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若狐水儿捂住嘴巴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她要复仇,要杀的人是当今的皇上。我走了,南相又怎么会放过我的爹爹,朝堂上南北丞相动乱,不结于心,这或许只是第一步。若狐,你的爷爷,你的将军府是怎么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的,你就没有好好想想吗?怎么会那么巧,书房中恰好翻出信件的!”风椋岄一边说,一边慢慢凑近若狐给她压力。
坐在一旁的阿楼见此,忙将风椋岄带到了另一侧,语气沉重的说道:“先别妄下定论,回去听听凌凐怎么说!”
“怎么说!呵呵……她怎么说的,阿楼你不知道吗?”
“阿楼,你知道?”若狐睁着双眸看向她。
阿楼瞬间大骇,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答道:“我是知道,可……”
话还未说完,只见若狐水儿快速的冲出马车,用匕首将马车上一匹马的绳子砍断,快速的上马,在冰冷的天气里,她的语气却比天还冰冷的说道:“我要回北冥,定让凌凐给我个交代!”
说完,便策马扬鞭,踏雪而去。
而阿楼则是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风椋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沉重的阖上了双眼。
阿楼和风椋岄随后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北冥。
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到了凌凐的小院。
只见,里面石凳翻飞,竹架上凌凐为若狐晒得茶叶也全部散落于地。
风椋月率先一步,急促的向屋内跑去。
只见门刚打开,一抹血红就喷薄而来。风椋岄惊呼,阿楼连忙走上前去。
只见若狐手拿长剑立于地,凌凐倒在地上,而她的哥哥正趴在了她的身上,那抹鲜血的来源,也正是她的哥哥。
凌凐大痛,忙颤抖的扶起她的哥哥,只见那长剑穿破的竟是心脏。
跪在地上抱着了无生气人的凌凐,一边痛哭一边大声喊道:“若狐水儿,我没想你会真的要杀了我!”
“凌凐,你能不能别那么逗!你害死了我尊敬的爷爷,又使我将军府的三百多号人死于通敌叛国之罪!甚至想让我也死在战场!你,难道不该为三百多条人命陪葬吗?”若狐一边说着,一边长剑划地慢慢靠近她。
凌凐听后,顿时再也不能发出声音来。
若狐的这一番话,听得阿楼和风椋岄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的阿楼看着若狐的动作,忙上前趴在凌凐的身上。
凌凐见她如此,笑的苍凉的说道:“阿楼,多谢!凌凐有你们这群朋友,是她的荣幸!我以凌凐姐姐凌引得身份感谢你们!”
说完,便一把推开了挡身而来的阿楼,现身于长剑之下。
最后说的一句话便是:“偷走她的一年!很抱歉!”
当她嘴角的殷红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才阖上了双眼。
若狐懵了,阿楼也愣了,当然还有风椋岄。
眼前死去的人不是凌凐,那真正的凌凐又在哪里?
三人顿时感觉到丝丝的冷意,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等阿楼回到乾元酒楼的时候,已是黄昏。她开口向店内伙计询问殷的踪迹,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回来。
若狐被她安排在酒楼住,这通敌叛国的风波未过,她自然还不能露面。
那天晚上她们睡在一张床上,阿楼吩咐人将酒窖里的酒都搬出来,若狐惊讶的不能自己。
她看着屋内满满的酒水,闻着醉人的酒香。
然后突然对阿楼说:“阿楼,我发现我不爱喝酒了!应该是长大了吧!”
见此,床边的阿楼则是拿起一壶酒,打开酒塞说:“是啊!这酒再香,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若狐坐在地上,双手环膝的说道:“古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都是瞎话!”
阿楼听后倒了一口酒,品品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将它扔向了若狐。
“或许是人看的通透了!”
“阿楼,你说凌凐到底在哪?”
她摇摇头,微闭着双眸说:“总之知道了,最后给你和椋岄下黑手的人,不是她,我就满足了!”
若狐也点点头,声音小的如蚊蝇的说道:“是啊!还好不是她!”
第二天清晨,阿楼是被风椋岄弄醒的。
她看着满地的酒壶,直接推醒了床榻上的阿楼,然后问道:“还有酒吗?”
这让阿楼不禁诧异的睁着惺忪的双眸看向她。
而这时宿醉在地上的若狐也清醒过来,坐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
“我跟你们说,我终于知道那日在宫中是谁在后面推我的了。原来是我爹在外面的女人,假借我那素未谋面的妹妹之名,与我一同进入那行宫之中,与我爹合力害死我,好断了我娘的路!”
听到这么个消息,阿楼自然揉揉眼睛,一把抓住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好早早的被我娘亲发现了。便上演了一出大戏!”
“等会再说,我去洗漱!”阿楼下榻,示意若狐起身与自己一起。
风椋岄无聊的喝着手中的酒水,然后在后面不断的催促着:“你俩快点!”
洗漱完后,阿楼又吩咐人准备了点小粥还有小菜。这才坐在桌子旁听风椋岄继续说。
“什么?你娘竟把那个女人送去了皇宫?”若狐吃惊的大喊。
“嗯!然后皇上发现,那是我爹爹玩弄过的女人后,顿时气的不得了!忙要将他打进天牢!”
风椋岄拿着勺子,一边拨弄清粥,一边答道。
“继续!”此时的阿楼俨然听出了兴致,便急切的说道。
风椋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面露兴奋的看着若狐水儿说道:“然后我那爹爹便心想,唯有做一件大事,皇上才能饶过他!于是我就央求娘亲,让她告诉我那爹爹,把若狐大将军的冤屈平反!”
“这么说,我将军府的冤屈洗清了?”若狐水儿听后激动的站起身子,兴奋的问道。
“是!洗清了!还有就是,若狐府的三百多条人命还没处决呢,原本是定在立秋后处决的,所以如今也就没事了!”xiumb.com
风椋岄说完这话后,过于激动的若狐水儿直接跑过来抱了抱她们两个。
然后又跑到窗边跪下,兴奋又掺杂些许伤痛的说:“爷爷!若狐一定会把将军府发扬光大!”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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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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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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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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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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