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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二十一年,春和景明,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定远将军府后院里,程俊正瞪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跟个小正太吵架:“五十两银子?程元宝,你咋不去抢呢?!”

  小正太元宝不过四五岁年纪,生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忽灵灵的煞是可爱,此刻却背着小手,小大人儿似的一本正经算账:“帮你出主意给我娘送生辰礼,十两银子;替你向祖父求情免责罚,十两银子;帮你去酒窖里偷酒喝,十两银子。”

  “这也才三十两啊!”程俊气急败坏道,“真当你老子不识数呢?!”

  元宝理直气壮地继续道:“可爹爹你喝醉酒之后,将后花园池子里我娘最喜欢的锦鲤悉数叉上来,点篝火烤着吃了,吃完还嫁祸给家里的花猫,这事儿你不许我跟娘说,故而那二十两是封口费啊!”www.xiumb.com

  “你……”程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道,“我烤好的鱼你没吃吗?!咱俩分明是同谋,还要什么封口费!”

  元宝嘴一撇:“我本来没打算吃,是爹爹非让我吃的,我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才不是你的同谋!”

  程俊简直气结:这小子才五岁,已然将他娘那一口铁齿铜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回回吵架拌嘴,都能把他这个当爹的气个半死!

  突然就理解了,当年三朝回门,自家岳父被气撅过去的心塞;有心学自家老爹,能抽就少哔哔,偏偏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还真就下不去手!

  “你你你……”程俊索性换个思路,“成,跟老子算账是吧,那我也跟你算算:老子叮嘱你每日卯时起床练功,扎马步半个时辰、打拳半个时辰,你日日偷懒睡觉起不来,是不是该罚钱?”

  元宝眨眨眼,忽而换上一副可怜相:“爹爹,我才五岁啊,卯时天都还不亮,春寒料峭夜风萧索的,若把我吹着凉了,我娘一心疼,少不得又要骂你!”

  “所以,你小子偷懒不习武,还是为老子着想了?”

  “那是啊!”元宝一本正经点头,“所以,多收你五两银子吧!”

  “我呸!简直信口雌黄!奸商都没你这么奸的!”程俊气炸了,直接挽袖子,“老子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简直愧对程家列祖列宗!”

  说罢就要上手,元宝反应更快,口中大叫着:“阿娘救命”,转身就跑。爷儿俩一个跑一个追,在后花园里转了几圈,终被蒋晴看见,将元宝拉至身旁,蹙眉对程俊道:“跟你说了多少回,教育孩子要讲道理,你怎地又要动手?”

  元宝吐吐舌头,狡笑道:“因为爹爹讲道理总讲不过我呗!”

  “你小子嘚瑟是吧?”程俊索性指了指蒋晴隆起的肚子,“等你妹妹生出来,我和你娘就只娇宠她一个,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看还理不理你这小东西!”

  他如此一说,倒真勾起了元宝的愁绪,伸手抱住蒋晴的腿,仰脸可怜巴巴问道:“娘,是不是翡翠妹妹生出来,你就不喜欢我了?”

  蒋晴不悦地瞥程俊一眼,赶忙蹲下身子安慰儿子,“哪能呢?无论将来你有几个弟妹,娘最喜欢的还是你。且你身为长兄,是家里的男子汉,日后要和爹爹一起保护娘亲和弟妹呢!”

  元宝郑重地点了点头: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爹,他感觉自己责任挺重大的。

  蒋晴起身拉起元宝的手:“跟娘去换换衣裳回趟程府,过两日你小姑姑便要出阁,咱们去跟她话别。”

  元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听说新姑父是个通体乌黑的雷神模样,一到晚上就隐去了身形,煞是神奇?”

  蒋晴“噗嗤”一声笑了,“什么雷神?他以前啊,倒是个行侠仗义的游侠呢……”

  娘俩边聊天边走远,完全忽略了程俊的存在。程俊很尴尬地立在院子里,气得将太湖石踹了几脚。

  恰程不输路过,凑上来问道:“老爷心情不好啊?”

  程俊好容易抓住个自己人,忙不迭吐槽道:“我这一家之主当得,既无尊严又无存在感!非但夫纲不振,连元宝这臭小子都能欺负我!”

  程不输倒乐了:“老爷您回想回想,当年元宝小少爷还在娘胎里那会儿,您可是日日烧香拜佛,祈祷小少爷继承主母那聪明绝顶的头脑和谋略,如今得偿所愿,您倒又不高兴了?”

  程俊想想也是:“可我没想到,这臭小子把聪明劲儿都用来算计我呀!”他郁闷得袖手蹲在地上,“今儿竟跟我算账要五十两银子,那讨债的劲头儿,跟他娘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程不输笑道:“您不就好这一口儿吗?要不,也不能跟主母如此伉俪情深、如胶似漆的呀!”

  程俊想想也是,苦笑叹道:“媳妇儿是自己娶的,儿子是亲生的,没奈何,认命吧!”说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回房找媳妇儿和儿子去了。

  贞观十九年,薛延陀首领多弥可汗拔灼向驻守西域的唐军挑衅开战,程咬金主动请缨,率军西征薛延陀。程俊随军出征,在战场上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立下赫赫战功,凯旋之后便被皇帝李世民晋升为正五品定远将军、太子亲勋翊卫郎将。又被太子李治钦赐了将军府,从此离开程家、开府别居。

  而更令蒋晴和程俊意想不到的是,铁头的真实身份竟是薛延陀的王子,因受到其堂兄多弥可汗拔灼的排挤和暗算,而不得不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后来拔灼被回鹘人反水刺杀,继位的伊特勿失可汗咄摩向唐军议和。咄摩正是铁头的亲兄长,自然将他召回。

  铁头消失了一年有余再度归来,已是薛延陀亲王的身份,带着薛延陀国正式的求亲文书,来向卢国公府求娶程姣。

  程姣这才跪在老爹程咬金面前,坦言与铁头二人已暗生情愫、互许终生,恳求程咬金恩准。程咬金自是气得虎须倒竖,但自己女儿舍不得抽,全然不顾铁头是什么亲王皇子,二话不说便狠抽一顿。

  铁头倒是真汉子,被程魔王抽得七荤八素亦咬牙一声不吭。这一身铮铮铁骨倒颇得程魔王赞许,抽罢便应下了二人的亲事,并上奏陛下,为程姣求来个县主身份,嫁往薛延陀和亲。

  一家三口回到程府,程俊径自寻新妹夫铁头叙话兼耳提面命去,蒋晴则带着元宝去程姣的待嫁闺房。

  一进门,便见程姣正一袭大红衣裙,甚是端庄地坐在窗前,手捏银针,一针一线绣得起劲。

  不知怎地,蒋晴心里平白浮现出前世影视剧里东方不败的身影……赶紧收摄心神,笑道:“这是绣嫁妆呢?从未见过你如此贤良淑德的模样,铁头真是好福气啊!”

  说着,随手接过程姣手里的鱼骨手绷,额角却古怪地跳了跳:“你绣的这幅……还真是……呃……”

  饶是蒋晴平日里舌绽莲花,此刻对着程姣的绣品竟也词穷,倒是身旁的元宝好奇凑上来,道:“小姑姑绣得这是残荷败秕啊!”

  程姣立时变了脸色,伸手在元宝脑门儿上轻弹一下:“什么眼神儿啊?这分明是并蒂莲!并蒂莲好不好!”

  元宝吐吐舌头,表示自己眼拙,又指着另一边道:“那并蒂莲旁边这两只秃毛儿鸭子是……”

  程姣将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切齿道:“那!是!鸳!鸯!”

  眼见母老虎要发飙,蒋晴赶忙来打圆场,对元宝道:“你不是要去寻致远哥哥玩儿么?快去罢!”

  致远是程处亮跟杨氏的二儿子,比元宝大一岁,二人很是亲近。元宝听罢,便转身往他二伯院子里跑去了。

  徒留程姣愤愤然地将绣花手绷往桌上一扔,沮丧道:“我哪里绣得什么花?还不如让我跟人打一架来得痛快!”

  蒋晴笑道:“不喜欢绣就不绣,堂堂卢国公府的大小姐,何必这般为难自己?”

  “可如今不一样了!”程姣一张俏脸上,破天荒地浮现出焦虑的神色,“我如今是大唐平阳县主,是要去薛延陀和亲的!前几日进宫谢恩,被贵妃娘娘好一通耳提面命的教导,说往吐蕃和亲的文成公主李雁儿,到吐蕃之后,促进两国交好,传播大唐文化,为吐蕃万民所敬仰,亦是我大唐之荣耀。让我以文成公主为榜样,嫁到薛延陀之后,莫堕了我大唐的威名!

  这几日,宫中的教习女官天不亮就来家里,将我提溜起来教导规矩仪态,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妇容女德!”程姣痛苦地抱头,“我烦都要烦死了!早知道成亲这般麻烦,我……我索性不成亲了!”

  程大小姐这是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啊!蒋晴便在她身边坐下:“我且问你,倘若你不是平阳县主,你的铁头哥哥还会不会娶你?”

  程姣眨眨眼:“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县主啊,铁头哥不照样跟我私定终身……”说至此,脸一红不再往下说。

  “倘若你不学这些规矩礼仪、三从四德,你的铁头哥哥可会嫌弃你?”

  程姣倒笑了:“我是什么样的性子,铁头哥还能不清楚?他常说:姑娘家就该泼辣厉害些,否则被人欺负了都只有哭的份儿,那才叫没出息!”

  “那不就是了!”蒋晴笑道,“无论是不是县主,遵不遵循这些世俗虚礼,铁头都一样的爱你娶你,那你还烦个什么呢?”说着,拉了程姣的手,中肯道,“这时代的女子,被纲常伦理禁锢的已然太可怜。所以做自己就好,何必太过在意别人怎么说。”

  程姣思忖一阵,顿时活泛过来:“对哦!还是四嫂睿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罢便跳起身来,将绣花簸箩、粉黛胭脂等物一股脑儿扔远,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跟蒋晴聊天:“四嫂你听说了吗,这几日因为我备嫁之事,大嫂和三嫂又闹得沸反盈天的,把母亲都气病了!”

  蒋晴倒是见怪不怪,但看程姣一双炯炯八卦眼,也只能故作好奇地问一句:“为何呀?”

  “原本,母亲将给我备嫁妆之事交给三嫂打理,偏大嫂非要横叉一杠子进来。她二人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但凡三嫂主张的,便是大嫂坚决抵制的;但凡三嫂摒弃的,便是大嫂极力推崇的。二人永远谈不拢,便闹到母亲跟前去,把母亲气得头痛病都犯了,听说还罚了她二人去跪祠堂!”

  蒋晴口中道“这么严重?”心里却暗爽:小崔氏啊小崔氏,你也有今天!

  自从程家老三程处弼娶了太原王氏的嫡女进门,小崔氏顿时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原本程处弼就是程夫人亲生儿子,如今又有了王家这座大靠山,自然底气十足,娘儿两个处心积虑想要将卢国公世子的身份抢过来。若非程魔王耳根硬,只怕程处嗣这世子位置早就不保了!

  故而小崔氏很是焦虑,便想尽办法寻三弟妹王氏的把柄,偏偏太原王氏的嫡女也不是好拿捏的,两人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别开生面的宅斗大戏。

  因小崔氏投身于新的战斗,对蒋晴再无暇顾及,加上程俊和蒋晴已然开府别居,故而蒋晴这几年过得甚是清静,偶尔回程府,听程姣讲讲两嫂相争的最新进展,也很是令人身心愉悦。

  怎么说呢,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听程姣八卦完,蒋晴笑道:“放心,无论她二人如何互戕,你的嫁妆有你爹做主,肯定少不了。我和你四哥已然备下了瓷器、茶叶、烈酒、丝帛等五十担的礼物,只等着给你添妆了!”

  程姣听得眼睛都直了:知道四哥四嫂富裕,却没想到出手这般阔绰!这些珍贵物件带到薛延陀去,得是多大的体面!只怕他们皇后都没有这样的身家!

  程姣扑上来搂住蒋晴的胳膊,撒娇道:“还是四哥四嫂最疼我!”

  “帮你添妆也是有条件的。”蒋晴笑道,“待你当了薛延陀的王妃,要想法子替我长兴商号拓宽商路,建立起贸易往来才行!”

  正如蒋晴先前所预期的那般,大唐丝绸之路方兴未艾,东西贸易往来日渐繁盛。蒋晴开府别居之后,便着手建立了长兴商号,致力于与西域诸国建立贸易往来。除去老牌烈酒生意,如今还扩展到茶叶、瓷器、服饰、化妆品等多种门类。为了方便贸易周转,她还将银票、仓储、集装箱等全新理念应用其中,无论理念还是实践,都将其他商号甩出了几个世纪的距离。

  她的“商之大者,富国强民”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

  “四嫂放心,交给我就好!”程姣忙不迭拍胸脯打包票,又爱怜地摸摸蒋晴隆起的肚子,“小侄女出世我是见不到了,到时候一定记得派人传信给我,我从薛延陀寻最好的宝贝,给我侄女做贺礼!”说罢又叹道,“可惜是个女儿家,既不能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又不能仗剑走天涯……”

  蒋晴嗔道:“女儿家怎么了?看看你我再看看文成公主,女儿家一样可以心怀天下,一样可以追求梦想,一样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又跟程姣闲聊了一阵,蒋晴便起身告辞。想起程姣说程夫人被两个儿媳气得头痛病犯了,蒋晴出于婆媳情面,便往云天阁去探望一番。

  这几年被小崔氏和王氏纠缠得日日烦心,程夫人反倒看蒋晴顺眼了许多,见蒋晴前来,便忍不住向她吐槽倒苦水。

  蒋晴便不动声色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临走前还不忘派人去自家药铺里拿两支千年高丽参,给程夫人补一补身子。

  她如今五品诰命、有钱任性,已毫不忌惮程夫人什么,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

  一家三口,应该说是四口回府时,已是日暮时分,橘红色的夕阳将天边的云霞染得一片瑰丽壮阔。

  蒋晴不愿意憋闷在车里,想要散散步吹一吹暖风,程俊便打发走了马车,陪着她慢慢往将军府走。

  元宝跟致远玩耍了一下午,筋疲力尽,此刻正趴在程俊背上睡得香甜。程俊一手托着儿子,一手牵着媳妇儿,忽然有感而发,深吸一口气道:“真好!”

  蒋晴正凝望着远处的风景,斜阳西落,余辉灿烂若锦,于是接口道:“是啊,这风景真好!”

  “我是说,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真好。”程俊笑道,“不瞒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这世上就我一个人,虽说终日里吃喝玩乐、行侠仗义,看似过得热闹,其实心里是孤零零的。

  直到跟你成了亲,我才算真正有了个家。你知道有个家是什么感觉么?”程俊握着蒋晴的手,按在自己左边心口:“这里暖融融的。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想到家里有你,有元宝,还有即将出世的闺女,我这里就暖融融的,真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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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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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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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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