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出口处,余秋雪又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水南的身影。
余秋雪便不再管,朝着前方继续跑去。
跑到之前她们下马车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之前那个又聋又哑的马车车夫坐在马车上等着她,看到她来,立刻跳下马车,跑过来扶着她上马车。
上了马车,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坐在车上的余秋雪心里暗自的不安,虽然她看到水南的眼神里露着自信,但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的担心。最重要的是,她心里的感觉一直都非常的准。
急冲冲的赶回了郊外的院子,一进院子,慕复容、顾铭纷纷站在院内来回的走着,可见他们也是非常的着急。
“瑜凤,你回来了,水南呢?”慕复容第一个看到了进门的余秋雪。
“水姨还在宫中。”余秋雪一边回答一边朝房间走去。
身后的慕复容和顾铭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流露着担心。
“瑜凤,我和顾铭去宫中接应下水南,有什么事情,飞鸽传书!”慕复容在余秋雪的身后说道。
余秋雪转头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要万分的小心。”
他们点了点头,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个人自然明白水南为何还留在宫中,并不是因为她出不来,而是因为她要去看一个人,看一个她爱了很多年,恨了很多年,又忘记了很多年的人。
“小姐,你回来了!”柳盈芊看到余秋雪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高兴的说道。
余秋雪把锦盒递给了柳盈芊,“这个就是天山雪莲。”
柳盈芊接过锦盒,点了点头。
“去熬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余秋雪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柳盈芊则安心的拿着锦盒出了房间。
“到底是谁要杀你全家呢?是皇上吗?还是谁?会不会和我被人放火之事有关呢?”余秋雪一个人对着昏迷着的吕寒水自言自语着。
“若是皇上的话,应该不可能之前那么的宠爱皇后啊?而且皇后长得那么像云宫南,他不是应该很喜欢云宫南的吗?应该不会是他的。难道是那个老狐狸余端?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他那么的阴险恐怖,居然给我设了那么一个大的套子,真的是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又或者是素玉心她爹?这个可能性也比较高。”
“一会吃了药之后你最好没有什么事,不然浪费了我们大家的心意。想想,你全家被杀,所以你绝对不能死了,不然你们吕家就真的绝后了。”
“今日在宫中我遇见他了,他还那般的帅气,只是感觉他越来越憔悴了,他是在担心什么还是在为什么事情难过呢?你说,他忘记我了吗?忘记那个肥肥胖胖的余秋雪了吗?”
“那日在南城,他拿着剑朝我刺来,他应该不是真的要刺我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当时我一定是误会他了。今日他对我这个陌生人都不忍心下手,当日怎么可能会那么狠心呢?我还真的是笨!”
“你说他现在会不会真的喜欢上素玉心了呢?常言道:日久生情。每次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极其的不舒服,有嫉妒、有怨恨、有羡慕……”
“小姐,药要凉了。”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柳盈芊的声音。
余秋雪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柳盈芊端着一碗药站在房间里。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余秋雪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本来很烫的药,现在已经温了,若我不打断小姐,这药凉了就不行了。所以我才说话的。”柳盈芊一边说着,一边朝床走过来。
柳盈芊扶起了吕寒水,拿着碗对着吕寒水的嘴灌了下去,同时还用手指在他的身上点着穴位。
一旁被柳盈芊说得尴尬的余秋雪真的是忙着想事情了,不然连柳盈芊这个大活人呆在房间里好一会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看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被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柳盈芊轻轻的放下吕寒水,并拿出银针包,一一给他施针,当最后一根针插下去的时候,只见吕寒水突然醒了过来,爬起来对着床边吐了一大口的血,既而又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啊?他又怎么了?”余秋雪看得莫名。
“小姐放心,他就把中的毒给吐了出来,现在只不过是出血太多,加上他的肩膀上受了伤,所以暂时的晕了过去,从现在开始,只要每天给他按时服药,给他的伤口按时换药,不出十日,他定生龙活虎了。”柳盈芊笑了笑道。
余秋雪一听,对着柳盈芊竖起了大拇指,“我家芊芊就是厉害,不愧为神医。”
“小姐,你就别夸我了,留着精神去看看五王爷吧!”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待柳盈芊跑出了房间,余秋雪才回过神来。
“你找打是吧?”说完,余秋雪追出了房间。
两个人在院子里追打着,笑声一片。
这边,水南很快的甩掉了追着她的侍卫,就这些侍卫想对付她?简直就是笑话。
水南来到了御花园,她早已打探好,她想看的那个人每天这个时辰都会来此赏花,而现在正值夏至,正好是赏荷花的时候,她自然就在荷花池边的暗处等着了。
不一会,果然有人来了,正是她要见的人,只是走近时,她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要见的人。
水南要见的人是谁呢?能在御花园随意走动,而且天天来此的人除了当今的皇上还能有谁?
只是水南没有想到她喜欢的那个叫徐昆的人,怎么和当今的皇上徐昆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既然现在来了,看到了,虽然很失落,但是水南还是满意的离开了御花园。
当水南朝着那有密道的偏僻花园时,中途遇到了人,她立刻躲了起来。
“余将军,皇上正在赏荷花呢,这个时候可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那皇上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这个声音中气十足。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余将军还先请回吧!”刚刚尖声尖气的声音客气的说道。
接着听到其中一人的脚步声走远了。
当水南在想怎么还有一个人没走时,突然听到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用腹语传话道:“谁在此处?还不快快出来!”
水南一惊,以她的武功其他人无法察觉到的,这个人的功夫定在她之上。
于是水南走了出去,当她看到眼前的人时,心里惊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的眼神。ωωω.χΙυΜЬ.Cǒm
“刚刚听说宫中的一名贵药材被人偷了,应该是你吧!”
“回将军,正是在下。”水南从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听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他不是别人,正是余秋雪嘴里常常说的老狐狸——余端。
“果然有胆识,看来你的武功也不一般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请随我来!”余端说完,立刻不见了人影。
水南自然看得到他的行踪,便尾随了去,其实不是她想去,而是她不得不去,因为现在这个人的武功可是在她之上,完全有能力把她给抓起来。
没想到的是,余端居然带着水南来的地方是有密道的那个偏僻花园。
“说吧!你是谁?”余端冷冷的问道。
“此话我也想问问将军,将军的眼神为何如此像我的故人?”水南淡淡的问道,是的,这个余端的眼神和她想要看的人,喜欢的人,那个叫徐昆的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是吗?我倒也觉得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余端刚刚看到水南的时候,因为是蒙着面,他只看到了她的眼睛,他觉得她的眼睛长得好象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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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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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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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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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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