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宇文邕的唇角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颌,“她两的小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只有你能救她们。”
若弦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一脸困惑,这宇文邕到底想干嘛?他这话什么意思?她继续追问,“宇文邕,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春花秋月在一旁也是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两,不知道那宇文邕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只见他起身站到了雕花大窗前,背对着她,那抹黑色的身影镶嵌在窗棂上的冬日暖阳中,让她愈发看不清他的轮廓,只盈盈感觉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中带着一股她猜不透的高深莫测。语气有些凉薄和沧桑。
“我想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你可以将春花秋月带走,在你未完成使命之前她们必须待在天牢里,直到你把我想要的东西带回了。”
什么?原来这宇文邕说是要处罚春花秋月,其实是想利用她们逼迫若弦为他办事?可是他到底想要若弦做什么?
她也预料到了宇文邕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我就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不过我先声明啊!什么鸡鸣狗盗,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那些犯法的和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可不做啊!”
宇文邕转过身来面向她,但他背着光,那刺眼的阳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声音依旧阴冷瘆人。
“这可由不得你,”他双手环胸,继续说到:“听说齐国有一张地图,描绘着整个齐国的兵力部署位置,并且带有详细说明兵力的数量和善用的战术以及其他军事秘密,他们称之为军事布阵图,你必须拿到那张图才可以将春花秋月救出天牢。”
什么?要她去偷兰陵王的军事布阵图?那不是要她做违背良心,背信弃义的事吗?她做不到!
若弦“唰”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义愤填膺地握紧了双拳,卧槽!把她当什么了?卧底吗?还是无间道?该死的宇文邕知道她和春花秋月情同姐妹,居然利用她们这样威胁她,好卑鄙啊!
若弦愤然地一口回绝,“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只是勾唇冷笑,然后忽然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春花秋月,“这两个奴婢纵容主子犯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寒无比,冲着门外的侍卫喊道:“来人啊!将她们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音未落,门外便冲进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春花秋月见状又哭做了一团,跪着爬到若弦的脚边抱住她的腿哭喊哀求着,“小主,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被打五十大板我们就没命了。”
若弦望着她两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不断地冲刷着她们惨白的小脸,若弦又怎么忍心看着昔日的好姐们受苦?她们说到底是受了她的牵连才会遭此劫难,可是让她违背良心帮助宇文邕偷兰陵王的布阵图,她怎么做得到?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偷得到?
若弦蹲下来将春花秋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的眼眶也湿润了,她也好为难啊!一边是好姐妹,一边是她迷恋的兰陵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春花秋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偷到那兰陵王的布阵图,我……..我无法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
“小主,小主,我们不怪你,或者这便是我们的命吧!呜呜…….”
三个女孩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的,看得宇文邕心里也是一阵抽痛,可是他此刻必须狠下心来逼若弦答应此事,还剩半柱香的时间了,他必须出狠招了。
“来人啊!把这两个奴婢拖到院子里各打五十大板。”宇文邕一声令下后,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身后那几个侍卫将春花秋月硬生生地从若弦身旁拖走,拉到了门外,若弦哭喊着追出去,“放开她,你们这些混蛋快放了她们,宇文邕,快叫你的手下放开春花秋月,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硬拽着她们去太和殿看你们议事的,不关她两的事!我求求你不要打她们啊!五十大板打完她们小命就没了。”琇書蛧
若弦看到对那几个侍卫叫嚣也无济于事,于是便转身去求那宇文邕,可是他还是那句话。
“你答应我提的条件,我便命人将她们放开如何?”
“我…….我,宇文邕,你不要逼我。”若弦抓狂地纠结着,双手扯着头发苦恼的无暇顾及脸上奔腾的泪水。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答应宇文邕的条件,可是,可是真的好难啊!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着两个好姐妹就这样被活活打死吗?这可是两条鲜活的人命啊!可是如果她违背良心去偷来了兰陵王的布阵图,死的却是齐国千千万万条生命!
宇文邕看到她纠结了半天还是不肯答应,他便一咬牙狠下心来对侍卫大吼道:“拿杖子来,上刑,给我往死里打!”
两名侍卫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扁担那么粗的杖子,不由分说地上前就将哭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的两个女孩拽倒,然后不顾她们凄厉的哭叫和求饶声,抡起杖子就一下下狠狠地朝她们身上,腰上,屁股上打了下去。
疼得她们哭得嗓子都哑了,不一会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淋。那一声声惨叫撞击着若弦的耳膜。
若弦悲愤地冲到宇文邕面前,怒不可遏地哭叫着:“宇文邕,快叫你的人住手,春花秋月都是柔弱的女子,你们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再打下去她们会死的!赶快住手啊!”
看到宇文邕依旧面无表情,双手抱臂地凝视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若弦知道求他也没用,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是不会同情任何人的。若弦无奈地退了下来,任泪水冲刷着她惨白的面庞,她痛苦地朝春花秋月跪了下来,不停地向她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春花秋月我,我真的…….”她很想说,我真的无法救你们啊!可是话到嘴边却动摇了,心痛得一塌糊涂,老天爷,她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一起快乐玩耍的好姐妹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眼前吗?
她纠结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怕自己听到她们那凄厉的惨叫声后,会改变主意答应了宇文邕的条件。可是不管她怎么捂住两耳朵,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哭叫声还是将她的意志摧毁了,将她彻底打败了。若弦发现她根本无法对春花秋月的性命置之不理,她真的做不到!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解决吧!现在她必须将春花秋月救下!
若弦做了决定后忽然起身,冲到宇文邕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急切地吼道:“够了宇文邕,赶紧叫他们停下,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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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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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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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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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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