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本性被唤起,手起棍落更是不会手软,一人一下,一击即中,一击即倒,不断有人被击倒躺在地上申银,不断有人畏惧地后退着,却被步步紧随的修罗无情地打倒!
不过片刻的功夫,二十来个家丁全部躺在地上,不住地申银求救求饶。
嗜血的因子被唤起,才打了不过一会,甚觉不过瘾,抬头望向那个惊恐地望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后退的公子哥,勾勾手指,“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公子哥不进反退,而且退的步伐越来越大,望着已经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刘小悠,说话都不利索了。
刘小悠停下脚步,挑挑眉头,“你在害怕?”
公子哥红着脸,辩解,“谁……谁说我害怕了?”
天空忽然‘哄’地一声,刘小悠脸色大变,抬头望一眼天空,万里无云,哪里来的闪电天雷?
直到刘小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公子哥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危险解除了,虽然很不理解前一秒还一眼杀气的人为什么在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脸色大变,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不过,眼神闪过狠厉,这笔账,定要和你算清楚!
“都死了啊你们,还不赶紧给本少爷起来!这么没用,看我回去不告诉叔叔,让他直接送去边关!”公子哥将今天不仅没有迟到肥肉,还被人吓了一大跳的账都暂且算到了地上还守着上的人身上。
地上的人急忙挣扎着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带着彩跟在少爷身后。
刘小悠漫无目的地在京城外走来走去,每隔一刻钟就向天望一次,企图从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中寻找到一丝丝打雷刮风下雨的迹象,以证明刚刚自己不是幻听,而不是因为那一幕可笑的画面重演而心惊肉跳!
可惜,天不遂人愿。
或者说,这个天,总是与刘小悠过不去!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你待我如此不公?难道我生来便要经历这种痛苦吗?”多日来一直紧紧压抑的情绪,拼命忘记的痛苦,一股脑地全部席卷而来,刘小悠手指苍天,仰天长啸!
“如果从来就不可能,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为什么还要让我遇到?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为什么要让我深深地陷进去,无法自拔,再那么残忍地告诉我,我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替身,一个谁也无法超越的女人的替身,一个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一个即便她只是普通人,我也没有权利去争去抢的人!”
“我不服啊!老天,我不服,你听到了吗?”刘小悠完全失去了自控,高昂着的头,不断地滑下晶莹剔透的泪水,眼前的一切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Χiυmъ.cοΜ
情绪失控的刘小悠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啪啦啪啦地从漂亮的眼睛落下来……
突然,一阵可怕的痛从小腹直往上蹿,从一开始的轻微阵痛,慢慢地,好像被处以绞刑一般,将腹中的每一寸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拥有感觉的地方都处刑,刘小悠疼得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几乎要将肚子压扁,用力压的疼痛似乎转移了注意力,减轻了不少疼痛,可是,没有多久,不仅肚子,这个钻心绞刑的疼痛从小腹向上蔓延,直到心脏部位……
“啊……”刘小悠终于忍不住,放开已经被自己咬得出血的嘴唇,尖叫出声。
体内的疼痛就像天下最极致的刑罚,好比有千万只带毒的虫子在爬,毒虫不停地蚀咬,侵吞……
“疼,好疼……”刘小悠断断续续地说着,整张脸已经从苍白变为青白,嘴唇更是渐渐地失去最后一丝红润的颜色。
刘小悠完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疼痛减轻一些,只能凭着本能,不断地地递上打滚,拼命地撞击,希冀着用其他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不一会儿,他已经离最初毒发的地方好几百步,连滚带爬地进了一片林子,刘小悠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连转头看一眼后面那棵粗要三四个人环抱的大树都没有就直接将身子狠狠地撞了上去,顿时片片落叶,身子夹杂着树干,而刘小悠却仿佛找到了治疗方法一般,向前跑去,再狠狠地向后撞去……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
忽然,‘咔嚓’一声。
头顶投下一片大大的阴影,淅淅沙沙的声音顿时响起,刘小悠愣了一会,转头向上看去,那棵百年老树即将向自己倒来。
一时之间,刘小悠忽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因为,有一个地方,那个有人说要倾听那里的声音的地方,疼了,痛了,超乎一切地让他难以承受。
老天,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看,连老树都不愿意为我疗伤,那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呢?
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面向那棵大树,唇边带着惨淡的笑意,而唇边那殷红的血在斑斑驳驳的树影下方法也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树儿,是我毁了你的百年业绩,我这就下去赔罪。
哥,你的生命远远比我重要,我愿意换你!
暴君,欠你的,来生再还你!
不料,还未等到那棵大树靠近,腹中的绞痛又再次来袭,刘小悠硬是紧紧咬着牙,逼迫自己不去动弹。
但刘小悠终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在大树即将砸向自己的时候,在这个千钧一发时刻,绞痛让他再次疼得倒在地上乱滚,刚滚出一米,刚刚自己所站的位置立即发出一声巨响,大树重重地压下。
冷汗一直在额间不停地冒,刘小悠唇边的血液在不停地渗出来,腹中的痛让他只能含糊地望一眼百年老树顷刻倒塌的惨状,便又再次陷入无休无止的,仿佛来自地狱的折磨……
不知又撞到了多少百年老树,青年小树,身上又多了多少撞击留下的淤青疤痕,刘小悠虚弱地再次睁开眼睛时,体内的疼痛已经消失得只剩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刘小悠躺在地上,眯着眼睛,望着茂密林中,绿色叶中稀稀落落的阳光,疲惫得忘了绿色与白色的区别,也忘了自己和她到底谁是谁的区别!
隐约中,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人的脚步声。
太疲惫了,刘小悠不想动,连手指都不愿意动。
“少爷,那边倒了很多大树!”
“过去看看!”
“是!”
脚步声近了。
刘小悠两眼无神地望着破碎的天空。
“少爷,这边躺着一个人。”有人看到了地上的刘小悠,离得远远地,高声向身后的人禀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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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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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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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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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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