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个鸡儿的!想想那两千字的检讨,我就一阵头大,对于我这样的学渣来说,这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一直到了六点多钟,我才写完检讨,这时,外面也响起了放学的钟声。
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王莉莉,发现那诡异的小男孩早已不知所踪,我又环视了眼教室四周,可还是没有一点踪影。
我愣神了一下,随后整理课本,背起书包出了教室。
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乡间小路,带点泥泞,二蛋跟在我身后,一直喋喋不休。
“小媳妇,等等我啊。”
“小媳妇,你走慢点,路滑别摔倒了。”
“……”
听着二蛋一口一个小媳妇,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可一想到他跟王莉莉整天眉来眼去,我这心里就莫名的来气儿!
想到这里,我回身就冲二蛋吼了起来。
“叫姐!叫姐!谁是你小媳妇!”
二蛋一听这话,登时愣了一下,不过,现在的二蛋显然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我宰割的傻蛋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况且定亲的那一篮子鸡蛋,还不是都被你吃了。”
“你要是不让我叫……我回去就告诉你爷爷!”二蛋一脸欠揍的表情,气的我肺都炸了!
真不明白我爷爷看上了他哪一点好!
我狠狠的瞪了二蛋一眼,也不理他,转身便往家走。
二蛋跟在身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等到了家,我也早把那小男孩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可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吃过饭后,我早早的便去了胡婆住处。
刚一进院,我发现院中正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
这女人满面愁容,眉头紧锁,正和胡婆说着什么……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听清,胡婆便喊我跟她出门一趟。
我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跟着胡婆出了门。
路上,我偷偷扫了几眼,发现那女人看上去很是面生,不像是我们村的人。
果不其然,那女人领着我和胡婆一路向西,不一会儿,便出了村子。
穿过一片荒野地后,到了驿庄,也就是我上学的那个邻村。
随后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小胡同,那女人领着我和胡婆径直走进了胡同尽头的宅院。
可刚一进屋,我就愣住了,眼前炕头上躺着的竟是王莉莉……
此时她双手双腿都被绳子捆绑着,长发凌乱的掩着脸面,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而更为怪异的是她的肚子,竟然高高的鼓起,像是八个月孕妇一样。
胡婆一看这情形,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可她刚一上前,王莉莉登时强烈的挣扎起来,口中不停的嚷嚷着,“给我水,给我水……我要喝水……”
王莉莉一边叫喊,一边挣扎,连五官都变的扭曲起来,哪还有平日里的青春靓丽。
胡婆神情凝重,但手上却是毫不犹豫,一张符咒猛地贴在了王莉莉的额头上。
说来也怪,下一刻,王莉莉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像是熟睡了一般。
胡婆环视了眼房间四周,随后看向王莉莉母亲。
“最近家中可发生过什么怪事?”
王莉莉母亲轻叹了声,随即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儿。
原来王莉莉从昨天放学回家后,就变的古怪起来,一直嚷嚷着口渴,开始王莉莉母亲也没有当回事儿。
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朦朦胧胧的听见屋内有人在走动,便翻身坐起看了一眼。
屋内昏暗,借着月光,她看到了王莉莉正站在水缸边喝水……
王莉莉母亲也没多想,随口说了一句暖壶有热水,便又翻身躺了下来。
可她刚躺下,屋内便传来一道开门声。
王莉莉母亲感觉很奇怪,心想平日里女儿上个厕所都让她跟着,怎么今天突然变的胆子大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披了件外套,拿着手电筒便下了炕头。
可刚一出门,她惊骇的发现,王莉莉光着脚丫正站在院中的水井沿上。
这一幕,吓坏了王莉莉母亲,尤其是当手电筒的一道光束扫在王莉莉脸上时,她看到王莉莉睁着双眼,眼皮一眨不眨,表情很是渗人。
王莉莉母亲大喊了一声,随后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王莉莉。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王莉莉的肚子已经涨的像个皮球一样,可即使这样,王莉莉口中还在嘟囔着要喝水。m.χIùmЬ.CǒM
王莉莉母亲还以为女儿在梦游,当即喊了她几声,可王莉莉无动于衷,像是听不到一样,嘴中仍旧嘟囔着要水喝。
王莉莉母亲吓坏了,随后朝着院子四周大骂了几声,抱起女儿就往屋里走。
回了屋,王莉莉倒也安静了下来。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刚过不一会儿,王莉莉忽然伸手掐向她母亲的脖子。
一边掐,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这声音非常古怪,完全不像一个女孩的声音。
不过,也幸好王莉莉母亲并没有熟睡,不然可能会被活活掐死。
王莉莉母亲挣脱了女儿的双手,随后找来绳子将王莉莉双腿双手捆绑了起来。
这王莉莉父亲常年在外务工,家中平日里只有她母女二人相伴,此时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她早就吓的六神无主。
等到了五点多钟,天刚有点蒙蒙亮,她便急匆匆的出了门,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后,左查右看,也没瞧出个根儿,最后告诉王莉莉母亲让她带着孩子去城里大医院瞧瞧。
那会儿的农村女人,一辈子都守着几亩地,很少有人去过城里。
而她之所以去找胡婆,主要还是因为王莉莉昨晚的怪异行为。
听到这里,胡婆神情越发凝重,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怕是有的麻烦了。”
王莉莉母亲一听这话,登时脸色大变,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胡婆见此,赶紧伸手拉起王莉莉母亲。
“嫂子,使不得,这事儿我既然遇到,自会出手相救,只不过……”
胡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可王莉莉母亲以为她是要点钱财,随即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抽出两张大团结,递向了胡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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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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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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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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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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