到这家伙手里凶多吉少啊!
士兵们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准备和那些家伙一绝死战。兰陵王将若弦护在身后,冲山坡上的耶律康怒吼,“耶律康,你胆子够大的,本王的大军离此地仅仅几里地,你居然也敢偷袭本王,识趣的赶紧滚,免得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兰陵王,等你的大军赶到,我已经将你们几个都解决了,跟本王子抢女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耶律康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手臂高高抬起,准备下令山头上那群黑压压的士兵们进攻。
若弦心里的火抑制不住的往外喷发,这神经病到底有完没完了?之前不仅冒充兰陵王在齐国境内到处烧杀抢掠,无二不做,后来又将她掳到柔然,要逼她完婚,就因为她长得和耶律康的心上人郑灵素一模一样,所以那家伙便死缠烂打的,真是让人厌烦至极。
若弦怒不可遏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耶律康,大喊起来,“耶律康,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丫根本就是认错人了,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我不是郑灵素,我叫若弦,老娘不是你要找的人。”
兰陵王听都若弦这句话,赶紧转过头去,诧异地望着她。什么?这小妮子说她不是郑灵素?她不是郑家小姐唤名郑灵素吗?若弦只是她的小名,怎么今天她忽然说出这番话,是在拖延耶律康的时间,好让李继带着大部队来救援吗?又或者她说的是真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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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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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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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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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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